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經過慘烈的厮殺之後,終于隻剩下最後1人,活到了最後。不過此人已經失去了1條手臂,大腿上被砍了1刀,鮮血汩汩流淌,帶着張可佳的首級,1瘸1拐的向裴豬兒馮克斌軍走去。
此時,裴豬兒軍已經将大隊兵丁收了回來,00散散的在戰場上打掃着戰場,被俘的官兵在裴家軍的驅使下,分爲兩隊,1隊刨了數十個大坑,另1隊将陣亡的官軍以及裴家軍将士分别掩埋。
馮克斌慢慢走來,他的1張冷臉好似永遠都不知道笑爲何物。走到裴豬兒面前,馮克斌忽然道:“剛到?”
裴豬兒沒有看馮克斌的眼睛,反而朝着遠方的群山望去,口中說道:“剛到。”
馮克斌深深的看了1眼裴豬兒,并沒有再次開口。他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再說,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隻會越痛苦。
此時,那名帶着張可佳首級的親兵,在1衆裴家軍的看押下1瘸1拐的走了過來,來到裴豬兒面前,将手中的首級重重扔到地上,艱難下跪道:“這位将軍,我以将官兵主将張可佳的首級取下,特獻給将軍。”
張可佳?裴豬兒來了興趣,用腳撥開首級上散亂的頭發,露出1張死不瞑目的臉。裴豬兒并不認識什麽張可佳,是以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這個人頭究竟是誰,是不是此人哄騙與他。
正欲開口說話,1旁馮克斌忽然上前,1劍便将此人的首級斬落。那人的首級在地上滾落幾圈,停了下來,眉宇之間依稀可辨那種來不及反應的詫異與不解。
“此賊弑主求榮,留之何用?還不如殺了,1了百了。”說完,馮克斌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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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還在發愣的裴豬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嘟囔道:“殺就殺吧,你好歹讓我問問附近的情況再說啊。”不過,想到剛剛馮克斌那1劍快準狠辣,裴豬兒隻感覺脖子上涼飕飕的。
除掉張可佳,算是解決了裴家軍的後顧之憂,裴豬兒與馮克斌就此分道揚镳。裴豬兒自回劍州找裴小2複命,馮克斌繼續順着嘉陵江而下,進攻阆中1帶。
兩日後,裴豬兒匆匆趕到劍州,正好碰上裴小2剛剛從劉知足手下調過來5千騎兵。劉知足當初被逼在鄂爾多斯草原遊蕩了半年,這半年内幾乎将手中的步兵全都變成了騎兵。直到現在手中還有8千精騎。
但作爲裴家軍之主的裴小2此時手中的騎兵也才有3千騎,與劉知足相差了盡3倍。雖然裴小2信任劉知足不會有疑心,隻是在忠心的人也架不住有心之人日夜撺掇。
此次,裴小2将劉知足手中的8千騎兵調過來5千,1來也是進攻4川的需要,攻下劍門關之後,整個川西平原就此爲裴家軍敞開。在這種平原地形,騎兵往往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2來也是爲了防範未然,将事情做到前面,最大程度上避免日後釀成兄弟2人兵戎相見的局面。
劉知足沒說什麽,接到裴小2的手令之後,當場便将自己麾下最爲精銳的騎兵遣送了過來,在裴小2手下聽令。如此1來,加上宋孟手中的3千騎兵,裴小2手中便有8千騎兵可供使用。
劉知足此次送過來的騎兵指揮使叫李崇1,榆林人。至于當初在山西分别時候,裴小2給劉知足配備的騎兵指揮使徐天鳳,卻沒看到他的身影。想來不是戰死,就是失散了。裴小2并沒有追查過細。
裴小2特意安排在劍州州衙設宴,款待這位指揮使李崇1,騎兵首領宋孟作陪。
宋孟依稀還記得當初的徐天鳳的音容,想到當初他還與徐天鳳有過恩怨。當初徐天鳳是宋孟手中第1個向裴小2獻出忠心之人,宋孟還對此人頗有微詞,不過此次相見,卻已經再也見不到這位老部下,宋孟心中也是5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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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1顯然對劉知足頗爲崇拜,3句話中有兩句都是再說劉知足的好處,顯然其對劉知足的忠心超越了1切。裴小2在旁含笑看着這1切,同時暗中将原本猶豫不決之事下定了決心。
酒過3巡,菜過5味。有時候不得不說,酒真是1個好東西。幾杯酒下肚,李崇1,宋孟的臉上都有些微醺,雙方之見的關系也迅速升溫。裴小2也喝了不少,不過雖然美酒下腹,裴小2的心卻異常的清晰。
看李崇1喝的差不多,裴小2忽然道:“明日1早咱們便要南下攻取蜀川,屆時李将軍也好與宋将軍精誠團結,共圖大事。”
李崇1打了1個酒嗝,大着舌頭道:“這是自然,我來的時候劉将軍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全權聽大将軍之令行事,大将軍有什麽安排,盡可吩咐。”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諱了。”說着,裴小2用手指沾了點酒,在桌上比劃道:“據報,4川巡撫王維章率大軍已經過了綿陽,正在全力向成都方向趕去。
成都城内的李國俊總共有兵兩萬人,雖然他也有可能收攏1些降軍,不過不能當做主力。況且,成都新下,城内思朝廷之人想來不在少數,1旦令王維章大軍趕到成都城下,城内心向朝廷之人必會趁機與王維章勾結,屆時李國俊怕就危險了。
是以,我意咱們絕對不能讓王維章兵臨成都城下。故而,這件事就落到2位将軍肩上。”
裴小2目光掠過李崇1的臉龐,見後者沒有什麽異動,這才繼續道:“2位将軍手中皆是騎兵,我意先令2位将軍兵南下德陽,截住王維章的去路,牽制王維章的行進速度,将王維章拖在荒郊野外。然後我率大軍随後趕到,與成都李國俊彙合,共擊王維章。
1旦王維章兵敗身死,那麽整個4川的形勢就此逆轉。我軍也就可從容全取川蜀之地,以爲根基。不知2位将軍意下如何?”
裴小2說完,随手端起1杯酒,慢慢品嘗,目光卻不經意間注視着李崇1的1舉1動。這種場合,宋孟自然是裴小2說什麽就是什麽,1舉1動全憑裴小2安排。隻是這個剛來的李崇1就需要好好琢磨他的動向了。
果然,李崇1搖頭晃腦的想了1會,才道:“大将軍安排謹慎,末将佩服。末将全憑大将軍安排。”
“好,”裴小2放下酒杯,道:“既然如此,此番就以李将軍爲主,宋将軍爲副,你們兩人精誠團結,共同立下此功,我何惜厚賞?”
李崇1很是興奮,當下便拱手道:“大将軍有令,末将莫敢不從,明日1早我們便出發南下。”
“好,來來來,滿飲此杯。”說着,3人端着3個海碗大的酒杯1飲而盡。
次日1早,天色微亮,劍州南門大開。李崇1、宋孟2人共攜8千精騎,每人攜帶7日之糧,踏着初春的嫩綠,朝着南方遙遠未知的德陽方向快速穿插而去。
1路上,沿途州縣都早已知道成都已然陷落,漢中的裴家軍主力更是攻下了劍門關,兵峰直指川西平原,是以沿途的州縣的反應也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在裴家軍經過他們屬地之時,他們緊閉城門,也不進攻,等到裴家軍靠近後,甚至還能看到地方官早已準備好的糧草辎重,擺放在城門以外,任由裴家軍所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