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狠了狠心将她放在了沙地上,卻是拿起了搶來的匕首在光滑的石壁上開始刻劃。
“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詩詠宜家,敦百年之靜好,此證!”
他也想不出還能在這份兒特殊的婚書上再刻些什麽,隻在五哥成婚的時候,瞧見過五哥将婚書放在裴家祠堂裏,他偶然看過幾句。
便隻将這幾句刻在了石壁上,随即一筆一劃刻下了裴宏兩個字兒,刻下之後竟是有那一瞬間的恍惚。
他彎腰将昏昏沉沉的楚新月抱了起來,将匕首塞進了她的手心,緊緊攥着她纖細的手,在裴宏兩個後面又刻下了楚新月三個字。
刻完後,整個脊背都汗濕了。
他将楚新月緩緩平放在了沙地上,将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墊在她的身下,擡起手撫到了她纖細的腰上,竟是有些害怕了。
他從未做過這麽缺德的事兒,可爲了裴家,他也不能讓她死在這裏,隻能甘願做她的解藥。
本來互相厭惡的兩個人,到了此種地步,裴宏也不願,不過一想起裴家上下百餘口的性命,他隻能咬着牙一把扯開了楚新月的腰帶。
他一顆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小心翼翼俯在了楚新月的面前,掐着她暈染着詭異潮紅的臉,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婚書也簽了,你是我的妻了,今夜過後我娶你爲妻,回京城再補辦成親事宜。”
“事從緊急,你切莫怪我!”
“實在要恨我,我給你刀,你砍死我也罷,但是我得讓你先活着回去。”
他瞧着面前那張嬌豔的臉,倒是比之前順眼了幾分,俯身吻了下去。
激烈的馬蹄聲踏破了甯靜的夜色,直接沖進了車旗城。
車旗城的百姓紛紛透過門縫看向了外面從未見過的龐大隊伍,爲首的幾個人瞧着便非富即貴,尤其是打頭騎在馬背上的那個男子。
樣貌俊朗,身着一襲玄衣,渾身散發着尊貴冷冽的氣韻。
得知消息的裴三裴政急匆匆趕了過來,遠遠看去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