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在趕往大月皇朝的路上，一邊吞食複靈丹維持‘續航’，一邊禦空而行。
行至半途，選擇休息，順便進入仙府。
然後……
“丹藥又被偷了？”
周凡皺起了眉頭，看着被糟蹋的靈田，他不由得扶額：“下次我把丹藥放在靈田旁邊，省得那家夥亂翻我的靈田。”
神秘生靈不經常來，每次都隻吃丹藥，他還養得起。
而且，神秘生靈專撿他不在的時候來，證明它對自己還是有些害怕的，不像是兇物。
“要不試着和它溝通溝通？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也不知道它看不看得懂這個世界的語言？”
周凡想了想，在靈田旁邊立了一個木牌：“你好，能見面談一談嗎？我沒有惡意！這是我的一點意思。”
他特意種植了一大批丹藥，等到它們全部成熟之後，全都堆在了木牌旁邊。
在他看來，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投其所好永遠是最容易、最直接的交流方式。
“嗡！”
周凡開始修煉。
這一路走來，他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快，跟他的努力脫不開幹系。别看他嘻嘻哈哈，仿佛沒個正形，真到修煉的時候，卻極爲認真和刻苦。
否則，也不可能在仙府内一待就是數十年！
3年時間一閃而逝。
“呼！”
“禦空境的修煉果然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即便是婉兒，突破速度都明顯變緩，更别說我了。”
“200年内都别想着突破了。”
感受到實力提升的幅度，周凡無奈地說道：“除非得到什麽快速提升浩然正氣的天材地寶。”
“不過，即便得到這種天材地寶，對我來說還有境界桎梏……這玩意宛如天塹。對婉兒來說，卻仿佛不存在一般。”
“這就是天才和廢物的區别嗎？”
修煉了這麽久，他發現一個現象：同階小等級之間的桎梏沒那麽堅固，每一階之間的桎梏最爲堅固。
桎梏是考驗一個人天賦的最佳試金石。
“慢慢來。”
“有上品靈石、化靈池、噬靈珠和各種丹藥的輔助，早晚能突破。”
他看得很開。
當然，不看開一點也不行。
“對了！”
“仙府和靈田怎麽不再升級了呢？這麽下去，我突破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周凡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皺得很緊。
仙府升級的條件到底是什麽？
原先他以爲跟自己的實力有關，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太大關系？
“這麽下去，我還怎麽快速提升實力，還怎麽和婉兒一起‘敦倫’？”
随即，周凡起身，從小洞裏鑽出去，看着面前的一片混沌，他深吸一口氣，施展浩然正氣護佑周身，然後一步踏出。
每次突破，他都會嘗試探索混沌世界。
他堅信，仙府所處的世界，一定蘊含着極大的秘密。
“踏！”
下一刻，周凡感受到身魂都是受到極強大的壓力，這種感覺很熟悉，他也早有準備，可還是下意識地雙腿一軟，脊背彎曲。
“起！”
他拼盡全力，面部因爲過度用力而憋得通紅，渾身抖得極其厲害。
但……
他站起來了！
要知道，他之前他連站都站不住！
“嗖！”
周凡在原地堅持了片刻，始終沒辦法再邁出一步，最終在體力和浩然正氣即将耗盡的那一刻，他退回了仙府。
“呼！呼！”
“果然！”
“之前不能探索混沌世界，是我的實力不夠強。”
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分析：“等我變得更強，就能走得更遠，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有種預感，未來能否快速提升實力，就靠這個世界了！”
仙府都如此神奇了，它所在的世界豈不是更加神奇？
“嗖！”
周凡在仙府内休息一夜，等到狀态恢複最佳，轉身離開。
而此刻的外界……
一夜過去，天色大亮。
“嗯？”
就在此時，他的眉頭倏然皺起。
周圍竟然有一道禦靈境後期強者的氣息，若隐若現，如果不是周凡修煉了隐靈訣，對靈力波動極其敏銳，恐怕也察覺不到對方在體内悄然運轉了靈力。
“朋友，想動手？”
他轉身看向對方藏匿的方位，淡淡一笑，說道。
沒有回應。
“出來吧，聊一聊。”
周凡的笑容更加燦爛，體内靈力開始呼嘯，掌心彙聚恐怖能量，禦空境的氣息釋放而出：“别逼我出手。”
“嗖！”
下一刻，一道黑影飙射而出，迅速遠離此地。
“想跑？”
周凡猛地一踏地面，宛如離弦的利箭，瞬間追上對方，他看着旁邊亡命狂奔的黑衣人，問道：“身爲刺客，都還沒有出手就想走？”
“是不是太不敬業了？”
“周少爺，誤會。”
黑衣人瞳孔一縮，眼底深處劃過一抹驚懼之色，尤其是看到周凡的雙腳離地三寸，更是毫不猶豫地跪下：“我不是來刺殺你的。”
“你都知道我的姓，還誤會？”
周凡似笑非笑地說道。
“呃……”
黑衣人知道說漏了嘴，頓時垂頭喪氣地将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我是血衣閣的一名刺客……”
“哦？”
“有人雇傭你殺我？”
“就你這身手，還是血衣閣總閣的殺手？”
周凡聽完對方的叙述，不由得眉頭一挑，問道。
“呃……”
這名刺客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說道：“我真是血衣閣總閣的殺手，之所以派我來……是因爲殺你的獎勵低，沒人選這個刺殺任務。”
“多少獎勵？”
周凡好奇地問道。
“1顆中品靈石。”
刺客說道。
“這麽低？”
周凡問道：“你們刺殺禦空境強者，才賺這麽點？而且，你的實力也沒希望殺我吧？”
“情報錯誤。”
刺客苦着臉，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一個多月前，你的實力隻是禦靈境中期而已，殺你……以我的實力綽綽有餘。”
“你們情報的滞後性太大了。”
周凡提醒道。
“是你的實力提升太快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即便是天才，也頂多将實力提升至禦靈境後期而已。”
刺客說道：“何況你還是個廢物。”
“嘭！”
周凡一腳踹廢了刺客的丹田，說道：“你他麽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别說話。”
“噗！”
刺客一口鮮血噴出，卻不敢反抗，瑟瑟發抖。
“你們血衣閣總閣在什麽地方？”
周凡目光一閃，問道。
他想弄清楚是誰雇傭殺手殺他，難道還是月皇？
“不知道。”
刺客搖頭，感受到周凡不善的目光，趕忙解釋道：“我真不知道。主要是我的實力太差，隻能從任務點接刺殺任務。”
“隻有禦空境實力的殺手才有資格進入總閣。”
“任務點？”
周凡追問道：“那裏應該有發布任務者的信息吧？”
“有。”
刺客點頭。
“帶我去。”
周凡也不廢話，拎起刺客便是離開。
半個時辰後。
“诶？”
“這裏？”
周凡看着面前陰森的街道，四周全都是棺材鋪，瞬間認出了這裏。
方大師就在這裏！
“就是那裏！”
刺殺指向其中一家棺材鋪。
“咔嚓！”
他随手将刺客的脖頸扭斷，扔在了一旁的角落裏，然後戴好面具、施展隐靈訣和四品神隐符箓，悄然進入血衣閣任務點。
“好濃郁的血腥味！”
周凡全神戒備，看着屋内的遍地死屍，瞳孔驟然一縮：“全死了？”
“誰幹的？”
“任務點負責人可是禦空境初期強者，就這麽被殺了？”
沒有發現危險之後，他不再遲疑，開始翻找起來。
十數息後。
“找到了！”
“仇萬仞？”
周凡看着刺殺自己的任務信息，不由得眉頭皺起：“等等！此人還發布了一個刺殺任務，竟然是刺殺李夢瑤的？獎勵10顆中品靈石！”
仇萬仞，仇家家主！
“我和李夢瑤什麽時候得罪過他了？”
他在心中翻了翻記錄仇人的小本本，愣是沒找到仇萬仞這個名字，甚至連姓仇的敵人都沒有：“不管了，去問問！”
仇家就在不遠處的仇家堡，極有名氣，很好找！
“嗖！”
周凡将手中冊子物歸原處，轉身準備離去。
“嗯？”
就在此時，他看到地面上有着一行血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殺人者林嘯天是也！
周凡：“？？？”
殺人者，肯定不是林嘯天，很明顯這是想要栽贓陷害。
“兇手跟林嘯天有仇？”
“隻是……這也太刻意了。”
他猶豫了一下，用地上的血液在‘林嘯天’三個字上面劃了幾道，然後在這三個字上面寫了三個字：‘莫無言’。
“嗖！”
随即，周凡悄然離去。
然而，等他抵達仇家堡，潛入仇家的時候……
“嘭！”
劇烈的能量波動從仇家深處傳來。
“有刺客！”
“快！家主已經被重創！”
……
仇家亂作一團。
“開打了？禦空境層次的戰鬥！仇萬仞，你可别死那麽快啊！我還想知道你爲啥請殺手殺我呢！”
“嗖！”
周凡哪敢遲疑，迅速趕了過去。
然後……
等到他抵達戰場附近的時候，瞳孔一縮。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