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給自己倒了茶,又給施耐德倒了咖啡,遞給對方,兩人又重新坐下來,喝起了茶與咖啡。
沃克放下茶杯,才繼續,“我跟你們專業的不一樣,隻是換了一個思路來考慮問題。”
“換個思路?”施耐德也顧不得喝咖啡了,放下杯子問。
“我從西點軍校畢業,自然喜歡從軍事角度來考慮問題,自然也就考慮到飛機,在軍事領域的用途問題。”沃克特意緩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講述,“我認爲當飛機達到一定的性能水平時,既可以在軍事領域産生足夠的影響力。”
這時施耐德如有所悟得問,“您看到了,飛機在軍事領域的應用前景。”
“可以這麽說。”沃克點了點頭回道,“我研究了未來戰争中的飛機應是什麽樣的問題,從而提出一些結論。我才想到要加入飛機制造的行列,一個非常有前景的行業!”
“那麽未來對于飛機的需求到底有多大呢?”
“也許每年的需求可以達到1000架以上,一個相當廣闊的市場。”
施耐德覺得這人說得太自信了,“目前歐洲确實已經開始把軍飛機用于軍事,但是前景如何實在難以預料。”
“現在的飛機在性能上達不到這種要求,我需要真正達到要求的飛機!”沃克故意想了一下之後,又給了一個答案,“時速100英裏!”
“這個要求很高,”施耐德有點驚訝了,沒有想到這人要求這麽高,“也并非達不到,”說到這裏,施耐德似乎又有了所悟,“你尋找大功率的發動機以及各種東西,就是爲了這個目标。”
“沒錯,”沃克認真地說道,“我是基于自己的各種判斷來做出計劃,并非有什麽預知的能力,隻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話讓施耐德相當認可,心中疑問真有解釋,完全可以解釋得過去,人家不是預知什麽,而是從結果反推要搞什麽而已,自然沒什麽疑問了,也就把自己那點疑慮放下,也認真地道,“那麽我願意助您成功!”
一直到把對方送出門,沃克才算松了一口氣。剛才所說的實際上是自己早已編好的謊言,這是一件必要的外衣,不能讓所有的人過多的生意。
航空技術的許多認知太過于超前,自然會引起一些懷疑,有必要做出一些掩蓋,他可不想被别人當成一個怪物來看待,也許這種通過分析未來形勢,得出某個結論,最後制定目标的方式更能容易讓人接受一點。
施耐德消除了顧慮,自然有了更爲明确的工作态度,最後讓許多工作顯得進展相當快,爲制造第一架飛機進行準備了!
在他們忙于各項工作時,米勒也在忙碌着,最初于簽一份對賭性的協議,心中不是很痛快,後來也想明白,對方隻是不想受制于人.也許這是一個機會,自然也希望不丢掉機會,也是相當努力的工作。
米勒家
這天晚上,米勒忙了一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今天終于可以睡一下好覺了,但剛躺下就被自己的妻子弄醒了,最快安妮了解一下事情,有點憂心,于是想詢問一下,“公司到底怎麽回事?”
米勒有點不明白,妻子這是爲什麽?就問,“怎麽了?親愛的,我今天好累啊?”
安妮再次憂心地問道,“公司怎麽樣了?”
“沒事了,合同都簽了,在包裏你自己看吧!”
安妮放開自己的丈夫,去拿了包找到合同,看了一下,很快看出了一些問題,于是說道,“你簽了一份對賭性的協議。”
米勒原本想睡了,但看自己妻子看了合同,知道不解釋不行,隻能在旁解釋了一下,“如果他在規定的時間采購超過目标的發動機,那麽他就是新公司的老闆了,不是企業直接出手,而是變成合資企業,我依然是經理,還手握大權,也會讓公司有一個很大的發展。”
米勒看這不說明不行了,隻能分析一下利弊,“其實,我的新合夥人不錯的,即便讓他當了老闆,我也依然可以當經理,跟以前一樣就行了,公司以後的發展也不用**心了,隻要搞技術就行了。”
安妮最不放心地問道,“那債務呢?”這才是她關注的地方,要不是這些債,公司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實際已經資不抵債了。
米勒說道,“你放心吧!隻要成功了,新老闆負責處理企業的債務問題,以後我什麽也不用管了。”
安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這下子好了,我也放心了。”
米勒又解說道,“我沒法拒絕這個合同,不簽的話,不用沃克使壞,公司也得關門了,如果不能在短期内,賺到大錢。我們怎麽也負擔了不起的債務,已經超過其資産,否則也不用什麽業務都接了,如今獲得了一個機會,也算不錯了!”
安妮缺少什麽理想,隻想安穩一定過日子,隻是應道,“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操心那些債了,能好好過日子了。”
米勒口中說道,“可不是。”手卻伸了妻子,不老實起來了!
安妮也是口中不滿,“你動手幹什麽,”可是身體也沒拒絕,猶豫一下,又說道,“你不是想睡覺嗎?”
“你問題太多了,讓我的困勁了也沒有,現在想的隻有另一件事了!”
“讨厭!”
經過一段時間在材料上的研究之後,他們開始涉及到一些具體的技術問題上的解決方面,其中之一,有關飛機操作問題時,與其他人的設計沒有什麽本質的不同。
通過腳踏闆與操縱杆傳達操作指令,那麽傳遞操作自然少不了使用具體的機械了。
車間
這一天,沃克到了車間,看了一下,阿家尼亞負責的試驗工作,“怎麽樣子?”
阿家尼亞負責的說明情況,“我試驗了一下,方向舵等使用棉繩不行,不僅僅是不耐用的問題,問題太多了。”
沃克看問題還很多,就問了一句,“那麽用什麽好?”
“最後,我換成了鋼繩,效果還是不錯!正在對比幾種不同的鋼繩效果如何!”阿家尼亞也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不錯,你繼續試驗,看那種合适。”
“其實,鋼繩就是最好的選擇,沒必要試驗用棉繩或麻繩。”
沃克這麽做是有目的,“我知道,但是想試一試,我們是第一次嘗試造飛機,許多東西都要考慮一下,即便使用不合适,也要弄清到底有多不合适!”
“有點浪費力量了!”
沃克看對方不太想,就勸說,“不,任何成果都可以視爲收獲,不算是好的,還是壞的!”
阿家尼亞一時理解不了,但是還是表示:“你是老闆,我服從命令了!”
“繼續,記住任何發展,都是一種進步。”
凱澤斯勞滕鎮
這一天,米勒到訪了凱澤斯勞滕鎮,主要是進行工作上的協調,當米勒來到“工廠”參觀考察的時候是既驚訝又驚喜。驚訝是雖然叫工廠,但規模實在不大,應該稱爲:工作間更合适。
驚喜的是這個小小的工坊,裏面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地忙碌地忙碌着,一個谷倉大小的廠房裏,雖無機械轟鳴聲裏,但是人們依然相當忙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空氣中混雜着木料特有的芳香,一塊塊闆材被分割成特有的形狀,集齊地擺放着,工作的地方隻是占一小部分,更多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個的實驗室。
一切似乎可以用“一覽無餘”來形容,但是又說不清到底在幹什麽工作,又仿佛這裏就是航空業的未來。
雙方已經是合作夥伴,自然受到了熱情地招待,在談完工作之後,他們自然有一些事情要聊了一下。
沃克對未來航空技術發展的前景顯得相當樂觀,這讓米勒有點疑問,作爲一個造飛機發動機的,很自然也在關注飛機的發展,對歐洲的戰争也一樣是注意,也知道那邊對飛機的需求不小。
對于沃克的說法,也不直接否定,事情正在變化之中,誰也不管說自己想得是對的。
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結,隻是簡單地回道,“希望形勢的發展讓飛機需求更多一點,我希望能制造更多的發動機了!”
沃克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不會馬上就明白,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等着瞧吧!”
米勒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接着說起了工作,“如今的産量過小,成本自然居高不下,如果能多生産的話。”米勒停了一下,斟酌一下才開口,“單台成本确實會降很多,後續的發展有點疑問了。”
沃克問道,“難點是什麽?”
米勒馬上脫口而出,“錢!”感覺自己說得太露骨,立即又說明道,“如果要追求更高的性能,必須專門生産,許多東西要專門定制,專門研究,性能越高則研發成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