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小二見到裴德财的時候,他已經恢複往日的平靜,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般。
“将軍,掌盤子封您做副掌盤子的事,您還沒有答複”,使者有些心急,一日得不到裴小二的答複,他就一日不能回去。甚至回去的晚了,耽誤掌盤子的大事,他的項上人頭都有可能不保。
看着使者那焦急的眼神,裴小二不禁感到一陣好笑。這還真是世事無常,想當初他坐地虎逼自己去做攻城敢死隊的時候,可沒這麽好說話。那個時候他可是直接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而現在,爲了給自己升官,卻還需要派人再三懇求。
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大軍,自己的實力比他大,逼得他不得不低頭做小,裴小二暗中握緊了拳頭。權力的感覺竟如此甘甜,怪不得有能夠吸引無數英雄競相爲之折腰。
看着眼前這個欺軟怕硬的使者,見他腦袋磕到地上,臀部高高翹起,一副恭敬到極點的樣子。裴小二也不願意再爲難他。如果大象總欺負一隻小小的螞蟻,那有什麽意思?。
“你起來吧!你回去告訴掌盤子,就說我裴小二位卑德微本不配副掌盤子的位置。奈何掌盤子厚愛,肯将這麽高的位置給我,我如果再推辭,就太不識好歹了。你回去替我謝謝掌盤子,就說我裴小二接受掌盤子的好意,我必将竭盡全力擁護掌盤子”
使者剛聽到“位卑德微”時候暗道完了,等聽到最後才轉憂爲喜。心中萬斤重擔,終于可以放下了。恭敬的向裴小二行禮道,“是,小人一定轉達。”
随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之後。使者提出了告别。“将軍。小人職責已完成,現與将軍告别。”
“既如此,我就不留各位了。”裴小二看了看,一直躲在使者者身後的裴德才。見後者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必昌,幫我送送使者。”
……
聞喜縣。坐地虎焦急的在廳中踱步,不時走到門口,向門外張望,活脫脫像一個等待丈夫回歸的小媳婦兒。
“掌盤子,咱們的人回來了。”師爺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來。
“好,快讓他進來。”坐地虎聞言急不可耐,急忙命師爺将人帶進來。
片刻之後,一個人影從門外進進來。
“怎麽樣?劉國忠他肯來嗎?”
“掌盤子放心。劉國忠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人卻是坐地虎派去劉國忠軍營的使者。他顯然明白坐地虎要的是什麽,一句廢話都沒有。
“好好。”坐地虎大喜,“成了”。說完還特地看着師爺,“要是我們能一舉拿下劉國忠。師爺你就是首功,到時候銀子女人随你挑。”
“謝掌盤子”師爺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師爺的态度,坐地虎很顯然不滿意,不過現在不是的時候,等日後有的是法子炮制他。
另一方面。劉國忠意氣風發的騎在馬上朝着聞喜縣進發。此次他出征異常順利連戰連捷。到目前爲止,已經攻占了三個莊子,獲取了數十萬兩白銀。就連軍隊都已經擴充到了近三萬。
雖然他前一陣子聽人說,往南方的裴小二已經攻克了夏縣。不過他确是不信的,裴小二才幾個人,怎麽可能攻克夏縣?無非是怕坐地虎吞并他而放出的煙霧罷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那個實力,也是時候跟坐地虎商讨一下這個聞喜縣的歸屬權了。正巧這個時候,坐地虎派人來請自己去聞喜縣,給自己慶功。這正中劉國忠的謀劃,自己正找不到理由率大軍去聞喜縣。沒想到坐地虎自己作死,居然主動派人請自己過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連着蒼天都在幫着自己。坐地虎?哼,等我到了聞喜縣看看你這隻病貓還怎麽逞強?
“傳我将令全軍加快速度,務必在中午之前到達聞喜縣。”劉國忠下令。
“是”
日出三杆,聞喜縣那高大的城牆終于出現在劉國忠的視野之中。
城門前,一隊人馬早已等待多時,爲首一人騎着駿馬,不時向前方這邊張望,不是坐地虎還是誰?
劉國中心中冷哼,不過臉上卻挂着笑容。雙腿一緊馬兒,馬兒通靈般的往前跑了起來,眨眼之間就來到坐地虎一行人之前。
“掌盤子您怎麽親自出來接我?我可受不起”說着就要跳下馬。
沒想到坐地虎卻提前一步跳下馬,快步走到劉國忠馬前,攔住正要下馬的劉國忠。“哈哈,國忠啊,你可是我們的功臣,自然受得起。來來來,今天由我親自爲你牽馬,咱們一同入城。”坐地虎大笑着,伸手接過劉國忠馬兒的缰繩,牽着馬就要往前走。
“這如何使得?”劉國中謙虛道,不過身子卻沒從馬上下來。
“有什麽使不得。往日裏兄弟爲我打拼江山,今日也讓我爲兄弟做一回事。”
兄弟倆一人在馬上,一人牽着馬。一面走一面聊,親熱的就像多年未見的親兄弟一般。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城門洞裏。剛走到一半,地虎突然大叫。“落閘,”
“什麽?”劉國忠有些發愣,不過瞬間隻聽上方一陣鐵磨磚頭的聲音傳來,擡眼一看,瞬間隻覺得頭皮發麻。
隻見頭頂上方,一扇巨大的鐵閘門,從上方砸落下來,瞬間就要落在馬的身後。
劉國忠此刻什麽都顧不上,一個驢打滾,往後滾去。隻聽砰的一聲,鐵閘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順帶着的将他剛剛還在騎着的駿馬攔腰砍斷,鮮血噴的劉國中一臉。
劉國忠魂飛魄散冷汗直冒,身體不由控制的往城門外爬去。來到城門洞外,爬起身子,朝着自己的大軍狂奔而去。
坐地虎眼睜睜的看着煮熟的鴨子飛了,憤怒的将拳頭狠狠地砸到旁邊的城牆上,頓時碎屑橫飛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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