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夫人也是趕忙開口道,“主城就這麽大,能碰上是緣分也是情理之中。”
孫家夫人,“……”
揣着明白裝糊塗,這對母女還真是一個塞着一個的不要臉!
範清遙當然知道趙家母女不會輕易承認,也不惱,“若是誤會自然是最好的,隻怕有些人就是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甚至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連自己的名節都能拿出來玷污。”
這話,當真是說的趙家母女心驚肉跳。
這本是她們母女之間的悄悄話,怎麽就是被範清遙給複制粘貼了?
趙蒹葭再是擡頭看向範清遙站着的樓梯,臉都是白了下去。
難道剛剛她跟母親之間的對話,都是被範清遙給聽了去?
再是看看一旁的孫家夫人,趙蒹葭的心就是越跳越厲害。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見識過範清遙手段的她卻不得不承認,如今這局面,怕根本就不是什麽巧合,而是範清遙設計出來的甕中捉鼈!
範清遙看着趙蒹葭發白的臉,便知道她是害怕了。
想做虧心事,就别怕鬼敲門。
如今這才是哪到哪,說害怕未免太早了些。
“雖說如今朝廷的六禮還不曾走完,可我到底是皇上欽賜的太子妃,今日的事情若是個誤會自然是最好,但若是當真有人想要污蔑了我花家的名譽,此事斷也不會善罷甘休,聖上仁慈廉明,斷不會看着我花家蒙受不白之冤!”
這話,說的就有些狠了。
在場的看客無不是都跟着抖了幾抖。
不過這話說的也是沒錯,太子妃跟太子的婚事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如果真的有人敢污蔑了花家,跟直接動手往皇上的臉上扇巴掌又有什麽區别?
一旁的武秋濯都是聽呆了。
額滴個神,未來小姑竟是這般厲害的麽!
站在武秋濯身邊的孔箐盈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五指死死絞着手中的帕子。
趙蒹葭聽着這話,右眼皮就是重重一跳。
她跟母親當然不會因爲這句話,就主動乖乖招認的。
那麽範清遙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噗通!”
一聲悶響響起,就見懷揣着趙家母女銀子的小二重重跪在了地上。
趙蒹葭一看見那小二都是要哭了的嘴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
小二真的是吓壞了,忙跪地求饒道,“太子妃開恩啊!小的确實是收了趙家母女的一錠銀子,幫趙家母女打探花家老夫人在哪個雅間,小的還沒打探出來呢,太子妃就是已經站在這裏了……”
趙蒹葭看着什麽都說出來的小二,隻想去捂住他的嘴,可她的一雙腳卻是沉如灌鉛,除了滿心驚慌的站在原地,連動都是動彈不得一下。
小二掏出一錠銀子又是道,“是趙家小姐說自己跟花家大少爺乃是青梅竹馬,如今有人捷足先登,小的也是看趙家小姐可憐才答應了的……太子妃開恩啊,小的真的是無辜的啊……”
随着小二把最後一個字說完,趙家夫人的頭皮都是要炸開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什麽,但喉嚨堵塞的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陶玉賢勃然大怒,“我竟不知道自家的孫子何時跟趙家小姐是青梅竹馬了,不知趙家小姐可否親自說明?”
趙蒹葭臉白如紙,隻能咬唇道,“是我一直鍾情花家大少爺,才苦苦追尋而來。”
陶玉賢都是氣笑了,“當初是你們趙家不仁在先,我花家才主動取消了婚事,爲了顧及曾跟趙家的親事,我花家從未曾對當年的事情多說半個字,那時的趙家小姐便是滿心算計,利益熏心,如今卻跟我說對我孫子情深義重,這份感情太過沉重,趙家小姐還是自己留着吧。”
語落,直接帶着人就是出了瓦舍。
臨行時,範清遙特意朝着孫家夫人看了去,感激之色不予言表。
孫家夫人悄悄擺了擺手,若論感激,應該是孫家上下感激太子妃的恩情才是。
最主要的是!
她想打趙家夫人很久了。
如今能跟太子妃聯手,這個牛皮足夠她吹噓一輩子。
随着孫家夫人也是打道回府,衆人的目光就都盯在了趙家母女的身上。
趙蒹葭幾乎是拉着母親,在衆人的注視下落荒而逃的。
一上了馬車,趙蒹葭直接就是崩潰的昏死了過去。
孫家夫人吓得連忙招呼着車夫,“快回府!快!”
可是看着生生給氣昏過去的女兒,趙家夫人也是愁的渾渾噩噩。
如今出了這事兒,怕也是隻能趕緊找個人家草草了事了。
陶玉賢透過車窗看見趙家的馬車疾馳而去,才算是重出了一口氣。
範清遙知道事情一旦鬧大,必定是要惹外祖母不快的,可她卻沒有選擇的餘地。
趙家母女連趙蒹葭的清白都能拿出來做文章,可見其心思惡毒。
若不能借此将事情鬧大,徹底把趙家母女的心思昭然若揭,以後必定會隐患重重。
哥哥的幸福是大事,她絕不準許任何人從中作梗。
“你覺得武家的小姐如何?”陶玉賢是生氣趙家,但也不願再提。
範清遙想了想就道,“武家小姐雖不懂得阿谀奉承,但貴在性子直爽,待人真誠。”
陶玉賢聽着這話就笑了,“你這是在暗諷孔家小姐?”
範清遙不承認也不否認,“孔家小姐是武家小姐的閨友,外孫女兒不好揣測,不過今日所見,孫女兒卻是并不喜那位孔家小姐。”
陶玉賢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不怕不懂人情世故,就怕太過順比滑澤,不過咱們花家要迎娶的是武家小姐,倒是也不好多說旁人什麽。”
範清遙聽着這話,就是笑着點頭。
如此看來,外祖母應該是很中意武家小姐的。
說起來,範清遙也是很久沒有見到哥哥了,希望哥哥回來能喜歡她的眼光。
隻要哥哥成親了,也算是彌補了上一世她欠下哥哥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