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頭儈子手魁梧的身體,還倒在那房間的破洞前。
王奇走過去時看了一眼,忽然一愣。
“卧槽?”
隻見三角頭身體已經殘破,身上布滿道道裂紋,有些地方已經脫落。
它的身體就仿佛是一個軀殼。
現在軀殼破裂,露出了裏面的狀況。
而一個女孩,正蜷縮在三角頭的身體中!
“樂菲?”琳琳和安娜娜也看到這女孩,紛紛驚呼。
女孩妝容另類,打着眉釘、唇釘,赫然就是齊樂菲。
琳琳和安娜娜本來判斷,三角頭儈子手可能就是齊樂菲來到忏悔鎮後,所誕生出的噩夢怪物。
卻沒想到齊樂菲竟然就在這三角頭體内!
兩人連忙小心翼翼地靠近。
很幸運她還活着。
伴随三角頭的身軀剝落,緩緩醒了過來。
現實世界。
瑪利亞教堂地下密室中。
“這女孩被噩夢怪物吞噬後,竟然還能被解救回來?”
加斯科因神父有些不解。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是因爲黑甲蟲!
黑甲蟲是忏悔鎮中上帝力量的化身。
三角頭意外打開了407号房間。
黑甲蟲湧出來後,本能地開始攻擊三角頭。
是它們的啃噬,讓那女孩得以從噩夢解脫的……
能将這女孩從噩夢吞噬中解救出來的,的确隻有上帝自己的力量。
可三角頭儈子手是在攻擊王奇時,意外劈開了牆壁,惹來黑甲蟲攻擊的。
這一切難道都是王奇早就算計好的?
還有他所誕生出的那古怪的噩夢怪物,竟然将所有黑甲蟲都吸引開了……
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嗎,王奇?
在無神論小奇的直播間中,現在正展現的是遊戲過場動畫。
倒地的三角頭體内竟然還藏着一個女孩。
通過琳琳、安娜娜的字幕對話,介紹了這個另類打扮的女孩,原來就是進入忏悔鎮四名失蹤者中的一員。
“齊樂菲原來在這三角頭的身體中……”
現實世界,守護在王奇身邊的小高,看到這個結果同樣感覺意外。
小高忽然想到了齊樂菲的資料信息。
在王奇準備前往忏悔鎮後,因爲小高知道忏悔鎮被譽爲噩夢的煉獄,可能和每個人的噩夢有關,所以小高特意調查了齊樂菲的資料信息。
齊樂菲是靈管局在監獄中發現的靈能人才。
靈管局中很多驅靈人,都有類似的經曆。
沒有經過訓練的靈能者,常常會造成一些災難事故。
比如青嶺市的呂玄,身爲天生靈童,便闖禍不斷,被關進了少管所。
相比之下,齊樂菲的情況要更加嚴重。
她在十七歲時,曾有被人拘禁的經曆。
那是一個心理病态的富二代。
表面斯文紳士,暗地裏人面獸心。
将齊樂菲藥暈關進了地下室。
準備施暴時,齊樂菲靈能覺醒,反殺了那禽獸。
鮮血和碎肉鋪滿了地下室的地面。
據說第一位趕到現場的警察,當場就嘔吐了出來。
因爲那禽獸家室顯赫,齊樂菲雖然同樣屬于受害者,可最終還是被判了刑。
靈管局就是在這種情況找到了她,吸收她加入了靈管局,并替她伸張了正義。
這些經曆,或許能解釋齊樂菲的性取向……
而她的噩夢,可能就是當時靈能覺醒,失控殺戮的自己。
三角頭儈子手的形象,正是她自身潛藏的暴力因子的具象化。
“她被自己的噩夢怪物抓住後,融入到了噩夢怪物體内……”小高心中思索着。
這和琳琳、安娜娜所産生的噩夢怪物,似乎有些不同。
他忽然想到了莫林。
雖然隔着直播,可他依然能察覺到現在的莫林狀況不對。
還戴着副詭異的面具。
戴着面具的莫林,會不會也是被噩夢吞噬過後的狀态?
這時,一聲凄厲慘叫從外面傳來進來。
小高目光從平闆上移開,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漫漫濃霧。
郊區小樓依然被詭異濃霧包圍。
坐在客廳内不時能聽到外面傳來幾聲慘叫。
王奇的鬼員工們,正在跟那些來找麻煩的家夥群毆。
小僵在濃霧中若隐若現。
雖然她扛着鐵鍬,一副搞後勤負責埋人的架勢。
可實際上更多的還是在四處遊走,打打遊擊這樣子。
小森抱着小黑狗,守在小院大門外。
小高、老陳還有房東太太待在屋内,他們是最後的防線。
“雖然情況暫時平靜下來了,可不知道教會是不是還會有其它的後手……”
小高精神依然緊繃,目光落在平闆電腦上。
王奇已經進入了神秘的407号房間。
這裏不算寬敞,仿佛某種聚會的場所。
那些黑甲蟲離開後,房間已經沒有危險。
在裏面一番搜索,王奇從一張落滿了灰塵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紅色封面的冊子。
看來這就是彌撒林所說的紅色聖經了。
而伴随王奇拿到這本聖經,密密麻麻的黑甲蟲,突然失去了活力。
倒在地上化爲灰燼接連消失了。
“這聖經……”
加斯科因神父同樣看到了王奇拿起的紅色聖經。
在這本聖經上,加斯科因神父感受到了不祥的氣息。
“我在上面感受到了對上帝的忤逆,對信仰的背叛……這本聖經,凝聚了彌撒林對上帝的質疑!”
神父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了幾分心煩意亂。
彌撒林提到過,拿到這本紅色聖經,可以結束忏悔鎮的噩夢。
那或許不是危言聳聽!
他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聽後,他臉色就更不好了。
被他派遣前往華國的那些惡鬼,還沒有進入陽間,就全軍覆沒了!
這些惡鬼都是教會的囚徒,身上留有教會的印記。
現在這些印記都湮滅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它們仿佛是集體被秒殺了。
這怎麽可能……
那些惡鬼中,甚至有一個是擁有德古拉血脈的吸血鬼!
具有兇靈級的實力,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被幹掉了?
王奇全程好像都沒有受到影響,還在進行遊戲直播……
神父忽然感到了濃濃的失敗感。
王奇看來是做好了萬全準備,不僅本體有重重防護,就算在陰間都提前進行了布置。
而忏悔鎮中,獲得了“任務物品”的王奇,已經離開黑山旅館。
在旅館外他們遇到了等候的彌撒林。
看到彌撒林激動的神情,加斯科因神父的臉龐卻越發的陰冷。
他雖然掌控忏悔鎮這座煉獄,卻難以對煉獄進行有效的幹涉。
不過,這次情況不一樣。
莫林的噩夢就是他,在莫林被噩夢怪物吞噬後,加斯科因神父,實際上就相當于在忏悔鎮擁有了一具分身!
他可以借助這具分身,強行降臨到忏悔鎮。
這也許會引發一些可怕的後果……可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隻能我親自動手了……”
加斯科因神父準備親自下場了。
忏悔鎮黑山旅館外面。
“你竟然真的将它取了出來!”彌撒林神情激動,眼神複雜的看着王奇手中,那本紅色封面的聖經。
這是他原本所擁有的聖經。
而紅色封面是被他的血染紅的。
從本質上來說,這本聖經已經屬于靈異物品。
“它有什麽用?”琳琳在一旁問道,安娜娜翻譯了她的話。
她察覺到了聖經上的靈異氣息,這股靈異氣息還很兇。
如果不是被王奇拿着,其他人接觸的瞬間,恐怕就會被感染。
“它上面記載了上帝的罪證。”彌撒林有些神秘的說,接着看向王奇,“外鄉人,去吧,帶着它前往教堂,在那裏你将結束這一切。”
說完話,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聖經上。
然後身體便一點一點消失了。
王奇聽不懂彌撒林的話,但眼前浮現出了對話框字幕,看到了對應的意思。
這是要提醒他下一個目标地點就是教堂了。
那裏将是這款遊戲的關底。
而伴随彌撒林消失,王奇的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圖标。
是技能圖标。
這款遊戲中王奇扮演的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記者,并沒有什麽技能、屬性、級别一類的設定。
可這本紅色聖經附帶有物品技能。
技能的名字叫“審判上帝”。
“我去,這名字有點牛叉啊……”
振江鎮是離昭國京都有些遠的小城鎮,鎮子雖不大,但在方圓幾裏内卻略微有些名氣,蓋因鎮子裏有位蔔算了得的神婆。
神婆家居于城西,一座幹淨簡樸的小院。
此時小院的門正被人用力拍響。
“冼婆婆,冼婆婆。”
門外突兀出現的焦急呼喊聲讓正在打掃院子的江挽愣了一下,正要出聲詢問,拍門聲再次響起。
江挽忙放下手中掃帚,陳舊的木門被拉開,出現了一位滿頭挂着汗珠的男人。
王滿看着門内身着素衣的姑娘,随手抹了把額上的汗珠,“江姑娘,冼婆婆在家嗎?”
江挽點了點頭,把人讓進門。
男人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身體還在控制不住地輕微抖動,面色有些發青,神色間更是驚惶不安。
明顯是被吓壞了。
再往下看,發現男人外裳的襟口淩亂,腰間的系帶更是胡亂系着,遂不再耽擱快步把人領進屋内。
冼婆婆正在屋内用飯,聽見外面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她不慌不忙地将粥碗放下。
江挽進屋後沒說話,先是手腳麻利的将飯桌收拾好,接着才在冼婆婆身旁坐下。
待江挽拾掇立整後,頭發花白但目光卻矍铄的老人目光平靜地看向始終站着的王滿。
“你有何事,現下可以說了。”
王滿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詳細又快速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王滿住在城北,家裏隻有個剛及笄的妹妹王晴,兩人從小孤苦,雙親更是早早地離了世。
沒有親人照拂的王滿艱難地帶大王晴,兄妹倆的感情很好,即便不久前王滿娶了妻,兄妹倆的感情也未見疏遠,甚至就連王滿媳婦盧氏都對王晴同樣愛護有加。
誰知就在不久前,原本幸福和樂的一家卻突然生出了變故。
王晴失蹤了!
一日前的夜裏,王滿被鄰居叫出去吃酒,家裏留了盧氏和妹妹兩人用飯,他同鄰居喝得盡了興,夜裏子初方回到家中。
夜色下的王家小院靜悄悄的,正要回屋的王滿瞧見王晴屋裏還透着光,于是幾步走到王晴屋子的門前。
他輕輕敲了敲,示意王晴早些休息,見屋裏沒有回應,以爲人睡了,也不好擅自進去,畢竟翻過年去就要給王晴找婆家了。
王滿心大,隻當王晴睡了忘記熄燭,便輕手輕腳地回了房。
房内盧氏睡得輕,王滿推門的時候她就似睡非睡的醒了過來,含糊問道:“怎麽才回來?”
王滿邊脫衣邊小聲回,“同隔壁的林大哥聊得暢快,未曾注意時間。”
盧氏嘟哝着嗯了一聲,接着翻身入了睡,王滿小心地跨過盧氏躺到床上。
正要入睡之際,腦子裏不知爲何竟忽然想起王晴房中的亮光來,許是他眼花,當時敲門的時候透過門縫,他好像看見有個黑影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未待王滿深想,腹内翻騰的酒氣上湧,他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王滿一覺直睡到天光大亮,他理了理有些褶皺的中衣,渾身帶着懶怠走出房間,看到桌子上盧氏起早備好的米粥和饅頭,叫了正在院中灑掃的盧氏一聲。
盧氏許是沒聽到,并未應答。
他幾步走到盧氏身後,有些玩笑道:“昨夜我回得晚了些,生氣了?”
“知道你同林大哥親近,我又怎會生氣。”盧氏停下手中動作嗔他。
王滿拿過盧氏手裏的掃帚放到一邊,帶着人回到飯桌旁,盧氏坐下後王滿看了眼另一個空着的木凳,“晴晴還在睡?”
盧氏拿起碗盛滿粥放到王滿面前,“昨晚林大哥家的林琳來找妹妹,說若是晚了就讓妹妹直接睡在林家。”
王滿點了下頭,咬了口饅頭,視線滑過王晴的房間,眉心一皺,不由得想起昨夜的燭光,心底方覺出矛盾,鬼使神差地問了句。
“昨晚晴晴出門時房内的蠟燭忘了熄?”
盧氏嗔他一眼,“妹妹又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怎麽會忘了吹滅蠟燭。”
王滿拿着饅頭的手在盧氏話落後慢慢收緊,忙确認道:“你确定她昨天走的時候屋裏是熄了蠟的?”
盧氏有些茫然地看着王滿,雖不知他爲何會捉着此事不放,但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肯定道:“确實是熄了的,妹妹走的時候還是我送她出門的,回來的時候我還去她的房間看了看,屋裏是暗着的。”
盧氏話音剛落,王滿就扔下手裏的饅頭幾步沖到王晴房間門前,他伸手使勁推了下,房門紋絲未動。
王滿大力叩門,出聲喚道:“晴晴,你在不在裏面?”
盧氏上前扯住丈夫,“你這是要做什麽啊,妹妹根本就沒回來。”
王滿壓根沒有理會妻子,回身抄起凳子就要往門上砸。
盧氏被丈夫的舉動弄得愣了一瞬,眼看凳子就要被王滿擲出,大聲道:“王滿,你發的這是什麽瘋!
”
此時,王滿的右手仍舊高舉着凳子,他強自鎮定地對妻子道:“你去趟林大哥家,看晴晴在不在。”
盧氏不明所以,王滿喝道:“快去。”
雖然弄不懂丈夫要做什麽,盧氏還是快步出了家門往林家走去,不多時,她便臉色慘白地從林家回來了。
王滿還在妹妹的房門前等着盧氏,見人回了,急忙問道:“怎麽樣,晴晴在不在?”
盧氏嘴唇抖了抖,伸出手死死地拽住丈夫的衣袖,聲音慌亂的不行,“妹妹不在林家,昨晚妹妹根本就沒有去過林家,林琳也沒有來過咱們家。”
不等王滿問,盧氏緊接着面帶驚恐地極小聲問道:“如果林琳沒有來過,那...昨晚來帶走妹妹的是誰?”
王滿沒回答,他輕輕把盧氏推得遠些,随後高舉起手中的木凳,用力砸向王晴的房門。
狠力砸了六七下,門終于被破開。
房間内的樣子讓盧氏倒吸了口涼氣,腳下不自覺地後退兩步,接着便被絆倒坐在了地上。
王晴房間的地上盡是紅燭燃後的燭淚,鋪滿了地面,幾乎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盧氏從地上爬起想要進房,卻被王滿一把扯住。
“你收拾一下去林家等我。”
盧氏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丈夫。
“有些事說出來怕吓着你。”王滿看了眼房内,“這事不對勁,我得去請冼婆婆。”
盧氏想不通丈夫是如何将小姑子房間内的事同冼婆婆聯系到一處的,但冼婆婆的名字她是聽說過的,這麽多年,鎮子上但凡有個驅邪叫魂的事情都是請冼婆婆出面處理。
正是因爲知道,在聽到丈夫要去找冼婆婆的時候,盧氏的背後猛然竄起一股寒氣。
盧氏本意是同王滿一起的,但在王滿的再三勸阻之下,這才收拾了幾件衣服面帶躊躇的去了隔壁林家。
接着就是大清早發生的那一幕了。
在聽王滿将事情經過講完後,冼婆婆沒開口。
江挽疑惑道:“王大哥,你有沒有想過,蠟燭或許是王晴自己點的,她人也沒有失蹤,而是離家了。
”
王滿沒有因江挽年歲不大而輕視,反而解釋道:
“說出來江姑娘或許不信,我和林大哥喝完酒的當夜做了個夢,夢裏晴晴房間的地上就如同我看見的那般,到處都是紅蠟燭,而晴晴坐在床榻上,身後有個女人趴在她背上,那女人在暗影處沖我笑了一下,緊接着就和晴晴一同消失不見了。”
冼婆婆仍舊不說話,王滿情急之下腿一軟,跪到了地上,求道:“您幫幫我。”
江挽安靜看着滿眼哀求的王滿,竟有些羨慕王晴,羨慕她能有位如此待她,爲她憂心的親人。
哪像自己,從小不知父母是誰,自出生後有記憶開始就是跟着冼婆婆生活的。
雖然冼婆婆的年歲足夠當自己的祖母,可冼婆婆卻不是自己的親人,隻算得上是照顧自己的人,至于她真正的親人是誰,又在哪裏,江挽從未聽冼婆婆說過,幼時她也追問過,冼婆婆沒有回答不說,神色還會忽然變得扭曲怨毒,如此她就再也不敢開口了。
江挽始終記得,冼婆婆對待自己從來都是嚴厲的,不懂事時她還會對冼婆婆撒嬌賣乖,但漸漸地,在發覺冼婆婆偶爾看向自己的目光竟隐隐含着悔恨時,江挽便收起了嬌憨,變得愈發恭敬,隻默默做着冼婆婆吩咐的事情。
“阿挽。”
冼婆婆有些沙啞的聲音喚回了江挽的神志,她忙扶起地上的王滿,“王大哥别急,婆婆會幫你的。”
王滿連連點頭,嘴中不停道謝。
這時,冼婆婆已從袖中摸出了一個龜殼并六枚古币,她将古币裝進龜殼中,搖動幾下,複又倒出鋪在桌面上,仔細觀察推算了良久。
王滿屏息等待,并不敢催促。
冼婆婆指了指桌上的卦象,問江挽道:“可看出了什麽?”
江挽小步上前,凝神看過去,越看心内越是驚詫。
她擡頭問王滿道:“王大哥,你可有留意到你妹妹最近有什麽異常沒有?”
王滿搖頭,“我白日裏都是在外面出攤,晚上回家以後沒發現她什麽異常,江姑娘問這話是何意?”
江挽點了點桌子,示意王滿去看,“這卦象上說你妹妹竊了旁人物事,此物甚重,需得拿命來償。”
王滿臉色一白,“江姑娘的意思是說,晴晴她已經...”
江挽收好桌上的龜殼和古币,給王滿吃了顆定心丸。
“王晴陽壽未盡,暫時沒有危險。”
“那...帶走晴晴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江挽搖了搖頭,“卦上并未明示,隻道王姑娘眼下并無恙。”
得知妹妹還活着的消息,王滿松了口氣,心安下來後才感覺到後背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時一旁的冼婆婆忽然道:“王滿,你先回吧。
”
王滿一驚。
這是不打算管了?起身就要再次跪下。
隻聽冼婆婆接着道:“将你家的鑰匙留下,你先住到别處去,明日午後再來。”
得了準信兒的王滿卸了那口因緊張而憋在胸口的濁氣,再三道謝之後,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