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有些畏縮了,主力都放在了後邊的位置,若是咱們貿然進攻隻能打擊敵軍一個皮毛。”
“如果我們輸了,燕州城還是保不住,他們會長驅直入,直接下幽州,雲州,然後便是大晉腹地。”
“可如果我們赢了,也僅僅是讓對方損失一點點的兵力,他們的主力會後撤,到時候還是會暗中窺探着我們伺機而動,讓我們煩不勝煩。”
“所以……”楚北檸看向了四周聽得入神的幾位大将,“我們如今可謂是将大晉最精銳的軍隊都帶過來了,可不是陪着他們玩兒的。”
“要麽不打,要打就要打死他們,讓他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再也沒有力氣騷擾我們!”
“如今柔然内部也有些亂,宰了斛律傾隻會讓他們更亂,到時候大晉北部邊防必然一戰打出幾十年的穩定來。”
“烏孫同樣的道理,元昊那厮一死烏孫必亂,所以咱們這一仗必須要打死打殘他們才算是赢,否則沒有絲毫的意義!”
楚北檸說罷,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所有人都看向了裴朝,裴朝是主将,楚北檸說的話雖然令人聽了熱血沸騰,可到底是個婦人之見,決定權還在裴朝手中。
裴朝緩緩直起身,轉過去看向了燕州城對面那些烏泱泱的兵營,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剛來燕州城就要撤出燕州,這事兒好做不好聽,若是出了什麽岔子,一切都是他裴朝的麻煩。
可他也看出來柔然那邊的主力确實不靠前,都在後方部署,若是不能一擊即潰,以後便是不停地持久消耗。
消耗的雖然是大晉的兵力,可他的赤焰軍也被牽扯在這裏消耗,那就不美妙了。
他其實心中隐隐認同楚北檸的這種冒險的打法,撤出來,誘敵深入,全部殲滅,最好是斬殺對方的兩位主将,這一戰足以再次封神,甚至創造的軍功遠遠大于玄鶴。
此時的裴家已經是風聲鶴唳,風雨飄搖,玄鶴一旦坐穩了那個位置,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