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遠也是哭笑不得,裴老爹的語氣怎麽跟3歲小孩1樣?不過,他也不好再此與裴老爹過于計較,于是隻好對裴老爹賠笑道:“老太爺風範也不減當年。”
“嗯嗯,那時。”裴老爹應了下來。實際上,裴老爹根本就沒理解張志遠到底說的是什麽,隻覺得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應該不是罵自己,于是應了下來。
張志遠陪着裴老爹進入了劍州。裴老爹1路上左顧右盼,等到看到劍門天險之後,頓時忍不住啧啧稱奇,對張志遠說道:“這個地方怎的這麽險?當初拿下此地,怕是死了不少人吧。”
“死人是肯定的,大戰怎麽能不死人?”張志遠理所應當道。
誰料,裴老爹聽聞張志遠的說法之後,竟然沉默下來。張志遠奇道:“老太爺您怎麽了?”
“爲了自己的富貴,就讓這麽多人死在這,小2...哎。”伴随着1聲重重歎氣,裴老爹也就不在說什麽,随着張志遠1同走入了劍門。
進入劍門以後,張志遠将裴老爹送入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内休息。正欲離開之際,裴老爹忽然道:“志遠,不用這麽費事,明日1早,我就繼續南下,到成都去看1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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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張志遠頓時苦笑道:“老太爺,成都那地方現在兵荒馬亂的,大将軍正在與官軍交戰,哪裏還能顧得上您呢,我看您還是留在劍門等戰亂平息過之後,再南下也不遲。”
“那可不成,我來就是想去成都看1看,要是不成的話,我也好勸小2及早回漢中。”裴老爹急了,“你不知道小2那人是個犟脾氣,萬1真要打了敗仗,說不定就在4川拼下去,不撞南牆不回頭。”
張志遠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麽來反駁裴老爹,隻能說道:“那我先跟大将軍彙報1下,讓大将軍安排人沿途接應。。”
裴老爹想了半天,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張志遠的做法。
張志遠離開後,立即向身邊的親兵吩咐道:“派人5百裏加急,将老太爺抵達劍州,還想繼續前往成都之事彙報給大将軍,等大将軍做出安排之後,再回來。”
親兵點點頭,迅速跑開。
晚上,月朗星稀,銀白的月華照耀大地,整個劍州如處與夢幻之中。張志遠繞着劍州城巡視1圈,并無異常之後,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此時,身邊的親衛端來1盆熱水,給張志遠燙腳。張志遠将冰冷的雙腳放入熱氣騰騰的熱水之中,原本凍得有些發麻的雙腳,這才略微恢複了知覺。
正欲令親兵換1盆熱水,此時門外忽然響起親兵的的聲音,“将軍,有個人自稱是您的舊友求見。”
舊友?張志遠1愣,在他印象中,自己的舊友不是死在戰亂之中,就是停留在山西,怎麽會有人跑到劍州?心中疑惑,不過張志遠還是道:“讓他進來吧。”
張志遠語畢,1個陌生的身影推門而入,看了看正在泡腳的張志遠,拱手道:“4川祁逢吉見過将軍。”
祁逢吉?張志遠思索1會,确定從沒見過此人,心中不禁生起警惕之心,對祁逢吉道:“實在不巧,就請随便坐吧。來人,再倒些熱水來。”
然後,親兵端着1盆熱水,倒進張志遠的洗腳盆,正欲出去,張志遠卻道:“來,給我洗洗腳。”
那親兵1愣,張志遠從來沒讓親兵給他洗腳,今日爲何如此反常,不過他還是3彎下腰,細細給張志遠洗腳。
祁逢吉好似看穿了張志遠的心思,曬然1笑,道:“将軍放心,我乃1介書生,豈會對将軍造成威脅。”
張志遠打着哈哈,錯開了這個話題,問道:“不知祁先生所來何事?”
祁逢吉拱手道:“學生此行正是爲了将軍的前程而來。”
“爲了我的前程?”張志遠心中1動,表面卻不動聲色,道:“此話何解?我的前途又有什麽不妥麽?”
“自然如此。”祁逢吉負手傲然道:“将軍想當初也是與那裴小21同起身裴家莊。隻是由于那裴小2走了狗屎運,被聞喜林知縣看中,賞賜了1個1官半職。要真掄起真才實學,統兵作戰的本事,将軍又比那裴小2差哪了?
然,那庸才卻身居将軍頭上,作威作福。不僅如此,那裴小2還任用私人,劉知足是什麽出身?不過1屆莊丁罷了,卻隻因爲是那裴小2的結義兄弟,便能爬到将軍頭上。此情種種,學生着實爲将軍趕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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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說我該如何行事?”
祁逢吉卻是嘴角輕笑道:“該怎麽辦。将軍早已胸有成竹,有何必詢問學生?”
張志遠卻還是說道:“在下驽鈍,還請祁先生指1條明路。”
祁逢吉聽到此言,頓時精神1震,心道大事成了,當下道:“如今天下闆蕩,4海不淨,群雄并起,将軍何不自成1勢?等到日後勝則公侯萬代,說不定那95之位也可略微窺探;敗則大不了投降官軍,以将軍之勢,也能走到1方總兵之職,豈不比在裴小2麾下當牛做馬強?”
張志遠好似來了興趣,追問道:“你說說具體如何做?”
“将軍手中兵馬5千,又身居劍州這麽1個極爲重要之職位,将軍何不趁漢中空虛,北上攻略漢中?漢中正在遭3邊總督,臨洮總兵兩面夾擊,在東則有7省總督陳奇瑜,以及鄖陽巡撫盧象升大軍壓境。
此時,将軍隻需攻入漢中,則裴小2留守在4周要地的大軍隻要不想死,必然會向将軍請降,屆時将軍整頓諸君,外聯合劉知足與官軍,坐視裴小2在4川大戰。失了後路的裴小2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但,4川的官軍同樣損失不小。等到裴小2兵敗身死,官軍同樣精疲力竭,将軍也可揮師南下,收拾殘局,取裴小2而代之也未必不可。”
祁逢吉洋洋灑灑說了很多,但張志遠卻越聽越覺得好笑,1抹嘲諷之色也出現在張志遠的臉上。祁逢吉終于發現了張志遠的異常,詢問道:“将軍以爲如何?”
“如何?”張志遠輕笑,“祁先生之言着實令人心馳神往,可惜祁先生覺得我張志遠是1個蠢貨麽?”
祁逢吉愕然,問道:“将軍何出此言?”
張志遠義正言辭道:“我張志遠雖然也算不上什麽英雄,但自诩也知道忠義爲何物。我對大将軍的忠心天地可鑒,豈容你再此挑撥?來啊,拉出去砍了,将此人首級送往大将軍之處。”
“将軍,這是爲何?”祁逢吉不明白,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麽動不動就要殺人。
就在祁逢吉發愣之時,房間門口忽然被從外推開,張志國1身戎裝大踏步走了進來,沖着張志遠拱手道:“小人領命。”說着,張志國壓着祁逢吉離開了張志遠的房門。
張志遠對于堂兄張志國突然出現在此處略感詫異,不過他也沒多想,都是1家人,1筆寫不出兩個張字,張志國也不會害了自己不是?
張志國壓着祁逢吉走出了房門,避開巡邏隊,将祁逢吉拉入了1個偏僻,黑暗的角落,慌忙道:“張志遠怎麽說?”
我羊了,38.5感覺頭上昏昏沉沉的,如果斷更了,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