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去裴家府上做客,總得先和人家長公子通個氣兒,畢竟他們兩家關系挺尴尬的,貿然去不太好。
她陪着笑低聲道:“這一次多謝裴二爺,他還爲了我三妹的事情損了身子,我想看看他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裴朝冷笑:“你還想看我弟弟的身子,要點子臉面!”
“我……”楚北檸突然說不下去了,想直接動刀子了,想想打不過隻得将手從袖口的短劍上放了下來。
她吸了口氣,繼續笑道:“三天後,等我安頓好我妹妹的事兒,我就去府上瞧瞧裴二爺。”
媽哒!正告你,不需要和你再商量!
裴朝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反對她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中午留下來用飯嗎?有沒有什麽忌口?”
楚北檸登時不會了,瞧着裴朝那張冷冽闆正的臉,尴尬的笑了笑:“不了,我就看看你弟弟的傷,不然我這心裏過意不去。”
“好,中午我在花廳擺飯,多準備些點心便是,”裴朝淡淡看着前方。
楚北檸無話可說,這一頓雞同鴨講。
站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玄宸眉頭一蹙,怎麽這兩人倒是聊得熱絡?
崇文街悅來酒樓三層是這一次觀看入城式的最佳觀看點,裴家的幾隻早早占了一間臨窗的包廂,一個個臉上都有些興奮。
之前是他們跟着大哥入城,被人看的,如今是看别人的,關鍵還是他們的二哥。
裴家五爺裴峥低聲同四哥裴恒道:“四哥,收到消息了吧?”
“你說二哥是不是腦子不太清楚了?怎麽平白幫着楚家人?聽說爲了救楚三的那個情郎,還将自己的皮都割了下來。”
裴恒掌心裏抓着一把花生米,捏了一顆丢進了嘴巴裏,冷冷看着窗外道:“哼!怕是得了病。”
“啊?二哥病了?”裴峥一下子喊了出來,“我怎麽不知道二哥病了?得了什麽病,要不要緊?”
裴恒像是看傻子一樣,瞅了五弟一眼:“當然是和大哥一樣的病!”
“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