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玄鶴牽着她的手送進了他乘着的馬車裏。
裏面早已經煮好了熱茶,還有幾樣楚北檸愛吃的甜點。
楚北檸不禁一愣,捏起了一塊兒塞進了嘴巴裏:“你居然還準備這東西?”
随後卻發現口感有些粗糙,登時想起來這是玄鶴命人在附近農戶那裏現做的,自然不如京城裏做得精細。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吃起來很香,一來是餓了,二來都到了這般境地,他竟是還能想起來這個,多多少少自帶着幾分甜蜜在心頭。
“慢點兒吃,喝茶,”玄鶴将茶盞推到了楚北檸的面前。
楚北檸忙接過來仰頭飲下,突然想起來什麽,看向了玄鶴問道:“那個翠蓮怎麽處置?”
玄鶴眉頭蹙了起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其實不用我們動手,章王那邊也會要她的命。”
楚北檸吸了口氣:“鬼手七這麽厲害,整容也整得太像了些,哪天你要是得了那人的信兒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呗,我覺得我這個鼻子還需要再……”
玄鶴擡起手緩緩撫上了楚北檸的臉頰,眼神中帶着幾分缱绻笑道:“你已經很美了,乖一些,不要鬧。”
楚北檸笑了出來,其實她心裏很慌,用些無厘頭的話掩飾着自己内心的慌亂,竟還是被他拆穿了。
玄鶴定定看着她道:“你娘親白氏是怎麽回事?”
“我父皇好像對這件事情是不是太過看重了些?我爲何會有些害怕的感覺,你有嗎?”
楚北檸一顆心瞬間被玄鶴的話語擊中,臉色都微微發白。
兩個都是聰明人,自然猜得透今天這件事情的古怪。
晉武帝都病成了這個樣子,還要親自來楚贲的墳茔前看一看才放心,他到底在忌憚什麽。
而且他将楚家滿門都控制在了一起,顯然一旦事情不對便是要滅族的節奏,什麽樣的事情能讓晉武帝對功臣之後如此痛下殺手,除非是滔天的恨意。
若是他們猜得沒錯的話,晉武帝恨着楚贲,不是君主對手握重兵大将軍的那種顧忌和恨意,而是真真切切的恨。
這期間楚北檸的生母扮演了什麽角色,爲何突然出現在楚贲的墳墓中,到底是誰在後面操控局勢。
他們兩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