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将軍常年在邊關打仗,從小與那些光棍兒兄弟們厮混,估計審美有些問題,也從沒有練習過給姑娘頭上戴花的法子。
一般的情郎給自己喜歡的姑娘戴花,都是斜斜插在了鬓邊,随即挑起姑娘的下巴,四目凝望,眉眼傳情,絲絲縷縷,牽牽扯扯,勾勾連連……
一樁好姻緣便也成了。
哪裏想到裴直男直接将百合花當頭頂插在了楚北檸的腦袋上,楚北檸一驚一退,那花兒招展着還來回激情搖擺,場面不像是情郎送花兒倒像是少年惡搞。
楚北檸一把扯下來腦袋上的花,三下五除二攥在手中碾碎了去,臉色煞白的盯着裴朝。
楚北檸覺得裴朝真的是病的不輕。
他耳朵聾了不成?
方才晉武帝的那個意思清清楚楚的,軍事世家不能和軍事世家聯姻,一品大員不能仰仗着兒女親事在朝中結黨營私,發起黨争!
裴家是軍事世家,楚家也是軍功世家,你是腦子被驢踹了嗎,想起來這麽一出。
這不僅僅是讓楚家重新被晉武帝記恨在心裏,也對他們裴家不利啊。
好得也是英明神武的裴家長公子,做出來這種腦殘的事情,也挺出乎楚北檸的預料。
裴朝顯然被她的動作激怒了。
她竟是将他的百合花揉碎了去,雖然他也帶着幾分逗弄她的心思,也不想在這一次賞花會上随随便便定下來自己的終身大事。
他半真半假,借着楚北檸打消了今日爹娘讓他娶親的念頭,其實這裏面還帶着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不是說選自己喜歡的人嗎?
他選了!
可他的選與不選注定都是無果而終的局。
看着楚北檸将他送給她的花兒揉成了碎片,他的一顆心突然重重疼了一下,也像是被她無情的手璀璨得支離破碎。
裴朝唇角微翹勾起一抹嘲諷,冷冷看着楚北檸低聲笑道:“禮尚往來啊!”
他緩緩逼近了楚北檸的面前冷笑道:“當初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