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份兒雅緻和他身上武将特有的煞氣攪合在了一起,瞧着分外的奪人心魄。
他就那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花廳,站定在了楚北檸的面前,視線卻是不露痕迹的掃了一眼坐在那裏吃菜的梁王玄鶴,還有坐在楚家女眷中的靜王玄昭。
一雙潋滟奪目的桃花眸微微一閃,随後躬身沖玄鶴和玄昭笑道:“兩位王爺也在啊!臣參見王爺。”
玄昭固然平日裏插科打诨,可瞧着裴朝,臉上也掠過一抹鄭重之色。
這個人可不是個好惹的,他笑了笑道:“裴将軍稀罕啊!怎麽得空兒來了?”
玄鶴微微垂着眉眼,并沒有回應裴朝,依然慢條斯理的吃着面前碗裏的菜,好似楚家的廚子做出來的菜是這天底下最好吃的。
裴朝也不惱,轉身看向了面前的楚北檸,視線裏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淡淡笑道:“楚老将軍與家父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今日楚家辦喜事,在下不能不來捧場。”
楚北檸暗自磨了磨牙,冷冷看着裴朝。
捧場?你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楚北檸擠出來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裴将軍客氣了,主要是我楚家小門小戶,怕是招待不周長公子。”
“無妨,”裴朝擡起手沖身後的随從揮了揮手。
那些随從擡了滿滿一箱子的金錠子放在了一邊的賀禮台子邊,裴朝随即笑道:“也不必刻意招待,添雙筷子罷了!”
楚北檸眼角抽了抽,一個個怎麽都是一個德行,這還不請自來的賴上了?
裴朝也不理會楚北檸臉上的表情,大大咧咧坐在了玄鶴那一桌子邊,恰好在楚北檸左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如果說方才玄鶴來後,楚家花廳裏的氣氛很是緊張,如今不僅僅是緊張而是殺意騰騰。
楚家六小姐從袖子裏摸出來幾枚見血封侯的毒針,五小姐準備去拿藥耗子的半包砒霜,七小姐更是實在,不曉得從哪兒弄來半塊兒花磚。
楚北檸咳嗽了一聲,那些妹妹們忙将東西又收了回去。
這幫傻姑娘,姑且不說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