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兒來的時候就忐忑萬分,曉得這厮不好說話,這才帶了那麽多禮物,将這輩子對裴家的好話都說盡了。
不想此番裴朝不按常理出牌,怎麽感覺他下一步就要掐死她?
“裴大哥,買賣不成仁義在!”
“合作不成,情分在!”
“亂殺無辜,下輩子會投胎做狗!”
“你這麽帥,手這麽好看,沾了我的血就不好了……”
楚北檸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好的壞的,可着勁兒的沖着裴朝冒出來,一張俏臉吓得發白。
不是她膽小,她在裴朝手下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苦頭,她是真的怕了。
裴朝冷冷凝視着面前的女人,卻發現她是真的怕他,因爲緊張額頭竟是冒出了一層汗珠,甚至那挺括小巧的筆尖上也冒出來幾顆看起來很可愛的汗珠子,在暈黃的燭光下晶晶發亮。
裴朝眉頭緩緩挑了起來,心頭卻有些懊悔不該對她說這麽重的話,他自個兒清楚結局的,隻是心頭的郁積無處發洩而已。
他定定看着楚北檸,緩緩擡起手。
“裴爺,饒命!”楚北檸忙擡起手護住了臉,便是死也不能被裴朝将她的臉給揍成豬頭。
不想裴朝一隻手便将她的兩隻手腕死死攥住,他的手很大也很有力,像是鐵鉗一樣将她的手緊緊鉗住。
他另一隻手擡了起來,修長的食指微微躬着,像是個小鈎子,卻是在楚北檸冒汗的鼻尖子上将她的汗珠擦了下去,這個動作極其的旖旎寵溺。
楚北檸瞬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眸,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身上殺氣騰騰,語言威脅,就是爲了給她的鼻尖擦擦汗?
大哥,不帶這麽吓人的啊!
“蠢!”裴朝罵了一句緩緩直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楚北檸狠狠吸了口氣,現在她都懵了的,裴朝這厮就是個妖冶賤貨,每一次出牌的牌路都不同尋常。
她吸了口氣看着裴朝,忙起身走到了裴朝的面前道:“裴将軍,既然裴将軍不樂意,咱們這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