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體仁是1個危機感極強的人,沒有敵人即便制造出1個敵人,也要将其打倒。最近,溫體仁看中了吏部尚書李長庚的這個位置。
吏部尚書地位極其尊貴,執掌大明所有官員的升遷調動,倘若能在這個位子上安排上自己的人,那麽朝堂之内,将再也無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請首輔進來。”崇祯對溫體仁還算滿意。此人不僅爲官清廉精明強幹,反應迅速,而且熟悉政務,而且效率極高,最爲關鍵的是,溫體仁無黨。至少,這麽多年,崇祯沒覺得溫體仁跟誰是**。
“臣溫體仁參見陛下。”溫體仁走進殿内,拜倒在地。
“溫卿起來吧。”崇祯擺擺手,1旁王承恩立刻上前,将溫體仁攙扶起來。“溫卿,這個時候來找朕,可是有什麽要事?”
“陛下聖明。”說着,溫體仁從懷中拿出1封奏疏,遞給了1旁的王承恩。王承恩接過奏疏不敢怠慢,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放在崇祯面前。
崇祯瞟了1眼奏疏,也沒拿起來,剛剛看了十幾本奏疏,着實令他有些厭煩,于是開口道:“溫卿,有什麽事你直言吧。”
“是。”溫體仁有些不解,不過并沒有多說什麽,反而道:“啓奏陛下,許昌大捷,3個月來,王樸與流寇激戰數十場,擊斃賊軍主力5萬3千2百1拾3人。剩下的流寇自知不敵,已經全數向朝廷投降。”
“哦?”崇祯稍稍提起1點興趣,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這也不能怪崇祯,當初楊鶴曾承諾崇祯,說流寇都是1些活不下去的流民,要讓他去陝西招撫流寇,不出3月,必将陝西之亂平定。、
崇祯相信了他,還曾發内帑給楊鶴,令他前往陝西招撫流寇。結果,流寇倒是降了,隻是沒過幾天,卻又全部造反,害的朝廷白白損失了不少錢糧,還浪費了剿滅流寇的最佳時機。
現在溫體仁又跑來跟崇祯說,許昌的流寇再次降了,這讓崇祯怎麽想?
不過,不管怎麽說,朝廷畢竟是打了1個勝仗,河南1帶暫時平定下來,隻要做好已降的流寇的安撫之事,或許可能徹底将這些流寇平定下來。
崇祯說道:“流寇此番投降,卻又不知日後是否會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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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體仁不能保證,他不能爲了1群不知名的流寇而爲他們擔保。他可是知道這位爺可不是那麽好騙的,當初袁崇煥跟他說5年平遼,結果3年不到,他的屍體已經被片了3千多刀,成了1副骨頭架子。
崇祯見溫體仁避而不答,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下令王樸對降軍嚴加約束,絕對不能讓降軍降而複叛。”說到這,崇祯還是咬牙說道:“發内帑銀2十萬兩,送到王樸手上,告訴他此事事關重大,切記要妥善處理。”
“是,微臣謹記。”溫體仁說道。
說到這,崇祯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漢中的裴小2如何了?是否已經剿滅?”
“回禀陛下。”溫體仁說道:“據3邊總督洪承疇的奏報,前番插漢部泛邊,洪承疇不得已率軍前去守邊,緻使裴逆趁機流竄漢中,不過他已經派總兵左光先,以及陝西巡撫練國事,兵分兩路向漢中包夾而去,而他也将日夜不停,前往漢中。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必要捷報傳來。”
“那就好。”崇祯對洪承疇印象極佳,這是1個幹吏,上任以來,屢破流寇,斬殺無數,流寇爲之膽寒,将陝西放在此人手中,他還是放心的。
随後君臣2人又說了1會閑話,最後看了看天色,崇祯道:“溫卿,接下來賜宴,便由你主持吧,朕有些累了。”
溫體仁有些擔憂的看着崇祯,崇祯的年齡說實話,都快要當他兒子了,可是他的精氣神卻比他這個快要6十歲的老頭還要衰弱。
“陛下,還要保重龍體啊!”
崇祯笑了笑,“無妨,朕的身體,朕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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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縣。
盡管沔縣知縣黃炯再3推辭,裴小2卻依舊沒有住進縣衙後面的宅子,而是在沔縣找了1個規模還算大的院子住了進去。這院子的主人見裴小2要住,喜不自勝,當場便從宅院中搬了出去。
裴小2命胡世安将銀子送與那主人,誰知那主人竟然甯死不收,胡世安隻能悻悻做罷。
今天,已經是裴小2從走馬嶺回來的第2天。這天夜裏,裴小2正在書房讀書,此時院外突然傳來1陣嘈雜之聲。胡世安的聲音傳來,“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投降。”
緊接着,便是1陣打鬥聲音,随後不多時,聲音驟然停止,好似來人被胡世安等人拿下。裴小2正欲出門,還沒走到門口,門外便傳來胡世安的敲門聲,“大将軍,有個人自稱您的故友,想要見您1面。”
我的故友?裴小2滿是疑問,要知道他從剛剛來到這個世界,1直不是在打仗,便是再打仗的路上,他認識的人要不恨他恨得入骨,要不早已命喪黃泉,怎麽會有人自稱是他的故友?
莫不是高迎祥這些人?要真是高迎祥的話,那還能勉強說得通,怎麽着也算見過幾面,而且聽說他們在許昌被官兵包圍,到了現在估計快要撐不下去了,弄不好是向自己求救來的?
“讓他進來。”裴小2說完,又回到了椅子上。
不多時,胡世安帶着45個親兵,壓着1個健碩的漢子,走了進來,剛來到房間内,便1左1右踢在那人的小腿上,迫使那人跪了下來。
那人也不掙紮,反而利索的跪了下來,目光炯炯盯着裴小2,口中道:“裴将軍,難道你就是這麽對待故人?”
故人?裴小2聽他這聲音卻是有些熟悉,隻是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聽過這個聲音,目光落到了那人的臉上,仔細端詳1番,确定沒有見過此人。裴小2道:“閣下有些面善,隻是恕在下愚鈍,是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尊駕。”
“既然如此,那此行我便不打擾了。”那人說着,竟掙紮的站了起來,1旁4個親兵聯手相壓,竟然也沒能将此人重新壓回去。
看到此人的身影,裴小2心中的那種熟悉之感愈發濃列,隻是任憑他想破了頭,卻依舊仿佛隔着1層窗戶紙,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處見過此人。
裴小2隻能道:“尊駕不知可否有所提示,我這幾天事情太多,好多事情都有些記不清了,或許經過提示會回想起來。”
果然,那人停下了腳步,道:“裴家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也罷,我就說出1個地方,倘若裴家軍還記不起來,那麽汪某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尊駕請言。”
那人看着裴小2,緩緩吐出1個地名:“上王莊。”
“上王莊。”裴小2在心中默念,他知道這個地方,這是他起兵以來,第1次攻城受挫,兩次進攻才拿下。難不成在上王莊中所遇見的人,說着裴小2看着那人的臉龐,1個身影猛地出現在裴小2的腦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