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僅僅是有個打算和想法,這小子倒是直接毫不客氣的點了出來,大有教訓老子的意思。
裴翰駿心情複雜,一方面高興兒子的有勇有謀不是其他世家子弟那樣的草包,另一方面卻覺得藏了這麽多年的心思被兒子猜出了一個大概,有些許尴尬。
之前還有安王,他們可以借助安王的身份站在高位上。
可現在安王一死,若是玄鶴掌權,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裴家滅門指日可待。
不!絕對不能讓玄鶴坐在那個位置上,絕對不能!
他突然心思一頓,腳下的步子緩了下來。
裴朝側身沖裴翰駿躬身行禮道:“父親,孩兒不回府了,得去東大營練兵!”
裴朝是柱國大将軍,自然敏銳的覺察到形勢的不對勁兒,以後怕是帝都這種安然祥和氛圍再也不會有了,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狂風暴雨。
他赤焰軍還需要勤加操練,到時候才能成爲他手中最厲害的一把破局的刀。
裴翰駿回到了甯遠侯府,侯府上下這幾天做事都小心翼翼,深知裴家此番已經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家主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他剛要回到書房,卻聽到暖閣裏傳來二女兒裴雨鴛的哭聲。
“娘!女兒爲什麽這麽命苦?”
“嗚嗚嗚……現在那些世家小姐們見着我就像是躲鬼一樣……”
裴翰駿邁進書房的步子縮了回來,緩緩朝着暖閣走去。
他剛走進了暖閣,便看到妻子裴夫人正拿着帕子擦着眼淚哭道:“可憐的孩子,我之前還以爲你和你表哥的親事都成了的,不想被梁王攪合了。”
“其實這樣也好,若是你嫁給安王爺,如今豈不是更糟糕,聽聞安王的王府都被抄了……”
“咳咳!婦道人家胡說些什麽?”裴翰駿聲音沉了下來。
裴夫人這才發現自己丈夫居然回來了,忙拉着女兒起身同裴翰駿見禮。
“侯爺?”
裴夫人這些日子也有些擔驚受怕的,像安王那樣強勢的人家,說散就散了,這潑天的富貴就像是虛無缥缈的空中樓閣一樣。
裴雨鴛如今最是難受的厲害,之前她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