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人也得了消息,裴家六爺裴爍已經騎着馬趕了過來。
此時楚新月剛到的時候,正好陳太醫也在,在低聲與裴爍說着什麽。
看到楚新月趕了過來,裴爍忙從椅子邊站了起來,沖楚新月抱拳行禮道:“九小姐,九小姐好些了吧?珩婉怎麽樣?”
裴爍剛才也想去看看珩婉,不過孩子剛病好,他又是一路風塵仆仆,身上裹挾着冷風怕在沖撞了孩子。
便是先來看看七弟,不想七弟瘦得脫了形兒,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還在用血參湯吊着氣息,可見是累到了極緻才會這樣的。
對于弟弟這一家子,他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能由着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隻是别将一條命交待了便是。
楚新月忙點了點頭,視線看了一眼暖閣裏躺着的那個人,俊挺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陳太醫雖然不曉得這些人之間的彎彎繞繞的關系,可也覺得氣氛有些尴尬忙笑道:“九小姐不必擔心,七爺身體沒什麽毛病,就是整個人太累,太困了。
”
“等歇夠了也就醒來了,不過到底是年輕一些底子好一些,若是我們這些老人,這麽熬,怕是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七爺也不是單單這一次熬出病來,怕是早就殚精竭慮,長時間煎熬着,等他醒來後還是好好調養一下身體爲好,切不可再這麽下去了。”
陳太醫雖然年歲大了,卻最是個細心的,交代了幾句後便開了方子交給了楚新月。
楚新月忙命下人去後面的庫房裏抓藥,長姐從太醫院裏又送來一大批藥材,甚至臉配藥的小藥童也送過來兩個。
總走了陳太醫,楚新月和裴爍兩個人坐在了側廳裏,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楚新月是内向不愛說話,裴爍是經過了那麽多破事兒後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楚家女子。
他這兩年内,心裏也壓着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