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親生的,再加上那些年對他也不好,換個人早就起了離心。
林東升心裏跟明鏡似的,本想借着養恩繼續拿捏,現在,怕是拿捏不住了。
林俏就在旁邊冷笑,她可是把林東升的心理活動拿捏的死死的。
這人打心底裏看不起林愛國,再加上林愛民可能面臨死刑,他林東升心裏肯定有氣。
那麽對林愛國的态度就會更冷漠,更不會關心林愛國的死活,哪怕是虛假的關心都不願意。
要不是林俏在這裏站着,林東升甚至會動手逼着林愛國諒解,他相信自己能拿捏住林愛國。
但是!
看一眼冷笑的林俏,林東升明白自己失策了,所以他馬上改變策略,變成了哀求。
沒想到又撞槍口上了,都在林俏的阻擊射程内,早一步就把他會做的事,說的話提前洩露了。
這麽一來林愛國的感受更加深刻,連女兒都能看明白事,他居然沒有看明白。
林愛國陷入自我懷疑。
各種因素加一塊,諒解是不可能諒解的,打死也不會諒解。
所以林東升各手段用了一遍,最終還是以失望而告終。
林東升悠悠一歎,知道今天是沒法成事了,那就來日吧,他要回去好好的合計合計。
就在林東升走出病房時,正好與程書琴三人撞了。
程書琴是在地裏幹活時得知消息的,當時吓的她手腳冰涼,腦海轟鳴。
腦海裏不停的閃爍一行大字:他怎麽敢?
程書琴打死也想不到林愛民那般狠,都敢動手殺人了。
最後還是林玉的哭聲把她喚醒,母女叫上還在幹活的林子鳴,三人一路小跑去了住機部。
到了之後才知道人送進醫院了,又急匆匆趕到醫院。
撞相臉色陰沉的林東升,程書琴咬着牙關冷冷的盯着他,展開無聲的較量。
哼!林東升從鼻間發出冷哼,冰冷的眼神掃過林子鳴,這才邁步離開。
那一眼讓林子鳴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忍不住擰起了眉頭,疑惑的盯着林東升。
不待他細想,房間門打開,林俏從病房内走出來。
娘,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在這裏照顧爹,千萬不要落單,我去辦些事。
林俏說完往程書琴手裏塞了幾十石币,快步離開,都沒給程書琴詢問的時間。
唉,程書琴捏着錢,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深深一歎帶着兩個孩子進入房間。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愛國,程書琴終是沒忍住眼淚再次滾出。
一家四口在病房怎麽哭林俏不關心,她現在正緊緊盯着林東升呢。
林東升那飽含殺意的一眼讓林俏警惕起來。
這個老家夥隐藏很深,她可得盯緊了。
出了醫院,林俏在沒人的角落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術,這才快步跟上。
就看到林東升出了醫院又往住機部走,到了那兒林東升找到熟人送上小錢錢,希望可以見一見林愛民。
沒想到被拒了,那位熟人覺得這錢燙手,根本不收。
老林啊,咱們也是相識一場,我就跟你說句實話吧,愛民的案子可不是簡單的殺人,
如果你真的想幫他,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講出來,最好能把買兇的人找出來。
哎喲,這,這,我哪知道什麽啊,那孩子不懂事盡辦糊塗事。林東升開始賣慘。
隻是他也不想想,他慘不慘的關人家什麽事,人家那是禀公執法,依法辦事。
如果每個人犯了事都來訴一訴慘,就把事平了,那還要律令幹什麽?
反正不管林東升怎麽打感情牌,對方都不接,這讓林東升很郁悶,最後隻好無功而返。
出了住機部,林東升的臉色更加陰冷,就跟結了冰似的。
他在十字路口站了良久,最後選擇了回村。
一路上,林東升三步一回頭,五步一警惕,時刻警惕被人跟蹤。
這一舉動引起林俏的注意,直覺告訴林俏,林東升這是要搞事。
果然在快到五福村時,林東升腳下一拐進了旁邊的山道,這次他的行爲更加謹慎。
不說一步回頭,那也是走一步停兩步,時不時的就四下看看。
要不是林俏神識強大,時刻警惕的躲着,早就被他發現了。
林東升再三再四再五确定沒有人跟着後,這才鑽進山林加快了步伐。
一路潛行了個把小時,林東升這才停在一塊巨石前。
林俏立刻散開神識,他發現這石頭下面有暗室,暗室也不大,也就幾個平方而已。
裏面堆放着幾個大箱子。
就在林俏還要繼續時,就看到林東升在巨石下方一按,巨石緩緩移開,露出入口。
他快步走入暗室,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林俏頓時眉梢上挑,箱子裏居然放着槍支彈藥。
林東升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其中一把狙擊槍,好半響深深一歎,咬牙合上箱子。
随後他又打開旁邊的箱子,裏面堆放着金條銀元和鈔币,在當年這都是硬通貨。
他使勁咬咬牙,抓了十幾根金條裝入布袋,又深深的看一眼暗室,這才跺腳離開。
林東升相信錢能通神,他下了這麽大的本,肯定能把兒子救下來。
就算不能現在出獄也沒關系,大不了過兩年再運作一番就是,反正他不差錢。
等到林東升離開後,林俏的身影緩緩出現,他盯着巨石冷笑。
還真是狡猾啊,她以爲林東升藏在了後山,沒想到人家進後山就是一個晃子。
不過沒關系,現在是她的。
林俏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收進空間,轉過快速跟上,她倒要看看林東升準備找誰運作。
不管找誰,林俏都不會讓他如意。
林東升不知身後有人跟着,出了山後又往農場趕,在案子沒有定下前,他得打點好一切。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農場,林東升沒有找之前的熟人,而是換了目标。
在林東升敲開那家人的房門時,林俏跳到了那戶人家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