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眼看到了那個流落在民間的前朝太子遺孤,那個樣貌和他竟是那麽像,帶着所有烏孫皇族該有的特征。
隻是他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寵妻如命的可憐蟲,他先抓到的是他的妻子。
那個人身體裏流着烏孫皇族高貴的血,卻卑微的像個奴隸,跪在了他的面前求他放過他的愛妻。
他還給他磕頭,求他行行好。
他一遍遍的磕頭說他不會參合烏孫皇家事務,這麽多年了,他跟着母親也就是太子妃流落民間這麽多年,根本沒有什麽野心了。
他說他就是個尋常的鑄劍師,每日裏陪着愛妻逛逛街,帶着兒子打打獵,然後便是鑄劍。
他不會和他們争的,求他放過他一馬。
元昊逼問他傳國玉玺的下落,他還真的拿出來一個盒子,可惜盒子裏面是空的。
元昊感覺受了戲弄,大開殺戒。
其實那盒子當初曠亦在父親的屋子裏玩兒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發現裏面的石頭好玩兒,就拿了出來把玩,因爲怕爹爹罵就沒有告訴爹爹,後來竟是被他給弄丢了。
元昊到現在都記得,他當着那人的面兒殺了他愛妻後,他那個表情。
他瘋了般沖了過來要和他拼命,可一個流落到民間的皇族正統子弟哪裏能及得上他這個在戰場中殺戮無數的人。
他還殺了他的兒子,一個穿着金貴的小少爺。
呵呵!沒想到他竟是還有個兒子,居然成了漏網之魚。
如果不是斛律欽拿着曠亦鑄造的劍到處顯擺,他還不知道鑄劍山莊竟是在八年前留了活口。
此時元昊死死盯着曠亦,眼神變得陰冷幾分。
曠亦也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對方無邊的惡意,他雖然是個書呆子,隻懂得機關算術鑄劍術之類的,可他不傻。
便是在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和父親的死有關。
曠亦露出面具的另外半張臉瞬間清冷如霜,捏着酒盞的手微微緊了緊。
四周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