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太用力疼的她兩眼泛淚,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林美鳳的名聲又壞了一分,偷自家姐妹的冬衣換糖,這是人做的事嗎?
這年頭棉花不好弄,想再做一套冬衣可不容易,這是想讓林俏姐妹在冬天凍死嗎?
林俏一句話都不用指責,自有看不順眼的村民出聲,說的林美鳳沒臉見人。
這麽大的姑娘了,居然還是個貪嘴的,這種姑娘可不能娶,娶回家就是個禍害。
話說的很難聽,氣的林美鳳捂着嘴跑回家了,她真的沒想到林俏居然敢當衆說這事。
她怎麽敢!
這下好了,她的名聲壞掉了,林俏高興了吧,哼,賤人,她不會放過林俏的。
林俏确實高興了,在大家搜完她的房間後,還高高興興引導大家搜柴房。
那是大哥林子鳴的住處。
沒有床,就在地上鋪了些稻草,也沒被子,隻有一張破床單,最大的洞已經不是補丁能解決的了。
這就是林家長房長孫的待遇。
林俏就是讓大家看看林東升與孫氏的心有多偏,爲以後分家做鋪墊。
她的每一步都有深意。
感受着來自四面八方意味深長的眼神,林東升的臉沉的能滴水。
他很想叫停搜查,奈何林俏已經引導大家去林愛民的房間。
“來來來,大家看看,這是我二叔林愛民的房間。
大家可一定要搜查仔細啊,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林俏用力推開門,然後閃到門旁邊,請大家入内,大隊長帶頭走進,頓時在心裏喊了一聲握草。
與林愛國房間的空曠與寒酸不同,林愛民的房間家具齊全,有桌有椅還有櫃。
床上鋪着涼席,涼席上放着嶄新的單子,而且還有蚊帳防蟲。
啧啧,都是兒子,差别也太大了吧。
衆人看完在心裏搖頭,有人伸手打開櫃子,好家夥裏面放了好幾床被子,有兩床還是新的。
另一個櫃子裏放着衣服,春夏秋冬應有盡有,洗的幹幹淨淨,疊的整整齊齊,四季分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比全是傷。
林俏歪頭看看匆匆趕回來的林愛國,看着對方晦暗不明的臉色,忍不住湊上前小聲問道:
“爹,你是親生的嗎?”
“當然是了。”林愛國的臉色更難看了,雙拳緊握,極力的隐忍。
看他這麽難受,林俏決定繼續刺激他,很快引着大家去林子聖他們的房間。
這一看對比還是那麽明顯,長孫睡柴房稻草,另兩個孫子卻是睡東廂,而且一人一個房間。
林俏跟在林愛國身邊,邊看邊碎碎念,不停的拿三個男丁對比,看看人家穿的什麽,用的什麽,
再看看林子鳴穿的用的,子鳴現在都十八了,有些同齡的已經成親了,成親再早點孩子都出生了。
有人給子鳴說親嗎?
這個問題問到了林愛國的痛處,他不是沒請媒人說過親,問題是他連件像樣的禮物都送不起。
被媒人損的簡直沒臉見人。
這會再想到那日情景,林愛國仍然臊的慌。
“咦,這是?”
就在林俏不停刺激林愛國時,大隊長舉着一個金戒指看向林東升。
林子聖的房間怎麽會有金戒指?
林東升在看到那個金戒指時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兇狠的看向一臉茫然的林子聖。
他的嘴巴動了幾下,到底沒有問出來,好歹得顧着點名聲。
林東升能想的深點,可是孫氏就沒想那麽多了,在看到金戒指時嗷的一聲撲了過來。
她伸手搶過金戒指仔細打量,沒錯,就是她的金戒指,這東西怎麽會在子聖的房間?
“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金戒指怎麽會在你的房間?”
随着孫氏的話落間,村民中爆發出嗡聲,紛紛送上意味深長的眼神。
還有人小聲交流。
“看吧,我就說林子聖不是好東西,不僅賭,還偷家裏的錢。”
“這人的人品壞透了。”
“哎喲,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看着挺好的小夥,居然是這種人。”
“原想着把我家外甥女說給他,唉,還好沒張嘴,要不然豈不是害了外甥女。”
“誰說不是呢。”
......
林子聖: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
他張嘴結舌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林東升的身上,希望爺爺幫他說句話。
林東升能怎麽辦呢,總不能看着孫子的名聲壞掉吧,立刻喝斥孫氏。
“你這老婆子胡說什麽呢,這金戒指是我給子聖的,讓他留着送給以後的孫媳婦。”
“啥?”孫氏第一個不幹了,憑什麽拿她的東西送給孫媳婦,想要不會自己讓娘家陪送啊。
她一拍大腿就要嚎叫,被林東升一個眼刀子吓退。
眼看事情就要混過去,林俏突然開口問道:“爺爺什麽時候送給林子聖的?”
“三天前。”林東升随口答道。
“奶奶最後一次看到金戒指是什麽時候?”林俏又問,隻是問話的時候使上了精神力。
孫氏本就不痛快,再被精神力一影響,立刻喊道:“我兩天前最後一次見到金戒指,
當時我還清清點了錢箱裏的存款,還有......”
孫氏的記憶不錯,全報了出來,聽的衆人再次嘩然。
都是一個村裏住的,誰家有多少家底不說門清,大緻也能猜到。
隻是他們真的沒想到林家這麽有錢,憑什麽啊?
他們怎麽存到那麽多錢的?
有人犯了紅眼病,開始說酸話,也有人抓住了孫氏與林東升話裏的漏洞。
一個說三天前給的,一個說兩天前清點的存款,這兩人肯定有一個說謊的。
那麽!
大家的眼神在林東升孫氏與林子聖身上打轉,意味深長,還有人起哄别查了,再查就查到根了。
說完還哈哈大笑。
林子聖雖然是個小夥子,真的沒經曆過這種事,急的滿臉通紅,偏偏就是解釋不清。
旁邊還有林俏煽風點火帶節奏,那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