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倒也沒有拒絕。
左龍爪對她來說，作用着實有限，感情更是淡薄，如果不是它極爲鋒利還有一些用，早就廢掉了。
“吼！”
左龍爪發出龍吼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周凡的話，對周凡頗爲不滿。
“慢着！”
就在蘇婉兒準備親自拿着左龍爪靠近水晶樹的時候，周凡突然阻止，低喝一聲：“群魔亂舞！”
頓時，另一位‘周凡’出現。
“去。”
周凡命令道。
這位‘周凡’手持左龍爪，狠狠刺向水晶樹。
“乒！”
出人意料的是，水晶樹竟然沒有被當場洞穿，而是發出金戈之音。
不過……
青龍爪最終還是沒有讓兩人失望，僅僅隻是停滞了一瞬，伴随着‘周凡’的發力，便是一點點深入水晶樹的軀幹之中。
然而，白色汁液卻沒有流淌而出，因爲……水晶樹将青龍爪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給白色汁液流淌的機會。
“夠了。”
周凡命令道。
‘周凡’拔出青龍爪，白色汁液這才流淌而出。
其中蘊含着驚人的能量，同時……那種來自身體和靈魂深處的誘惑力極其驚人，周凡和蘇婉兒都在此刻呼吸一滞。
下意識地前進一步。
幸虧兩人的自制力極其變态，隻是前進一步，便是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腳步。
然後兩臉震驚，紛紛看向對方，發現對方也止住了腳步，眼神變得清澈無比，頓時放下心來：“這……”
兩人齊齊開口，又齊齊止住。
“嗖！”
就在此時，不知何時蘇醒過來的飛馬，猛地蹿出，嘴巴直接對準了水晶樹的缺口處，瘋狂吮吸。
“飛馬！停下來！”
見狀，周凡面色一變，可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強行出手，打斷了飛馬後續的痛飲。
然而……
看到飛馬嘴角沾上的白色汁液，他知道，壞了。
“怎麽辦？”
他看向蘇婉兒。
蘇婉兒秀眉緊蹙，搖了搖頭，給不出任何好的建議：“聽天由命吧。”
“正好借助它，觀察一下服用白色汁液的反應。”
“……”
周凡沉默，最終隻能點頭。
這個時候，水晶樹的傷口痊愈，不再有白色汁液流淌而出。
“嗡！”
飛馬的氣息開始瘋狂飙升。
眨眼間便是達到了十七階巅峰層次，還在暴漲！
“十八階！”
“停止了！”
“這……這就突破了？”
周凡瞳孔一縮。
毫無疑問，白色汁液擁有極濃郁的能量，可是弊端呢？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吼！”
緊接着，飛馬蘇醒，發出痛苦的吼聲。
“感覺怎麽樣？”
周凡問道。
“熱！”
“我好熱！”
飛馬感覺渾身在燃燒，這種感覺難以描述。
而且，他的體表還沒有任何反應，甚至……觸摸它的皮毛時，會感覺極緻的冰冷感！
“飛馬，堅持住。”
周凡此時無計可施，隻能在一旁鼓勵：“無論那白色汁液是什麽，隻要你自身足夠強大，意志力足夠強大，你就可以撐過去！”
“将危機化爲……”
“噗！”
下一刻，周凡連話都沒有說完，飛馬便是倒地不起，昏死過去。
而它的氣息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
“！”
周凡瞳孔一縮。
要死了？
“事情有變化。”
蘇婉兒的聲音響起：“它的氣息下降速度在放緩！”
“是的。”
周凡眼前一亮：“隻要飛馬能夠扛過去，應該就能活下來。”
然而……
片刻後。
飛馬的氣息在降至最低點的時候，仍舊在下降，雖然那個時候，氣息下降速度已然慢如龜爬。
緊接着，它徹底沒了生機。
死！
“這……”
周凡呆立當場。
這就死了？
“咚咚咚！”
突然，飛馬的心髒傳來強勁有力的聲音。
“！！！”
周凡猛地瞪大眼睛，緊接着便是驚喜地發現，飛馬的渾身上下竟然有着生機在複蘇！
“小心。”
蘇婉兒抓住略顯激動的周凡，提醒道：“它不一定是飛馬。”
“？”
周凡一愣，有些不解。
下一刻。
“吼！”
飛馬的氣息攀升至巅峰，睜開雙眼。
而此刻，它的雙眼已然變成了血紅之色。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很不對勁。
“怎麽回事？”
“飛馬，你還認識我嗎？”
周凡目光微沉，死死地盯着飛馬，問道。
“吼！”
“嗖！”
飛馬非但不認識周凡，反而主動發起了攻勢。
“嘭！”
周凡一邊防禦，一邊試圖喚醒飛馬。
可惜……
無果！
“嘭！”
最終出手将其敲暈過去。
“搜魂吧。”
蘇婉兒頗爲冷血地開口說道：“它的靈魂應該記載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周凡問道：“搜魂會對靈魂産生損傷的吧？”
蘇婉兒：“是的。不過，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周凡：“……”
蘇婉兒：“時間拖得久了，很可能搜魂都沒效果。而且，隻有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才能對症下藥，嘗試救下飛馬。”
“好。”
周凡略作沉吟，最終點頭。
飛馬已經不是之前的飛馬，與其就這麽讓它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不如破而後立！
賭一把！
“嗡！”
随即，蘇婉兒開始施展搜魂之術。
數息後。
在周凡滿懷期待的注視下，她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水晶樹裏的白色汁液和魔藤裏的白色汁液完全不同，它對身體沒有腐蝕作用，對靈魂有極大損傷，飛馬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
“不過，這白色汁液對身體的強化效果很好。”
“沒辦法了嗎？”
周凡洩了氣。
“不。”
蘇婉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也不是沒辦法。”
“什麽辦法？”
周凡追問道。
“既然白色汁液來自水晶樹，那麽……水晶樹也許能夠救治飛馬。”
蘇婉兒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對付水晶樹？”
周凡目光眯起，看向水晶樹的眼神充斥着不滿。
這棵樹毀了他的坐騎，他豈能善罷甘休？
“對。”
蘇婉兒點頭，說道：“不過，你恐怕需要服用白色汁液。”
“那就喝一壺，試試它到底有多毒！”
周凡開口說道。
“等一下。”
蘇婉兒提醒道：“據我估計，它對靈魂有腐蝕作用，你如果服用，必須做好靈魂方面的防護。”
“好。”
周凡拿出右龍爪，一步步走向水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