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不要面皮的混蛋！”
“我我我……我怎麽就成爲你這個混蛋的一部分了？”
“真真是……瞎眼了啊！”
鬼顔近乎是悲憤欲絕地喊了出來。
按照秦少風的認知，鬼屍族應該都是一根筋才對。
即便鬼顔的等級原因，相信已經跟他們人類這種智慧種族很相似，卻也不應該出現現在的這種情況。
偏偏她真就這麽做了。
難道說隻剩下靈魂後，她就已經脫離了反生命存在，而是與人類更加接近了？
心中疑惑歸疑惑。
他還是說道：“你我本是一體，咱們做什麽都應該互相扶持才對，難不成你已經收到損耗之後，還要讓我再損耗一次才是應該嗎？”
“算你這小混蛋說的有理，哼！”
鬼顔仍然氣憤不已地冷哼一聲，道：“那個水潭完全是由死亡氣息彙聚而成，即便是我的身體仍然存在，一旦接觸也将必死無疑。”
“嘶！”
秦少風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由得暗歎自己做的對，萬一真的将神識探索過去，肯定會出現傷損。
即便不是太嚴重，能夠避免也是好事。
“這小家夥雖然是由鴻蒙紫氣而生，可它明顯還處于幼生期狀态，相當于你們人類裏的一個月大嬰兒，當真進去直接就要殒命進去。”
“咳咳，一個月？”
“你以爲鴻蒙孕育出來的存在，又是什麽樣的概念，若是隻有你看到的這些，又豈能跟鴻蒙真君相提并論？”
秦少風聰明的不再說話，完全進入聆聽狀态。
“有鑒于這小家夥的童真，以及你們人類的卑鄙，你現在就可以跟它示好了，然後我幫你一點點吸收掉這個死氣水潭，你幫它獲得它想要的東西，再想辦法讓它認你爲主就行。”
“等等，什麽叫我們人類卑鄙，這是智慧好不好？”
“坑一個相當人類一個月嬰兒的行爲，還不能叫卑鄙嗎？”
“分明是你要我去坑，那我不去了，反正我們人類也很難生存下去，幹脆就拉着你們鬼屍族一起陪葬好了。”
“你……”
鬼顔即便是生存無數年月的存在。
可她想要在話語上争論過秦少風這個人類中，都能算得上老狐狸的家夥，還是完全不可能。
即便秦少風也非常想要這碧空雪。
鬼顔的渴望卻明顯更爲劇烈，若是他還不能掌握和利用的話，那他也就不配活到現在了。
“别廢話了，趕緊動手，不然那修小東西真的忍受不住誘、惑，一頭跳進去找死，那可就什麽都不用考慮了。”鬼顔終于服軟。
饒是話語仍然強硬。
她的主動打破僵局，也就已經證明了太多太多事情。
秦少風在見識了碧空雪的強大後，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猶豫。
陡然而動。
瞬息間，就已經來到碧空雪的身後。
“小家夥，你有事情需要幫忙，怎麽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要不是我發現了你的動作，說不定還沒辦法知道。”秦少風主動打招呼。
碧空雪這才回過頭來。
可卻僅僅是掃了秦少風一眼後，就重新打量着那個小小的水潭開始轉起圈來。
仿佛秦少風的出現，仿佛是風吹過，吹過來了一粒塵埃一樣。
多看一眼都嫌麻煩。
秦少風頓時無語。
這個小家夥真不愧是從鴻蒙紫氣中誕生出來的存在，當真是足夠高傲啊！
僅僅是一個月的小崽子，竟然都高傲到這等程度。
可想而知。
當它成年之後，該能達到什麽樣的恐怖程度。
秦少風同樣不跟碧空雪廢話。
“開始吧！”
神識中交代一聲。
鬼顔比之曾經，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可她依舊不可能跟人類相比。
不了解秦少風爲什麽會這麽做歸不了解。
她卻也沒有任何耽擱。
死氣水潭裏的死氣快速被她吸收起來。
這樣的吸取速度，對于水潭而言的确算不得什麽，卻也讓始終都在盯着水潭的碧空雪頓時發現異常。
猛然一個轉身，就目光灼熱地朝秦少風看了過來。
确定秦少風仍然在以哪種緩慢至極的速度吸收着死氣水潭裏的死氣，它頓時就開始變得雀躍起來。
竟然第一次主動朝着秦少風湊了過來。
“好了，先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秦少風在神識裏交代一聲，才朝着碧空雪笑了笑，問道：“小家夥，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碧空雪沉默良久。
它的反應能讓秦少風看出來，并不是思索或者考慮什麽。
他索性也不着急，靜靜地等待起來。
不多時。
一道充滿稚嫩的聲音，就在他的識海裏響起：“爲什麽讓她停下，趕快吸收，把這些東西全都吸走。”
“哈？！”
秦少風震驚的差點跳起來。
感情這小家夥剛剛的停頓，竟然是在用一種他不知名的手段，來學習人類的語言。
而且它竟能直接将聲音傳入識海中。
更有甚者。
它竟然都知道秦少風在識海裏，對鬼顔下命令的事情。
“你竟然會說話？”秦少風仍然震撼地問道。
“下等生命的語言而已，我想學還不簡單?”碧空雪冷哼一聲。
秦少風頓時沉默下來。
下等生命。
這個稱呼，真真是讓人接受無能啊！
“你還在這裏發呆做什麽，趕快讓她吸收那些死氣，我能看得出來，死氣對她的提升有很大的好處。”碧空雪又一次說道。
“不急，一點也不急。”
秦少風幹脆收起所有的驚訝，自主在識海裏化形出現自己的身影，搖着頭笑道：“你想要讓我幫忙，是不是應該有些求人幫忙的态度？”
“态度是什麽？”
碧空雪明顯隻是懂得了人類語言，卻無法了解人類詞彙的深層意思。
“我是說，你是在求我，還用這種命令的口吻，難道是認爲我好欺負嗎？”秦少風冷聲說道。
話語傳出同時，他就見碧空雪的小小身影，也出現在他識海之中。
這還是第一個有外來存在，直接入侵到他識海裏，着實将他吓了一跳。
直至此時。
他才真正認識到，什麽才是鬼顔口中的鴻蒙紫氣孕育出來的生命。
這小家夥看起來不大，戰力絕非自己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