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的可以出院嗎?她問。
迎上程書琴充滿驚喜的眼神,林俏連連點頭回道:
是真的,我已經問清楚了,咱們隻要定期來複診就行了。
林俏扶着程書琴的胳膊并肩進入病房,迎上病房内三雙好奇的眼神,林俏這才繼續解釋。
聽到自己可以回家了,林愛國也是松了一口氣,每天不能掙石币,還得往外掏錢,林愛國心虛的很。
總覺得自己拖累了家人。
那咱們先收拾一下吧,省的下午的時候手忙腳亂的。林玉提議道。
行,先收拾。林俏掃視一圈,繼續說道:你們收拾着,我去石浦買些營養品。
别,别,費那錢幹啥。林愛國一聽就肉疼,又花錢,他舍不得。
隻是林俏會聽他的嗎?當然不了。
給程書琴三人使個眼神,林俏就離開了病房,一路上她再次仔細一遍,還是沒有發現。
于是林俏便出了醫院,當真去了石浦,反正農場不大,石浦離醫院也不遠。
到了石浦,林俏買了一罐麥乳精,又買了白糖等用品,就匆匆離開了石浦。
尋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她把東西扔進空間,随手施了一個幻術,這才趕回醫院。
走廊裏還是人來人往,林俏來到林愛國病房對面的椅子上坐着,正好可以從開着的房門看清房内的動靜。
程書琴與林玉還在收拾東西,林子鳴正盯着點滴,瓶子裏的點滴不多了,他得掐好時間叫護士過來換。
林愛國也擡頭看着瓶子,嘴裏喃喃自語,仔細聽便能聽出他正在背字呢。
這位爲了學習也是拼了,腦子不好使,那就多下功夫,隻是背着背着就背錯了。
偏偏他自己還沒發現,還越背越順口。
林俏聽的直扶額,慶幸哥哥與姐姐都沒遺傳他。
這時一個護士拿着藥瓶走過來,她走的很快,臉色有點蒼白,在進入病房前四下看了一圈。
這個動作引起了林俏的注意,她也跟着四下看看,沒有異常,最後落在了護士手裏的藥瓶上。
林俏眼珠子一轉起身就走,借着廁所的掩護她撤銷了幻術,快步沖回病房。
她進來時小護士正盯着點滴瓶與林子鳴争執。
原來小護士要換點滴,但是林子鳴不願意,說什麽也要把最後那點滴完。
用林子鳴的話說,那可是錢買的,可不能浪費。
不管小護士怎麽說,他就是不同意,護的可緊了。
氣的小護士直跺腳,卻也拿林子鳴沒辦法,隻得恨恨的罵上一句:窮逼!
這話引得林玉的不滿,憑什麽他們花錢住院還得被人罵,立刻沖過去反駁。
不多時三人吵作一團,程書琴放下手裏的活沖過來把兒女護在身後,指着小護士讓她離開。
你走,你走,我們不讓你換藥,我們要請那個張護士換藥。
程書琴喊的很大聲,跟個憤怒的獅子似的。
說她罵她都行,就是不能罵她的兒女。
以前她蠢沒能護好孩子,以後誰再敢欺負她的孩子,她就跟誰拼命。
醒悟後的程書琴像極了護崽的老母雞。
你們,你們。小護士氣的跺腳,卻也不肯離開。
我們就是鄉下泥腿子,我們就是窮,怎麽了,我們住院沒花錢啊,你憑什麽看不起我們。
我告訴你,今天要麽你道歉,要麽你滾。
程書琴指着病房的門怒吼。
他們的争執引來病人圍觀,紛紛詢問發生什麽事了,瞅把老實人逼的。
林俏混在人群裏聽的真切,看的仔細,在看到小護士紅着眼睛,恨恨的道歉時,黛眉微挑。
是她嗎?
之前感受到的那道殺氣是小護士發出的嗎?
林俏心裏産生疑問,眼神盯着小護士打量。
隻是這小護士與他家可沒交集!
還是說另有其人?
就在林俏疑惑打量時,小護士完成道歉,瞪着眼睛恨恨問道:我已經道歉了,現在可以了吧。
程書琴沒說話,她本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既然小護士退一步,那她也退。
林玉也沒說話,她隻是防備的盯着小護士。
林子鳴看看點滴瓶,裏面還剩下一小口,于是他指指瓶子,問道:你急什麽?
小護士:......
小護士不說話了,恨恨的盯着瓶子,随後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藥瓶上。
林俏的眼神也落了過去,她的神識再次掃過小護士周身,并沒有發現針頭之類的東西。
按說配藥是在病房完成,爲何小護士沒這麽做?
還是說那瓶裏的生理鹽水已經配好了藥?
這麽想着林俏擠出人群準備進入病房,在進入前她又回頭四下打量一圈。
突然她的眼神定格在走廊拐角探出的腦袋上。
那人的眼神與林俏對上後立刻收回腦袋,轉身就跑。
林俏:.......,這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還是說這是調虎離山?
不管對方使的是什麽,林俏都不會上當,她先用神識鎖定目标,這才轉身時了病房。
林俏三兩步來到病床前,擠開準備要換藥水的小護士,伸手取下那瓶新的鹽水放在鼻尖。
仔細聞了聞,林俏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的動作引起小護士的緊張,她立刻伸手去搶鹽水瓶,嘴裏還大聲質問:你幹什麽?你幹什麽呢?
怎麽了?林子鳴緊張的臉都白了,想到了林俏之前說的話。
難道這個小護士要害父親?
可是爲什麽啊?父親一直生活在鄉下,也沒害過誰,爲什麽對方一定要父親的命?
你快把鹽水瓶給我,那瓶已經滴完。小護士搶了幾下沒搶到鹽水瓶,急的大吼大叫。
急什麽?林俏反手把小護士按在地上,伸手扯過旁邊病床的床單,三兩下把人捆住。
林俏的動作把程書琴與林玉驚的不輕,不過她們很快反應過來,立刻上前幫忙。
怎麽了?怎麽了?
程書琴與林玉也加入詢問的大軍,與林子鳴一樣瞪大好奇的眸子,等着答案。
這瓶鹽水味道不對,我懷疑裏面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