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想出很多辦法逃脫吧,偏生她是個無用的,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掙脫。
她不禁心頭更是寒涼了幾分,她到底還是及不上她。
每一次裴恒過來,必然要将朔兒帶到他那邊,就是爲了要挾她聽話。
她此番不管怎麽掙紮都抗不過那人的手段,又哭了出來,不一會兒竟是沉沉昏睡了過去。
短暫的時間内,居然還做了個夢。
夢到了顧家的人,夢到了爹娘,夢到了小時候牽着她的手給她買糖吃的兄長,夢到了溫柔的太子殿下,甚至還夢到了入城式上,裴朝那張英武俊美的臉。
他就那麽騎着馬,入了她的夢境中,卻是渾身沾着血迹。
她陡然驚醒,鬓邊已經被眼淚洇濕。
“醒了?怎麽哭了,夢到了什麽?”裴恒清冷的聲音襲來。
顧清秋猛地驚坐了起來,連連退後,仰起頭看向了不知道何時坐在她床邊的裴恒。
裴恒手中端着一隻茶盞,剛新沏的花茶,是顧清秋最愛的茉莉香。
此時他手指微微發僵,她方才在夢中哭着喊着的是大哥的名字。
裴恒擡起手将她鬓邊的眼淚擦幹淨,俊挺的眉頭微微皺着低聲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顧清秋眼底掠過一抹冷輝,他就是她的噩夢。
她嘴唇哆嗦着,死死咬着牙,不肯說話。
“我瞧着你渴了,給你端來茶喝,一會兒宴席就準備好了,朔兒抓周用的東西你再去過過目,你想想還有什麽想要加進去的?”
顧清秋心頭一陣悲涼,朔兒這樣的身份,給囚禁在這裏,哪裏有什麽未來可言?
抓什麽都成!
裴恒瞧着她不說話,眼角因爲剛剛哭過,稍稍透着幾分紅暈,說不出的妩媚動人。
他吸了口氣:“喝口茶吧,先緩緩,一會兒我帶你去前廳。”
嘩啦一聲!顧清秋擡手将端過來的茶盞打翻了去。
裴恒眼底閃過一抹陰戾,還是耐着性子又斟滿一杯茶送到了顧清秋面前,今天這茶放了東西,讓他們兩個人都能解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