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隻疾風狼瘋狂揮灑風刃的情況下,即便是一座大山,都未必能夠抵抗太長時間。
更别說是這裏的森林。
饒是大部分攻擊全都落在了秦少風身上,卻也有着不小的一部分落進了森林之中。
但凡風刃所過之處,全都變成了殘垣斷壁。
如今的此地,便是那等恐怖場景。
長達數百米,呈扇形展開的恐怖廢墟中,竟然連一塊巴掌大小的木塊都無法找到。
而在扇柄的位置上。
一片片血迹仿佛在說明着,戰鬥真正發生之處在那裏。
那裏的戰鬥又是多麽的凄慘。
“龍哥,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太凄慘了。”
“難道是書院的強者在這裏發現了什麽,親自出手所導緻的嗎?”
幾個跟随龍浩月而來的年輕人,滿臉震驚的猜測起來。
面對眼前的慘狀。
莫說是他們震驚,龍浩月也是滿心駭然。
可若是說書院強者親自出手,他卻有些不信。
“先不要着急下決定,先過去看看小六發現了什麽。”龍浩月搖搖頭,強自鎮定的開口。
帶着幾人快步來到那扇柄位置。
龍浩月口中的小六,正是負責在前面探查情況,發出尖叫聲後,已經來到扇柄位置,發生大戰的這裏。
此時的他正盯着那滿地的血迹。
“小六,有什麽發現嗎?”
龍浩月走到小六身側,同樣看着那滿地的鮮血,眼中出現古怪的神色。
貌似……
不像是什麽強者戰鬥後的痕迹啊!
“我不知道,似乎有人在這裏跟不少星獸戰鬥,才造成了這樣的場景。”小六回答。
他們交談的時候,一直跟随在龍浩月身後的年輕女子,就朝着前面踏步而去。
接連在出現血迹的地方翻找一陣。
很快,她就從一灘鮮血之中,翻出來一撮狼毛。
“不是強大的星獸,否則毛發的堅韌程度,絕對不可能隻是這樣。”年輕女子開口。
“哦?潇潇,你認識那一嘬毛出于什麽星獸嗎?”龍浩月問道。
女子名爲龍潇潇,正是龍浩月的女友。
她的修爲雖然也達到了地月位,卻隻有整個隊伍中,出于極弱的六階地月位而已。
但她卻絕不是一個花瓶。
整個隊伍之中,她的修爲貌似不高,可眼力和知識,絕不是其他人可比。
她盯着狼毛觀察一陣,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後。
她就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開口說道:“按照這一撮狼毛的堅韌程度,以及這片森林的破壞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一支疾風狼狼群。”
“疾風狼!?”
幾人盡數倒吸一口冷氣。
哪怕他們個個都是地月位強着,當真遭遇疾風狼群,也不願意去戰鬥。
疾風狼群數量永遠不會太多。
此獸防禦疲弱。
可這種星獸個個都是法術師,再加上疾風狼王的防禦手段,哪怕是他們七人合力,想要斬殺疾風狼群,也肯定要出現一些傷損。
聽聞她的話,幾人盡都是一陣無語和震驚。
“我們始終是跟蹤那個殺死賭蟒的神秘人而來,路上或許會有一些耽擱,卻也絕對不是太久。”
“那個人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斬殺整整一隻疾風狼群,嘶……”
龍浩月口述着大緻情況,卻将他自己都給吓了一跳。
幾人聞言,盡都是一陣震驚。
其中一人卻突然想起什麽,急忙問道:“嫂子,你能不能看出來,那個斬殺了疾風狼群的人有沒有受傷?”
“那人沒受傷,這些全都是疾風狼的血迹。”
龍潇潇搖頭,指向最後面的一處血迹,說道:“而那一灘,則是疾風狼王的血迹。”
衆人都是一陣震驚和無語。
那個神秘人,竟然當真将整個疾風狼群給殺了。
“難道真的是書院的強者嗎?”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相同的疑惑之色。
“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龍浩月搖頭,道:“你們難道忘了,那個神秘人,是從我們附近出現,然後一路快速而來嗎?”
“龍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神秘人不但不是書院的強者,很有可能是在我們後面進入雲嶺的學弟或者學妹?”小六問道。
龍浩月點頭。
幾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更爲古怪起來。
“行了,大家也不要在想了,我們繼續追上去,若是那個學弟或者學妹沒出事正好,萬一出現什麽意外的話,我們趕過去也能幫上他。”龍浩月說道。
“好。”
“書院讓我們走在前面,主要就是爲了避免學弟學妹們發生意外,我沒意見。”
“那我們要抓緊了。”
“走。”
幾人紛紛點頭。
他們所說所做,全都是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任何人都沒有想過,以此來得到書院的什麽。
可他們卻不知道。
倘若這事出現在後面的話,的确不會引來書院的關注,但他們卻是出現在了這裏。
出現在天空中正仔細觀察的地方。
幾人快速追蹤上去的時候。
天空中已經不想再說話的雲仙書院副院長,也忍不住再一次感慨道:“這小子倒是不錯,老夫真納悶兒,這麽多好苗子,怎講麽全都跑到你們無盡書院去了。”
羅天養狠狠的瞪了瞪雙眼。
他真的想要罵娘了。
可回頭看到雲仙書院副院長臉上,那陰沉到快要滴出水來的表情後,還是把想要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這個老貨已經經受不起刺激了。
“先别廢話了,那小子已經跑得太遠了,可别追丢了。”
羅天養故意将話題引開,快速朝着遠方疾馳而去。
雲仙書院院長仍舊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他心中仍舊恨啊!
本來說出那句話,還以爲能跟羅天養再吵幾句。
雖說無關痛癢,至少也能讓他發洩發洩。
誰料,羅天養竟然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着遠方而去了。
他恨恨地朝着那遠去的背影盯了幾眼。
卻也沒有太多耽擱,急速追了上去。
他對羅天養的确不爽。
可是不爽,仍然無法跟他心中的好奇相比。
衆多好奇綜合下來,他自然要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