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林子鳴抓住壞人立了大功,值得他學習。
簡直要把林子鳴往人生導師的位置上捧,捧的林子鳴極度不适應。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捧着誇。
那真是被誇的全身都不自在。
子鳴哥,别讓我一人說啊,你也說說自己來農場幹啥呢?
六子說累了,終于給了林子鳴開口·的機會。
林子鳴:......是我不開口說話嗎?是你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那嘴不是嘴,機關槍都沒你突突的快。
林子鳴心裏腹诽,嘴裏卻老實的說道:我來農場辦庭院。
什麽?
六子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心頭突突的跳,感覺自己的小錢錢不保,這是要花錢的節奏啊。
你們要建房子?建哪兒?
六子問話的時候往林子鳴的口袋掃去,看到林子鳴一身新衣服,心裏挺嫉妒的。
嗯,要建房子,就建到在山腳下那片荒地上。
林子鳴老實回答,也沒想着騙六子,也騙不住。
六子添了一下嘴唇,繼續套話,不大功夫就套出庭院的面積,還有要建的青磚大瓦房。
那得好多錢啊,六子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那都是他看中的小錢錢。
兩人一路并肩往回走,路上六子不停的給林子鳴傳遞一個消息,那就是堵可以賺大錢。
他講了很多人一夜爆富的事迹,同時還善意的告訴林子鳴,這做人啊不能太貪心。
在賭桌上賺了錢就撤,可不能戀戰,否則就得輸。
别看六子說的頭頭是道,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隻要坐到賭桌上,什麽時候下來可由不得自己。
這點六子心裏明白,林子鳴不知道啊,還頻頻點頭認可六子的話,覺得六子說的好有道理啊。
兩人進了村就分開了,林子鳴揣着宅基證回到家就獻寶似的遞給林俏,讓她收着。
林愛國躺在床上樂呵呵的聽着兩人說話,等到兩人說完話,林俏拿着宅基證回自己屋了。
林子鳴也進了林愛國的房間幫他解決人生大事。
收好宅基證,林俏擡頭看看天,快中午了,她決定做午飯,正好母親他們下工回來就能吃。
吃完還能多睡會,完美。
林俏想到就做,立刻去上房拿糧食,她手裏的糧食現在可沒打算拿出來分享。
下工的鍾聲準時響起,大家夥拿着家具往家趕,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很友好。
然而就在這種大好氣氛下,一道凄厲的尖叫聲在五福村上方炸響。
陸婆子那高八度的聲音又尖又細又刺耳,引得不少村民皺眉,紛紛往陸家的方向看去。
還有人打聽陸家出了什麽事,這老婆子咋又作上了,這是罵誰呢?
總不能還罵韓玉吧,他們可是分了家斷了親的。
當然也有昨夜觀牌的知情人走在人群裏,有的是笑而不語,心知肚明不點破。
可有的人嘴巴就沒那麽緊了,立刻同自己的老婆,或者好朋友咬耳朵,
把陸二牛一夜敗光家産的事兒大講特講,末了總結一句賭博害人,一定要遠離。
消息就是這樣,你越是捂着講,傳的越快,就連程書琴與林玉都聽到了這個消息。
兩人當時那叫一個震驚啊,一夜輸了一萬多,他怎麽不上天呢。
别說一萬,就是一百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拿出來。
咋就那麽大的膽子呢?
程書琴拉着林玉沒跟着大夥去看熱鬧,而是匆匆往家走。
她可得回去給家人提個醒,遠離陸二牛那夥人。
陸家陸老婆子站在院裏拍着屁股罵,指着陸二牛的鼻子讓他去上報,必須要上報。
敢偷他的錢,必須要送去坐牢。
可是陸二牛不敢啊,那錢可是他偷的。
六子說了,要是敢不還錢就要他的命,他還沒活夠呢。
這不趁着大家都不在家裏,他就偷偷的把錢都偷了出去,就這還沒還完。
還得想辦法湊錢。
陸二牛現在是愁的一個頭兩個大,看到什麽都想偷出去賣錢,這會正看着陸霜兩眼放金光。
六子說,六子說!
二牛,你在想什麽呢,你有聽到老娘的話嗎?
陸婆子氣的一巴掌拍在陸二牛的肩頭上,把陸二牛吓了一跳,還以爲老娘懷疑他了。
娘,娘,這事可不能上報,咱們大隊還要評先進呢,這要是,這要是傳出村裏有人偷東西,會。
陸二牛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陸婆子已經氣沖牛鬥,她的棺材本都丢了,還管什麽先進不先進。
她現在隻想找回自己的棺材本。
去你娘的先進,你個玩蛋玩意兒趕緊去給老娘上報。陸婆子破口大罵。
這時候村民也圍了上來,聽到兩人對話紛紛偷笑,卻沒有人提醒陸婆子自查。
陸銘挑着一旦柴從遠處走過來,在他身邊跟着老倔頭。
老倔頭年輕時上戰場傷了根基,回來後也沒找人搭夥過日子,一個人生活很清貧。
村裏人有能力都會幫他一把,所以看到陸銘幫他挑柴,也沒有意外。
倒是有好事的沖着陸銘招手,在兩人走到近前時幸災樂禍的說道:
陸銘,你知道嗎,你奶奶家失竊了,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被偷了。
陸銘:......,我不知道,但可以預見!
是嗎?陸銘的語氣淡淡的,神色也淡淡的,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村民也不覺得尴尬,反而拉着他不讓走,很想與陸銘分享這個八卦。
老倔頭不喜歡這樣的人,催着陸銘趕緊走,他還要回家做飯呢,吃了飯再睡個午覺,又該上工了。
陸銘嘴裏應了兩聲,挑着柴往前走,看似不關心,其實心裏樂開花了。
小陸銘,看到沒,欺負你的人得了報應,爽吧。
反正陸銘是很爽。
陸婆子看到兒子不願意上報,氣的邁着老腿走出院門,準備親自去上報。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挑柴的陸銘。
一瞬間陸婆子紅了眼睛,懷疑的種子在腦海開花,她覺得肯定是陸銘幹的,是他在報複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