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尼也笑着打量這人,沒想到這人還真能沉住氣,一下子就又像什麽事沒有發生一樣,要不是他剛剛看到那一幕,還真會被他騙了,“巴特還沒有吃完,正好我吃完了,就把這送飯的事攬了過來。”
“謝謝了,快把飯給我,正好我也餓了。”沃茲涅先斯基想把飯接過來,幹快把人給打發了,就伸手想把飯拿過來。
克魯尼也看出這人要打發自己,這可不行,手往後一躲,躲過沃茲涅先斯基伸過來的手,“怎麽讓你一個病人端飯,我給你送進去,我在走。”
沃茲涅先斯基還想推遲一下,但人家不給他機會,克魯尼直接閃過就往裏面走,也不管對方想阻止他進去,端着飯就越過沃茲涅先斯基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看到房間,眼裏閃過一道暗光,凳子東倒西歪,床上的被子蜷縮在角落裏,書籍東一本,西一本,整個書桌一看就是被一亂翻了一通,上面的東西全都很亂地擺在那裏。
還有地上也有不少的衣服,鞋子丢在地上,就連他的行李箱也是打開地躺在地上,裏面的衣服和一些私人用品,全都堆在那裏,看着像被翻過了一樣,一片狼藉。
他在聯想到剛剛走的三人,一下子心裏好像想到了什麽,這是有情況了?
沃茲涅先斯基被這人吓得不輕,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手心都冒冷汗了。
沒想這人他都這麽說了,還是進去了,要是他看到屋裏的情況,就要壞了,慌忙地跟了進來了,看人打量着亂得不行的屋子,眼裏全是慌亂。
他不能讓這人在待下去了,壓裝鎮靜得輕松的開口解釋,“真不好意思,剛剛我在找東西,有點亂讓你見笑了。”
克魯尼收起打量的眼神,笑着像沒看到亂得不行的屋子,而是平靜地問,“什麽見不見笑的,飯放在那?”
“那這裏就行。”沃茲涅先斯基忙指了一下桌子,但看那裏很亂,根本沒有地方,又慌亂地把一些東西都兩三下的推到一邊,騰出一塊地方讓人放飯。
“沒事你不用收拾,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的,再說你現在還有病,就不要收拾了,不行一會兒讓管家找人來收拾一下。”
克魯尼把飯放下後,“不用了,飯放在這裏就行了,這些東西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麻煩你給我送飯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沃茲涅先斯基說這話就是想讓對方趕快走,别在這待下去了,他緊張的下一秒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他不緊張都不行,這個克魯尼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大老闆和小老闆都很欣賞的人,能力就不用說了,這人的觀察力也是很好,要不是也不能得到兩位老闆的欣賞了。
最主要的是這人還很敏銳,有點不對,他就能看出來,就算剛剛的事,他沒有看到,但他明明是有病的人,怎麽能讓屋子變成這樣,也是很奇怪的。
所以從這人時到屋裏之後,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就怕這人懷疑自己,就想讓對方快點走,還讓自己想法,讓自己脫離這個窘迫的情況。
克魯尼不想馬上離開,可是對方一直很警惕,這可不行,立即轉移話題說道,“聽說你有病是什麽病啊?嚴不嚴重啊?用不用看看醫生?”他想緩和一下氣氛,讓對方放松一樣,好套話。
沃茲涅先斯基沒想到這人這麽難纏,勉強地笑了一下,“沒事了,就是老毛病,過兩天就好了,不用看醫生,謝謝你的關心。”
“是什麽病啊?真的不嚴重嗎?真的不用看看醫生嗎?”克魯尼裝着關心對方身體,其實哪句話都在咄咄逼人,讓對方解釋說明一下。
沃茲涅先斯基有些爲難,沒有想到這人咄咄逼人,一句跟着一句問,要是不回答他,今天這一關難過去了,讪讪的笑一下,“謝謝你的關心,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兩天就好了,真的不用看醫生了。”
克魯尼一臉關心裝着着急的樣子,“真的不用看醫生嗎?我看還是看看醫生爲好,這樣我們也放心了。”他可不是那麽好敷衍的,好打發的,一定要問點什麽出來。
“真的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這幾個字都是咬牙說的,沃茲涅先斯基真的不想再跟他磨叽下去了,他還要想辦法怎麽樣把他的賭債還了,哪有工夫跟他在這周旋。
主要是說得越多多錯得越多,還是要把人打發了,這才是上策!
克魯尼也知道沒辦法再說下去了,他也知道這時候該适可而止了,就笑的說,“行,那你就先吃飯吧,要不飯就涼了,要是真有事你要跟我說,不用客氣。”
“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你了,謝謝你今天給我送飯。”沃茲涅先斯基看這人可算是要走了,真是松了一口氣,不想跟他在扯來扯去了,太耽誤時間了,他可沒有這個時間耽誤下去。
克魯尼最後掃了一眼亂得不行的屋子,他決定這件事不能這麽就過去,他必須調查一下,上回他已經有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但當時太忙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回的事,可不一樣了,特别剛才那三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良之輩,還拿走了沃茲涅先斯基的東西,要是朋友就沒什麽了。
但他可是看到他們之間的情況了,這可不是朋友之間的氣氛,還有一看屋裏就應該是被那三人翻過的,那有朋友會這樣亂來的,這裏頭一定有蹊跷。
不管從哪個方面,他都要查一下,要是有問題,他查就對了,要是對方沒問題,有難呢!他還能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