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在帝都生活的人都曉得楚家培養女孩子簡直是沒眼看,尤其是楚家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上一次百花會的時候,正巧梁王玄鶴也回來了,剛在百花會上露了臉,這位楚家大小姐便是激動異常。
非要拿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破琴走到了場中撫琴,即便是楚家的幾個姨娘想要攔着都被她瞪了回去。
不想那琴撫地,簡直就像是村婦拿着鐵鍋鐵鏟摩擦一樣,刺耳至極,連調子都理不出來一個。
梁王玄鶴實在是聽不下去,當場拂袖而去,這簡直成了帝都的一個笑話。
如今楚北檸再一次說要給大家撫琴,所有人都捂着唇竊笑。
玄鶴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忙一把抓住楚北檸的手腕低聲道:“不必逞強,你不是這些日子練字兒嗎?一會兒你隻要裝模作樣寫幾個字兒交給司禮監的那個小太監就成,我買通了名家的真迹幫你換出來。”
楚北檸一愣,哦豁!這小子居然也在造假,怪不得一個勁兒地撺掇她這些日子練字兒,原來已經買通了内裏人幫她了。
是啊,書畫詩詞之類的,玄鶴可以幫她造假,但是這當衆撫琴玄鶴也幫不了她。
這一次百花會也有宮裏頭司禮監的太監們維持秩序,不想玄鶴的勢力竟然滲透進了宮中,厲害!
她低聲笑道:“王爺不要怕,看妾身的!”
玄鶴抓着楚北檸的手腕還是不松開低聲道:“乖!
聽話!你撫琴還是不要了吧?”
“王爺,你信我一次!”楚北檸掙脫開玄鶴的手,大步朝着場中走去。
玄鶴絕望的看着楚北檸,這一場怕是不僅僅會輸,而且輸的連底牌都沒有了。
這個小傻子,還是那個倔強的性子。
明明就是裴家二小姐在激她下場,她還真的下去了。
可腿在楚北檸的身上長着了,而且百花會名義上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唱唱鬧鬧,到底是參雜了比試的意思在裏頭,人人都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