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穴式屋子裏瞬間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一邊坐在椅子上的楚新月看向了眼前的一幕,驚恐至極。
她死死盯着掙脫開繩索,緩緩朝着她走來的裴宏,身體不禁微微發抖。
她第一次見裴宏的時候,裴宏打扮成了尋常公子的模樣,倒提着古琴,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頭。
再一次見他,他又是裴家的清貴公子,眉眼清俊,救了她的命。
她隻知道裴宏是個武将,現在卻是第一次見識了他殺人的狠辣。
看到楚新月驚恐萬狀的眼神,裴宏輕笑了一聲,幫她解開了繩索一把拽了起來。
楚新月眼角發紅,哆嗦得不成樣子。
她的世界裏隻有琴棋書畫,溫柔和煦,遇到裴宏後數不盡的血雨腥風。
裴宏原本擡起手想要将塞着她嘴巴的麻團取出來,不想沾着血迹的手停在了半空,卻又低聲笑道:“你膽子這麽小,還是繼續保持閉嘴比較好。”
楚新月剛要擡起手自己将嘴巴裏的麻團取出來,不想肩頭微微一麻,兩條手臂登時不聽使喚根本擡不起起來,裴宏點了穴,她隻能由着裴宏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之前絡腮胡子想辦正經事兒,故而将外面那些看守都調遣得遠遠的。
裴宏抱着楚新月出了門,一看外面還拴着一匹絡腮胡子騎過來的馬匹,頓時心頭大喜,将楚新月抱在了懷前,騎着馬便朝着部落的籬笆牆那邊沖了過去。
不多時鬼方部族的人騎着馬追了過來。
楚新月被颠得氣血上湧,腹部處卻是升騰起一抹怪異的熱度,她拼命咬着牙。
即便是她想喊出來,裴宏也不想讓她喊的。
突然頭頂處裴宏憤憤罵了一聲娘,扯着馬缰換了一個方向逃,盡量避開好走的大道。
畢竟他勢單力薄,還帶着個小廢物,若是真的在大道上和遊牧民族的武士比拼馬術,腦子純屬有病。
裴宏折進了小道,剛沖進了小道,更是罵娘聲不斷。
懷前的楚新月厭惡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