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看向了楚北檸那雙清亮的眼眸,表情一怔。
尋常人聽到自己中了劇毒,必然會神色巨變,像她這般表情鎮定的病人當真是少見。
“不是沒有救,本來很容易解除掉的,”慕澤淡淡說道,可心裏卻詫異得很。
楚北檸臉上的那一塊兒毒印,根本就不算什麽事兒。
若是光有臉上的那個東西,他現在就能幫她除掉。
其實說起來,那種東西本就不算是毒,隻是出産于南疆的一種很罕見的植物提取而成,名字叫花容。
說白了就是用來毀容的,對身體其它地方沒有絲毫的損毀。
隻是這個丫頭挺倒黴的,偏偏她的身體後來又中了一回毒,還是很罕見的那種。
如果不是楚北檸之前體内存着花容這種東西,怕是當時就被毒死了。
還是毀了她容貌的花容緩解了毒素,讓她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
楚北檸看着慕澤說話說了一半兒不說了,登時有些心慌。
“慕大夫,什麽叫本來很容易解除掉的?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麽?”
慕澤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道:“不用擔心,我曾研究過毒醫。”
“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你本來身體裏有一種毒但是毒性不大。”
“可後來又中的毒,那個兇險萬分,不是你前頭中的那毒,怕是你現在墳頭上的草都一人高了。”
楚北檸狠狠打了個哆嗦,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
原主這個傻子啊!
爲了玄鶴居然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她到底是有多愛着玄鶴,才能這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慕大夫,你說我是不是馬上要死了?”
楚北檸想若是挂了,能不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還是徹底死幹淨死透徹了?
慕澤溫柔地笑了笑:“别怕,有我在,不必擔心。
”
“不過若是找不到解毒的藥材,可能會早亡,具體你體内的毒什麽時候爆發,這個說不準。”
“那慕大夫知不知道,我後來中的是什麽毒?”楚北檸追問道。
慕澤凝神道:“光是從脈象上看還不能最後确定,不過很像千機之毒。”
“這種毒霸道得很,一旦中了此毒,人會變得完全失去理智,整個人如同瘋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