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後,倒在了枕頭上,凝神盯着紗帳上的刺繡,怎麽才能弄死斛律琬那個小賤人。
直接帶人殺進斛律琬的驿館,不妥當。
她是柔然的公主殿下,經曆了這麽一出子自然是小心了起來,四周的防護一定很嚴密。
讓玄鶴去殺,也覺得不太妥當,玄鶴可以幫她敲敲邊鼓,從旁輔助,可若是真的參合進來,他是大晉的皇子,謀害柔然的公主,這事兒一旦暴露那可就害了他。
畢竟現在瞧着晉武帝和柔然結盟對付烏孫的意圖很是明顯,這個時候斛律琬死在玄鶴手裏,玄鶴怕是會被晉武帝狠狠收拾了去。
這一次畢竟不是玄鶴的事情,純粹就是她楚北檸的事!
她吸了口氣,眉頭狠狠擰了起來,得想個完全的法子,報了仇還能将自己幹脆利落的摘出去。
她正值凝神苦想,暖閣外面卻傳來了陳忠的聲音。
現在陳忠依然是靖北候府的管家,外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交給他打理,不曉得又遇到了什麽事兒。
“大小姐,裴家長公子給您下了帖子,請您去翠峰樓吃酒!”
“什麽?”楚北檸一下子坐直了,不可思議的重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她覺得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要麽就是裴朝徹底瘋了,瘋的厲害。
昨天晚上他在那麽有利的形勢下放了她一馬,她到現在都是懵了的,現在裴朝給她來了個更加懵的。
昨天他的三個弟弟差點兒要了她的命,今天裴朝就要請她吃飯。
雖然翠峰樓在最熱鬧的禦河邊的半山上,類似于現代社會私家小廚的那種館子,隻有大晉的貴族有錢人才能享用得起,裏面的廚子都是宮裏頭幹不動了出來的老禦廚。
不過做出來的菜品也是真的貴,要在那個地方請客,一桌子下來沒有上千兩銀子不要想。
在那裏吃一桌子菜,相當于帝都中等人戶五年的收入,實在是太奢侈了。
玄鶴曾經提議帶着她去吃,還說在百花節後就去吃。
不想百花節後,兩個人分道揚镳,這頓飯自然吃不上了。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