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的磚頭帶着勇于作死的殺氣撲向林俏。
林俏:老太婆不做人啊,你個老垃圾你玩不起你搞偷襲。
于是林俏抓住旁邊看戲的林美鳳往前一推,耳邊響起林美鳳的尖叫聲。
啊啊啊!林美鳳驚呆了,看着那塊帶着殺氣的磚頭奔向自己的腦門,她本能的做出反擊。
隻見林美鳳的雙手快速出拳,一拳砸在孫氏的面門,一拳砸在了孫氏的手腕上,
就看到高舉的磚頭突然失去了控制,在半空中調轉一個方向,奔着林東升的腦袋砸去。
林東升:......他招誰惹誰了?
林俏:我曲指一算,老頭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啊。
碰!啊!
磚頭與腦門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林東升的慘叫也跟着響起來。
還沒走遠,或者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看笑話的村民吓了一跳,這叫聲好滲人啊。
鮮血自林東升的額頭湧出,穿過粗糙的指縫滴向地面。
孫氏驚呆了,林美鳳驚呆了,其他人也驚呆了。
他們忘記了撕打,也忘記了看戲,紛紛發出附和一般的尖叫。
林俏更是扯着嗓子喊:“哎喲,不好了,奶奶把爺爺的額頭打破了,哇呀,好大一個血洞啊。
村醫,村醫,快叫村醫啊。”
外面的村民:好勁爆的消息,孫氏那個老太婆居然打了林東升,哇,想看!
蹲地上抱頭哭的林愛國:發生了什麽?他還要繼續哭嗎?
林俏:你繼續哭會吧,哭不出來嗎?沒關系,我還能再刺激你幾句。
抱頭哭的林愛國:算了算了,他還是繼續哭吧,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哭上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程書琴一看場面太混亂,立刻把三個孩子扯到了自己背後,算了,他們還是躲一躲吧。
“村醫啊,你快回來,把我的,”林俏此時很想高歌一曲,轉眼發現場合不對,隻好改詞。
“村醫啊,你快回來,把你的醫箱帶過來.......”
村醫:.......
被村民簇擁着走進來的村醫一頭黑線,看着林家的混亂場面,不知道說什麽才說。
村民可不管這些,紛紛讓村醫趕緊的給林家人瞧瞧,他們也跟着瞅會樂子。
哎喲,林東升的腦袋破了好大一個洞啊,孫氏咋下那麽狠的手呢?難道那錢是林東升偷的/?
再看看鼻青臉腫的林子聖,瞬間送上同情,這娃太慘了,肯定是替他爺爺背禍呢。
再看看一臉抓痕的林愛民與同樣鼻青臉腫的小孫氏,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有那好奇的嬸子湊到了林俏母女四人身邊,滿是同情的打聽道:“愛國家的,這是咋了?”
程書琴是個嘴緊的,本着家醜不能外揚的原則,啥也不說,紅着眼睛裝傻。
林玉是個老實的姑娘,這會吓的隻會哭,連别人說啥都沒聽到。
林子鳴是個好哥哥,拿着自己的破袖子給妹妹擦淚,勸她别哭,那事與咱們無關,咱不怕。
隻有林俏笑眯眯的與那些好奇的嬸子搭上了話,什麽家醜不能外揚,可拉倒吧,這又不是她家的醜。
這是林家的醜,不僅要揚,還得揚揚灑灑傳遍十裏八鄉。
于是林俏小嘴巴巴一通,講的那叫一個精彩。
從爺孫相殺到父子相殘,再到夫妻反目,講的是跌宕起伏,高潮不斷,轉折不斷。
末了,林俏吧唧一下嘴,特别無辜的看着幾位嬸子說道:
“各位嬸子,你們說這錢到底是誰偷的啊?”
各位嬸子:......她們也想知道。
“我說是你二叔偷的。”
“不不,我覺得是子聖偷的,那金戒指可是在他房間發現的。”
“不對,我覺得是林愛民偷的,要不然他哪來的一百石币塊去賭?”
“那你說戒指怎麽會在林子聖的房間?”
“我覺得你們都猜錯了,有可能是團夥作案。”
這腦洞開的,林俏表示我服,這是準備把林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拉下水呢。
“你怎麽不說是孫氏賊喊捉賊呢,說不定孫氏是想把那些錢昧下來補貼娘家。”
又一個腦洞送上,林俏眨眨眼睛,這麽說還真有可能,孫氏雖然不是扶弟魔,那也是個好姐姐。
這些年可沒少往孫家搬好東西。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林美鳳偷的,那姑娘饞的很。
能偷棉衣被子去換糖,爲什麽不能偷家裏的錢糧換糖?”
又一個腦洞送上,林俏立刻送上佩服的小眼神,這個腦洞她喜歡,隻要林美鳳不好過的,她就開心。
林俏是個記仇的,林美鳳打死原身的仇她可沒忘記。
“可是爺奶、二叔二嬸與子聖三兄妹都說屋裏失竊了,她總不能自己偷自己吧。”
林俏又爆了一個大料,幾位嬸子眼睛放光,怎麽着,這是全家都遭賊了,爲什麽之前他們沒說?
還是?
幾位嬸子對視,又一個超大的腦洞打開,她們覺得自己真相了。
不行了,她們得趕緊把好消息分享給好姐妹。
眨眼功夫林俏身邊的嬸子們走個精光,很快融進人群,四周的議論聲更加熱烈。
他們看向林家人的眼神帶着幸災樂禍,也帶着深深的懷疑與同情。
有錢有毛用,家宅不甯,各有小心思,這樣的人家興不起來。
村醫拿出藥給林東升灑在額頭上,嘴巴也沒閑着。
“老叔啊,這藥可不便宜,得兩石币呢,這錢你可得付啊,咱的藥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錢買的.......”
林東升:......,他是賴賬的人嗎?
疼的腦袋不清楚的林東升自然是滿口應下,村醫這才放心的包紮,這次說啥也不能做賠本的生意。
“哎喲,王三叔,你也幫我包紮一下吧,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的發暈,額頭還很燙,你。”
林美鳳不知道何時湊了過去,眼巴巴看着村醫期待他動手給自己看看。
她可不想額頭留疤痕。
“你有錢嗎?沒錢有石币分也行,你有嗎?”村醫反問,問的林美鳳僵在那兒,她好像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