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真的是又氣又好笑,心頭還有些感動。
她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們無憂山莊搞工程很厲害,可你挖洞也隻能救我一個人出去,難不成還能将整個楚府下面都挖空了不成?”
“退一萬步講,你能挖空了,那也得一年後,我早就去柔然了!”
“慕澤,”楚北檸湊了過去。
那些不明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楚北檸猜是皇家影衛,晉武帝爲了看住她還真的挺上心的,連皇家影衛也用到了。
楚北檸耳語道:“你若是不想我死,想幫我個忙,就安安靜靜的幫我照顧好回春堂,我估計以後花銀子的地方太多,生意别耽擱了。”
慕澤不想她居然這麽說,可楚北檸說的也是事實,他一時間氣憤之極想出來這麽個損招,到底還是無能爲力。
慕澤咬着牙冷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想着你的錢!”
他冷哼了一聲,消失在牆頭另一側。
楚北檸整了整衣衫走回到了暖閣門口,擡眸看去,隻瞧得見樹影搖晃,月影婆娑,眸色滲出一抹冷意。
看她看得很嚴,如今也隻能寄希望于玄鶴了。
夜色沉冷如霜,映照在甯遠侯府朝晖堂的窗棂上,桌上宮燈前坐着裴家長公子裴朝,一下下擦着他心愛的赤焰劍。
另一側坐着裴家的幾小隻,一個個都不敢說什麽,明顯看得出來,大哥現在從頭到腳都冒着黑氣,向所有人彰顯着一句話。
“爺很不高興!”
其實今兒不高興的不光大哥,還有父親和二妹妹。
本來商定好與安王的賜婚,結果被玄鶴一攪合全部泡湯了,好在楚北檸那個害人精要和親去了,以後就不能禍害自家大哥了。
裴家幾小隻還覺得挺高興的,隻是這種高興不能溢在表情上,不然能被大哥錘死。
宮燈裏暈黃色的光照在裴朝俊朗有型的側臉上,顯出了幾分别樣的清冷來。
“咳咳,”裴恒咳嗽了一聲笑道:“大哥好生歇着吧,我們幾個回去了。”
他們已經坐在這裏兩柱香的時間了,盡瞅着大哥擦拭寶劍了,關鍵大哥擦拭寶劍的動作瞧着就瘆的慌。
“最近斛律衍一直住在柔然别館嗎?”裴朝淡淡問道。
裴恒頓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