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宮,演武場。
“夏宮的武技果然奇特,竟然能夠全都是我原本就有的武技,戰力卻提升最少三倍,厲害,厲害。”
秦少風猛然後退,腳步看起來混亂,實際上卻給人一種很是古怪的韻味。
若是一般情況下的武者,想要對他出手的話,定會因爲他的這種步伐而出現攻擊錯亂的情況。
他使用這種步伐後退,也已經在這幾天裏,已經形成了一種常态。
早在七天之前,秦少風就已經完成了前來夏宮的一切事情。
可卻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
夏皇桀竟然始終沒有宣布第二次見他們。
見不到夏皇。
太師仲等人也沒有放他們離開的資格,使得秦少風一行人,隻能選擇在夏宮逗留。
好在因爲他們的表現,使得夏宮已經真正認可了他們。
夏宮的各種武技,都已經對他們展開。
不同的是,唯有秦少風才能得到最好的一層。
其他人,各自按照不知道什麽情況來劃分。
除卻秦少風外。
得到最高規格待遇的赫然就是楚歡。
楚歡無論是修爲,還是在夏宮之亂的事情幫忙上,都算不得什麽。
偏偏他卻有着一種其他人不具備的東西。
那就是忠誠。
對于虛渺界的忠誠,對于秦少風之間友誼的忠誠。
他們在虛渺界的時候,從來沒有接觸過。
甚至在一起進入耀星之地後。
兩人的接觸也可以說是非常的少。
但卻因爲秦少風在他瀕死的時候幫助,以及兩人都是出于對虛渺界獲得新生的目的,使得他潛意識之中,就有着一種,當真必須死一個人的時候,他一定要将秦少風保下來的想法。
實際上不隻是他。
一起來到滄溟界的幾人,都有着這樣的想法。
他們的忠誠雖然沒有給予秦少風。
他們卻都交付給了虛渺界。
秦少風是将來虛渺界重生的最大可能之人,使得他們的忠誠也開始發生了轉移。
正是因爲那一份忠誠。
正是因爲他對待秦少風時,能夠有那種甯可我死,也要讓你活下去,幫助虛渺界重生的執念。
當初歌将從衆人那裏探查來的資料交給夏皇桀的時候。
夏皇桀直接就給予了楚歡核心成員的待遇。
整個夏宮的武技傳承,除卻最高規格的三種之外,全都在不遺餘力的教導着他。
秦少風在這七天裏,成長的确前所未有。
楚歡的成長卻也同樣不小。
看到秦少風的後退,楚歡直接就邁步登上演武場中央位置,右手輕輕一擺,問道:“楚歡還想再戰,不知哪位力士前輩肯來教導晚輩一番?”
他的臉上盡是傲然之色,話語卻很是誠懇。
頓時就有一個夏宮力士走了出來。
可還沒等他說出那一聲‘來吧’,就見主殿的大門處,緩緩走出來一人。
力士見狀,連忙朝着屬于他的位置而去。
動作起來的絕不隻是這個力士。
所有夏宮力士的動作整齊劃一,仿佛他們就像是一個人一樣,在大腦的作用下,瞬間做出一緻的動作。
楚歡已經見過他們數次這等舉動,也不顯驚訝。
隻是每次看到的時候,心中的羨慕都是難以遮掩。
夏宮力士的使命感和軍陣,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若是我的手中,也能擁有一支這樣的軍隊,将來就不愁沒辦法幫到秦少風。
他們軍陣整齊,修爲又高,還能施展那種遠超自身修爲的戰陣。
秦少風這一行人,還真就沒有人不眼紅。
“夏皇有令!”
一道充滿滄桑的聲音響起。
隻見這時,從正殿而來的人,這才真正走出來。
但卻不是一向代表夏皇桀宣布命令的太師仲,而是秦少風等人最早接觸到的歌。
“鑒于雪妖宮大門開啓所需之力已經聚集,大門可開啓一次,你等能夠讓九人離開,你們有盞茶時間商議,誰要開來。”歌的聲音緩緩響起。
她的聲音很是溫和,但卻依舊給人一種強勢的感覺。
隻有九個人能離開?
秦少風和衆人全都互相對視起來。
雪妖宮的修煉氛圍的确讓人很是期待,但卻給他們一種牢籠般的感覺。
若非必要,他們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過多逗留。
“我需要提前提醒你們一句,你們的虛渺大陸如今正在遭受攻擊,雖說還沒到最危急的關頭,卻也已經無法抵抗太久。”
“若非這個原因,夏皇大人也不會這麽着急打開大門,所以你們離去之人,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行。”
歌這提醒,像是對衆人的當頭棒喝,
僅僅是這一句話,等于已經确定了最少四個名額。
秦少風,百裏樂,章魚王和人魚王,這四個最高統帥和戰力的人,顯然誰都沒辦法在此過多逗留。
“我們還有五個名額,都有誰要一起走?”章魚王直接問了出來。
“不是五個,你們隻有四個名額。”
歌再次打斷他的話,道:“夏皇大人非常喜歡那個叫楚歡的小子,而且我從你們的一些了解中,得知耀星盟有着一批人數不多,但卻足夠忠誠,足夠毅力的戰士,可以由楚歡出去一趟,将他們接來雪妖宮進行爲期三年的培養。”
“這一批人将來有成之後,也可以作爲我夏宮客卿秦少風先生的私人戰陣。”
楚歡的雙眼頓時就變得赤紅起來。
他剛剛還在想着這件事情,卻沒想到竟然還沒想完,就已經得到了實現。
若非他實在難以相信,還真不得不懷疑,雪妖宮裏的人,是不是都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四個人……”
章魚王猶豫片刻,道:“既然這樣,那本王做主,就讓鲛人王随我離開好了,其他海王等雪妖宮重新凝聚開門力量之後再行離開。”
“我走?”
鲛人王回頭看了看滿地的力士,心中倍感五味雜陳。
深處外界的他,的确是海王不假。
偏偏出身鲛人族的他,對于戰鬥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渴望。
這裏對于其他人來說的确是囚籠不假。
對他這樣的戰鬥狂人來說,卻是最最讓他喜愛的地方。
甚至若非必要,就算将他囚禁在這裏一生一世,他也不認爲自己會感覺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