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上前一步福了福笑道:“多謝曠公子。”
楚墨月之前瞧着曠亦要拿桌子上的藥膏,直起身将桌子上的藥膏拿了起來,卻是坐在了曠亦的對面笑道:
“我幫你上藥吧。”
“這些日子我家長姐幫我治療腿傷,我看了幾次也學會了上藥。”
“我二姐姐要出聘了,我娘幫襯着籌備親事,我就自己一個人上藥,倒也是得心應手了起來。”
“你坐着别動!”
“楚姑娘,我……”曠亦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卻被楚墨月一把按坐在了床榻上。
她凝神将膏藥小心翼翼塗抹在了曠亦那幾根接好的斷指上,曠亦從未和女子這般近距離的接觸,一顆心登時狂跳了起來。
他臉頰也紅了起來,更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個凝神上藥,一個低着頭看着楚墨月那雙靈巧的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窗戶外面細碎的陽光滲了進來,将兩個人籠罩在其中,竟是說不出的美好。
外面拿着新配好的膏藥準備走進房間的慕澤,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是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他靠在了門框上,唇角微翹,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着,看着,這笑意卻淡了幾分,思緒漸漸飄到了遠處。
腦海中不禁想起來楚北檸那個女人,像是天邊最璀璨的星辰,吸引着他不斷地靠近。
他剛才确實有急事,才連曠亦和楚三小姐的事情都得靠後一些。
他找到了一味藥,就在這幾天可以幫楚北檸清除她臉上的毒印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楚北檸能抽出來一點時間。
楚墨月幫曠亦上了藥膏後,剛站起身收拾這才發現門口站着的慕澤。
她頓時神情多了幾分尴尬,不曉得慕澤在門口看了多久。
“慕大夫!”楚墨月沖慕澤福了福,一邊坐在床榻上的曠亦也忙要起身,卻被楚墨月下意識一把扶着,随後意識到了什麽,又松開。
慕澤淡淡笑道:“曠公子你還是不要動得好,三小姐你随我來隔壁的屋子,我幫你将縫在膝蓋中的羊腸線取出來。”
楚墨月紅着臉跟着慕澤去了隔壁,房間裏隻剩下了重新坐在榻上的曠亦。
曠亦低頭看着塗抹了膏藥的雙手,雖然十指連心鑽心的疼,可這微微有幾分涼意的膏藥塗抹之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