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山勢陡峭,上山隻有這條路,我早就帶人把此地拿下了。”
“就是,賊人所倚仗者無非地利罷了,我軍夜間突襲占據天時,到時候他們這地利怎麽比得上我們的天時。”
範家的将領們,其實心中憋着一股勁兒,對于占領隐泉山的裴家軍們,他們有股有勁兒,用不出來的感覺,他們就不信,等夜間偷襲到達山頂寨子之後,他們占據人多的優勢。山上那股賊人怎麽可能擋得住他們。
等拿下了身上的賊人之後,在順勢回師,以得勝之師,昂揚之志,一鼓作氣将膽敢威脅狐岐山的賊衆一網打盡。到那時,他們也可以讓家主範永鬥看看,到底誰才是範家的支柱?是他們這些出身範家的子弟,而不是從外面找過來的馮可賓。
越想越美,天剛剛完全暗下來,範家的子弟就跟着馮可賓,離開了大營,朝着山腳慢慢摸了過來。
而此時,山腳處正埋伏着裴家軍的暗哨,盡管已經經過了幾天奮戰的,暗哨們身心俱疲,見範家大營有士兵摸了出來,立刻警覺了起來,正要向山頂發送信号。
卻不料,一柄帶血的匕首突然從胸膛刺出,暗哨的眼睛一瞬間瞪大,眼神卻逐漸暗淡下來,最終歸于死寂,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在解決完暗哨之後,馮可賓帶着一種偷襲的将士,在這處山腳隐蔽處埋伏起來
等剛進子時,馮可賓第一個從隐蔽處跳了出來,貓着腰,沿着上山的坡道快速上行。
這個坡道正是前幾天他們生死争奪之地,也正是靠着這條坡道,裴豬兒僅僅用滾石,就可以将大股範家的大軍攔在山下。數千名範家軍将士殒命于此,卻甚至連坡道的一半都沒有爬上去。
而現在,這條充滿死亡的坡道,卻好像不設防一樣,輕易的就被馮可賓帶領的夜襲部隊給突破。
夜襲的部隊一直走到了寨子門口,才被手背的裴家軍将士發現。刺耳的鑼聲立馬響徹整個夜空,将其餘還在睡眠中的軍士驚醒。
見行動已經暴露,馮可賓毫不猶豫的下令:“跟我殺。”
令初下,範家的家丁們一個個從黑夜中鑽出,宛如地獄中爬出的厲鬼,面目通紅,張牙舞爪着,朝着剛剛起身的裴家軍将士撲了過去。一時之間,裴家軍的局勢危若累卵。
就在裴豬兒陷入苦戰之際,裴小二在冥冥之中,去仿佛受到了感應一般,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心情愈發焦躁。
就在此時,撒出去的騎兵回報,在半山腰處發現一個小鎮子,可能是身處在大山之中,鎮子本身防禦力并不強,人口卻有幾千。
聽到此,裴小二腦中靈光一閃,對一旁的宋孟下令道:“去,将鎮子上的男丁都給我驅趕過來。”
“大将軍,這…”,宋孟本身想說這不符合裴小二一直以來的做法。
不過卻被裴小二粗暴的打斷了,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哪還管的了其他?先度過這一難關再說,“快去。”
“是,”宋孟馬鞭一揮,飛馳而出。
沒多久,數千男丁被宋孟等一種騎兵驅使着,來到了裴小二面前。
裴小二此刻也選好了位置,指着一出山坡道:“從這裏開始給我挖,挖一條地道,直接通到到城内。宋孟,帶着你的騎兵,到城牆下給我吸引住守城的家丁的注意力,務必不要讓他們發現這條隧道,”
“是。”宋孟也明白了,裴小二的意圖,一臉興奮的接受命令。
原來,裴小二準備用這些男丁,直接挖一條隧道,直接挖到城内。到時候内外夾工,他就不相信了,打不垮這守城的家奴。
數千人一起動手,工程進展的機會順利,打到一半,更是達到了一處溶洞,更是大大加快了工程進度。
等第二天一早,裴小二就收到了地道已經貫通的消息。
事不宜遲,裴小二當即下令:“宋孟。”
“末将在”
“你驅使着這些民夫,走正面,給我吸引住守城家丁的注意力,等大門一旦打開,你等就率領騎兵給我殺進去。”
“是”
“王宏,邢大忠”
“末将在”
“你要人順着地道,給我潛進去,一定要給我打開大門。”
“末将遵命。”
“好,去吧!”
“是”
等宋孟驅使着數千民夫來到城外,遠遠的望到城樓的時候,整個城頭的家丁都被驚動了,無數人在喊:“賊人增兵了,賊人增兵了。”
“怎麽回事?”馮可賓留守在狐岐山的守将叫陳文瑞,此人也不是範家人出身,跟馮可斌一樣,也受到範家出身将領的排擠,去隐泉山搶功勞這件事,自然已經沒有他的份了。
馮可賓命他率領一千人留守狐岐山,他也老老實實的在這守着。裴小二率軍剛到狐岐山的時候,陳文瑞被吓個半死,當即下令向大軍求援,結果等到現在一直沒有等到大軍的消息。
後來見外面的“賊人”隻是在城外遊蕩,并沒有攻城的意思,他也就漸漸地把心安在肚子裏。
此時,聽到城頭上,家丁的呼喊,陳文瑞立馬從城樓裏出來,向外望去。這一望,立馬讓陳文瑞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怎麽回事?城外賊人怎麽會突然大舉進攻?我們的援兵怎麽還沒到?”
陳文瑞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卻沒有人回答他。見此情況,陳文瑞隻得下令:“将所有留守的家丁全都調到城頭上,今天要是能守住城頭,所有人重重有賞。”
聽到重重有賞這四個字,城頭的家丁眼神開始發光,動作也都開始配合起來。
就在城内的家丁全部聚集在城頭的時候,王宏,邢大忠已經從地道内,魚貫而出,來到了城牆的背後,稍稍分辨一下方向,随即,向着城頭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