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箭羽紛紛射了過來,直接穿進了馬車的車廂,上面還淬了毒。
突然慕澤悶哼了一聲,忙捂住了肩頭,箭羽擦着他的肩頭而過,刺破了皮。
“殺豬刀!”慕澤低吼了出來。
胡三娘一路上與他倒是越來越配合默契,忙反手解開刀,直接遞進了馬車裏。
慕澤接在了手中,咬着牙忍住疼乘着毒素還未擴散,直接将肩頭削下來一片血肉。
胡三娘眉眼間都沾着血迹,一顆心微微發顫。
“怎麽辦?”胡三娘都帶着哭腔了。
“沖下去,撿着樹林密集的崖壁沖下去!”慕澤眉眼冷峻,眼眸裏充着血,死到臨頭倒是沉穩了下來。
“啥?沖下去?”胡三娘幾乎要哭出來了。
“沖下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這一片林子茂密,有可能被樹杈挂住。”
“已經來不及下馬車了,沖吧!”
啊!胡三娘吼了一聲,猛地一鞭子抽在了馬背上。
馬兒瞬間沖到了崖壁邊,伴随着身後鋪天蓋地的箭雨,馬車直接被戛然停下的馬兒脫開甩下了懸崖。
後面朝廷的鐵衛紛紛下馬追了過來,視線落在了懸崖崖壁下。
這一片的林子實在是密集,深不可測的山谷到處是密密麻麻的樹木,也不知道有多深,那兩個人掉下去竟是看不到頭。
宛若兩個小水滴沒入了綠色的大海,變得悄無聲息。
“快!放繩!你們幾個下去找!”
轟隆一聲,黑壓壓的雲層越發厚重了幾分,一道閃電劈開了厚重的雲層,暴雨傾盆而至。
叢林茂密的谷底,胡三娘被冰冷的雨水澆了個透心涼,猛地驚醒。
“相公!相公!”她忙爬了起來,轉身就看到躺在身邊的慕澤。
她剛想擡起手,突然手僵在了半空。
慕澤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反手将她護住,她的小腿劃傷了,傷口深可見骨,可慕澤的傷更嚴重。
雖然他們摔下來的時候,被密密麻麻的樹木擋着緩沖了下來,慕澤還是被幾根銳利的枝衩刺進了身體裏,血順着他的身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