哦,王三叔怎麽會這般想?林俏眨眨眼睛,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村醫湊到近前,樂呵呵的搓着雙手,臉上挂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俏俏啊,叔也不是故意想打聽你的秘密,實在是。
他左右看看,小聲道:叔有個老朋友,上山打柴時摔斷了腿,這不是求到我這兒了。
叔,你也說了是好藥,又豈是那麽容易尋到的,再者就算是尋到你那老朋友買的起藥嗎?林俏反問。
唉,這不是沒辦法嘛,他是家裏的頂梁柱,如果真的倒下了,那家也就散了。
村醫避開話題,開始訴說生活不易,那位老朋友活的很辛苦。
林俏聽了一會,也沒聽出這與自己有幾毛錢的關系?
總不能讓她掏錢買藥吧?
王三叔,你說那麽多也沒用,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爹的藥裏加了靈芝等良藥,
那東西是我在山裏發現的,他家買的起嗎?
林俏再問,讓村醫沒法回避這個問題,村醫這才搓着手感歎,那麽多良藥确實很貴。
隻是吧,村醫話風一轉問道:你手裏還有嗎?我可以在你這裏買。
沒了,我就是在山裏尋到一些,都用在我爹身上了,你要是方便可以自己上山尋找。
林俏立刻推個幹淨,可不想落個把柄在村醫這裏,這年頭查的很嚴滴。
在沒有确定隐是誰之前,林俏雖然不是把誰都當成壞人,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滴。
那真是太可惜了。村醫一陣歎息,良藥難尋啊,他一臉愁苦的站在旁邊搓手手。
又問林俏的術醫書是從哪兒弄來的,可以借他看看嗎?
這話問的,林俏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拒絕。
她在廢品站尋到幾本很舊的術醫方面的書,拿出來一本沒問題的分享也是可以的。
自打林俏與廢品站的大爺打好關系,有空去農場就會過去轉轉。
大爺是個實在人,真的留了不少好東西給林俏。
當然了,林俏也是個大方的,沒讓大爺虧着。
村醫見林俏同意借醫書,更加高興,連連說道:那以後咱們可以多多交流術醫方面的知識。
如果你有看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謝謝王三叔。林俏笑眯眯的應下,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林俏這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林子鳴起了一個大早去五福場領農具,林俏與林玉在家做早飯。
程書琴忙着收拾院子裏的活。
他們家的院子挺大的,前院占地三分半,後院占地四分多。
正屋建了三間,左右廂也各建了三間,除此之外在後院還有雞圈,豬圈與廁所。
可以說林俏家的房子可是五福村現在最好的房子了。
隻是院子大,收拾起來也累人,好在家裏人不懶,倒是收拾的很幹淨。
等到林子鳴領完農具,回到家正好趕上飯點。
林愛國讓林俏他們先吃飯,自己坐在農具旁邊,拿着一塊石頭開始磨鐮刀。
林俏本想阻止的,看到林愛國那認真的表情,覺得讓他忙會也挺好。
這人一直在家躺着也不好。
等到他們吃完飯,鐮刀也磨好了,看着自己的成績林愛國很滿意,可算是能幫家裏幹點活了。
帶着水壺,林俏跟着家人一塊出發,很快就來到自家劃分的地塊。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幹活了,林俏放眼望去,誰奸誰滑誰老實能幹那真是一眼辨出。
奸滑的彎下腰沒兩秒就會站起來捶幾下腰,再不然就是跑到地頭喝口水。
而老實的則是彎着腰一直幹,生怕自己幹的活少。
林俏的眼力極好,能看到遠處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林美鳳與程卓的地塊。
那程卓才割了幾米就叉着腰着休息,倒是林美鳳,以前也沒見她怎麽幹活,這會割的可起勁了。
不是林美鳳不累,而是她不敢休息,剛想停下休息一會,就會迎來程卓低低的威脅。
吓的林美鳳不敢大喘氣。
之前她躲在林家老宅,有林俏在那裏鎮宅,程卓不敢上門。
自打林俏一家搬走後,程卓就很自然的搬進去了,搬進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着林美鳳打一頓很的。
敢躲着他,好大的膽子,有種就躲一輩子啊。
林美鳳倒是想躲一輩子,問題是她沒本事躲,隻能忍着。
想着以前美好的生活,林美鳳一邊幹活一邊掉眼淚,委屈極了。
林俏沒有看到林美鳳掉眼淚,隻看到她快速的幹活,忍不住啧啧幾聲。
也不知是不是大隊長故意的,在林美鳳旁邊就是錢大花家分的地。
錢大花這會一邊幹活一邊碎碎罵,罵陸至山這個老不死的不幹人事,居然想跟着小兒子過。
老不死的心太狠了,這是想餓死二房一家呢。
罵完還不忘記威脅一句,敢跟陸小牛過,她就與二牛離婚改嫁。
把三個孩子全丢給陸家,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倒要看看以後二牛出來後找誰報複。
就陸二牛那心狠的程度,說不得會挖了陸家的祖墳。
說的陸至山心尖兒打顫,他可不想死後都不安生。
面對錢大花的咒罵,陸至山無力反駁,隻能咬牙受着。
陸霜一邊幹活一邊冷笑,表情陰測測的,看着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這讓陸至山更自閉了。
隔一戶人家,就是陸銘的地塊,這分配,講真的陸銘挺膈應的,覺得大隊長是故意的。
那人太壞了。
陸銘力氣很大,但是彎着腰割麥子的活真的第一次幹,前世那些機械可不是白給的。
他彎了一會腰,感覺腰疼的不像是自己的,這比打架還累人。
陸銘擡頭望天,忍不住吐槽,覺得系統太操蛋了,怎麽着也應獎勵他一台收割機。
就算是不獎勵收割機,獎勵一張圖紙也行啊,他自己造還不行嗎?
韓玉心疼兒女,埋頭苦幹,連擦汗的時間都不願意多耽誤。
看的陸銘心疼又自責,算了,算了,他是男人,他能堅持,他繼續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