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抱着身子縮一團,跟個被抛棄的小動物似的。
這讓林俏狠不下心,于是轉身拿着繩子抽人,對自家爹狠不下心,對别人可以!
很快林子聖林子傑全部加入挨打的行列,這次挨打林俏沒有隐藏傷痕。
不多時兩人就傷痕累累,看着好不可憐。
出了心裏的惡心,林俏這才看向林東升,淡淡問道:“錢呢?”
林東升:......,所以他爲什麽要在這裏磨蹭?
“我去借。”
帶着一肚子怨氣,林東升離開了西廂,很快出了院門消失在夜色裏。
林俏冷笑一聲正要跟上,被孫氏撲上前抱住小腿。
這一刻孫氏發揮了無敵潑辣功,不管林俏怎麽打她都不松手,說什麽也不願意讓林俏跟上。
兩人的默契簡直了!
當然林俏也從孫氏的動作中看出,孫氏是知道一些,至少知道林東升手裏還有小金庫。
一個老農,還是逃荒到此落戶的老農,手裏到底有多少錢?
原以爲可以神識監視,沒想到林東升很快出了村子,腳下一拐進了後山。
出了林俏神識監視範圍,唉,隻怨自己的神識太弱了,如果放在以前,哪會監視失效。
過了一個多時辰,林東升這才帶着一千六百石币出現在院子裏。
他把錢交給林俏後扭頭就走,不想再多看林俏一眼。
林俏:......,當誰喜歡看一個老幫子呢。
拿了錢,林俏把林家其他人趕走,同時也放了孫二狗。
第二天天一亮林子鳴找到了大隊長告訴他抓了兩個拐子。
大隊長一聽來了精神,特别的興奮,二話不說趕緊找了幾個人過來拿人。
不多時大隊長帶着幾個年青人,擡着擔架進了林家。
鄭山鄭富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就是拿錢買人,居然栽了!
天哪,這是沒處說理啊,他們拐了那麽多人都沒失過手好不!
在去農場的路上,林俏從大隊長嘴裏得知這段時間山南域丢了好幾個孩子與女人。
其中一個孩子還是山南域副域長的孫子。
爲了找回那個孩子,域下各農場與大隊都得到了暗中尋人的通知。
别看大隊明面上沒啥動靜,暗處各個路口都安排了人。
奈何鄭山與鄭富是從後山下來的,這才讓他們躲過了暗處的眼睛。
總之這次大隊肯定是立了功,大隊長特别興奮的拍着林子鳴的肩膀,告訴他功勞少不了他的。
聽話聽音,林俏知道大隊長肯定要從中截胡一部分功勞。
這是人性,林俏雖然疾惡如仇,也知人情世故,他家想在五福村平順的生活下去,這功勞肯定要讓。
再則林俏也看不上那點功勞,沒看到她把功勞都讓給了林子鳴。
走了約有大半個小時,一行人就來了農場,大隊長帶着他們直接去了住機部。
把事情一講,辦案的警域激動了。
顧不得客套,直接把人擡進了審訊室,林俏看了一會覺得沒趣,就跟林子鳴說了兩句,獨自離開。
在來住機部的路上,林俏發現了這個時代的場市,她要進去看看。
空間裏的瓜果蔬菜成熟了,正好可以找機會出一批。
再者打的獵物也可以賣掉一些。
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林俏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術,改變了現在的容貌與衣着,這才走向場市。
走了十幾分鍾,林俏來到了農場的場市入口,拿出五石币交了入場費,順利進入。
場市不大,是在一個兩百多米的胡同裏。
人不算多,也就三四十人吧,大家交易時基本不會大聲說話,就算是讨價還價也是壓着聲音進行。
她背着大背簍,一看就像是賣家,所以才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住詢問賣什麽的。
林俏停下腳步,小聲回了一句:“野兔。”
哎喲這兩個字帶着魔力,聽的問話人吸了一下口水,林俏疑惑擡頭看向對方。
就看到對方掀起遮面的黑布擦了一下口水,這才問道:“怎麽賣的?”
“一石币一斤。”
林俏在原身的記憶裏大緻知道物價,報的比正常價高了一些。
她都做好對方還價的準備,沒想到那人又擦了一把口水,立刻說道:“我要一隻,不,兩隻。”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生怕林俏反悔,又趕緊摸出錢币準備付錢。
林俏立刻背簍裏提出兩隻肥兔子遞給他,說道:“一隻七斤一兩,一隻六斤三兩,算你13斤。”
那人接過來上手一稱,覺得差不多,應該隻多不少,趕緊拿出十三石币遞給她,問道:
那人一聽更高興了,這年頭銀葉才最值錢好不,不說家家戶戶缺糧,大部分人家都缺糧好不。
立刻抽了兩張銀葉給林俏,把野兔往包裏一塞,哼着小調就走。
做了一單生意,林俏正要打量四周,沒想到又過來三四個人,個個都是問還有什麽肉。
不大功夫林俏帶來的野兔野雞全部賣光,她的手裏也多了八十。
賣完東西,林俏這才有空打量四周,咦,林俏在心裏驚呼一聲,沒想到遇到了熟人。
陸銘怎麽會在這裏?
林俏帶着不解來到了陸銘的攤位前。
“你賣的什麽?”林俏壓着聲音問。
“方便面,很香很好吃的方便面,隻要開水一泡就能吃,要嗎?”陸銘問。
他的内心正在瘋狂吐槽,别人的簽到系統送的都是高尚大的東西,他的倒好,送的什麽玩意兒?
第一天簽到送的是癢癢粉,好吧,那玩意用到陸家人身上挺好用的。
看到他們撓的一身是傷,哭着喊着求醫生給治治,他挺解恨的。
可是今天簽到送方便面就過份了,還是送了好幾箱,這是讓他天天吃方便面嗎?
不好意思他前世已經吃的夠夠的,發誓再也不吃方便面了。
所以,他隻好拆了包裝來場市賣。
“要,怎麽賣的?”林俏問。
“一塊方便面隻要一石币,送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