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趕回來的及時,不然皇後娘娘還不知要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如何栽贓!
眼見着皇後娘娘站穩身子,範清遙上前幾步再次擡腳,再是狠狠踹在了那地上趴着的小宮女身上。
小宮女疼得渾身一顫,直接就是哭了出來。
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說動腳就絕不動手的太子妃。
愉貴妃當先開了口,不悅的道,“不知太子妃這是何意?産房重地說闖就闖!進門之後還不由分說的動手劉仁妃身邊的人!難道真的以爲有皇後庇佑着你,你便是能夠不将我們其他人都放在眼裏了麽!”
此時的劉仁妃正跟閻涵柏倒在一起,二人正相互攙扶着。
聽聞愉貴妃的話,劉仁妃索性跪在皇後的面前,直接哭訴出了聲,“臣妾也不知究竟哪裏得罪了太子妃,值得太子妃如此勞師動衆打罵臣妾身邊的人,還請皇後娘娘給臣妾做主才是。”
甄昔皇後當然不可能助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微微垂眸道,“凡事有果必有因,劉仁妃難道就不好奇太子妃如此做的緣由麽?還是說劉仁妃本就是想要極力隐藏着什麽才故意轉移着衆人的視線。”
别說是小清遙沒做錯事,就是當真做錯了,有她在誰也别想碰小清遙一下。
想要在她的面前讓她的兒媳婦兒吃虧,想都不要想。
皇後不愧是皇後,如此快便沉穩了下來。
愉貴妃看着皇後那早已恢複了以往的神态,不甘心地民樂抿唇。
隻是今日的事情,就算是皇後也别想輕易蒙混過去。
愉貴妃正想着繼續開口,結果就是聽見範清遙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管你是誰身邊的人,但你想要陷害劉仁妃就是天大的膽子!”範清遙居高臨下的看着那蜷縮在地上的小宮女。
剛剛她故意再踹這一腳,就是怕這小宮女趁機逃走。
隻有讓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這裏盯着,才是最便捷又可靠的牢籠。
小宮女渾身一顫,捂着自己的肚子低低地哭着,“奴婢不知太子妃是什麽意思,奴婢并沒有陷害仁妃娘娘啊……”
“太子妃怕不是誤會了什麽,這宮女乃是一直侍奉在我身邊的。”劉仁妃雖也沒太明白太子妃這是想要做什麽,但她身邊的人還輪不到外人挑撥離間。
範清遙聽着這話看向劉仁妃,眼中的疑惑在燈火下清晰可見,“如此我就是好奇了,既這個宮女是仁妃娘娘身邊的人,剛剛又爲何要故意撞在仁妃娘娘的身上?”
劉仁妃一驚,“你,你說什麽?”
範清遙盯着劉仁妃發白的嘴臉,頓了頓又道,“剛剛我進門時,剛巧就看見了這宮女故意撞在了仁妃娘娘的身上,正是因爲如此,失去了平衡的仁妃娘娘才會撞上皇後娘娘。”
這下,劉仁妃是真的有些懵了。
剛剛事情一團亂,連她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今聽聞太子妃這麽一說,她心裏如何不慌。
這裏可是産房,那産房裏躺着的人就連皇上都在懇求祖宗庇佑着,若當真因爲她的莽撞出了什麽事情,她還活不活了?
愉貴妃看着半路殺出來的範清遙,恨得牙都是癢癢了,“剛剛事情發生的突然,就是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剛進門的人又如何能看得清楚,太子妃還是不要血口噴人的好。”
愉貴妃是個什麽樣的人,在場的妃嫔都是心知肚明的。
如今愉貴妃能夠開口幫人撐場子,可是祖墳上燒高香都是看不見的事情。
甄昔皇後一聽見愉貴妃如此說,心裏就是已經清楚了。
沒想到愉貴妃這麽狠,連未出世的孩子都敢拿來博。
甄昔皇後自然不會任由愉貴妃借刀殺人,如此的嚣張至極,“太子妃不過是就事論事,劉仁妃都還沒說話,愉貴妃又急什麽。”
劉仁妃是沒有皇後那麽聰明,但也不傻。
皇後都是如此說了,她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劉仁妃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都是已經投靠三皇子了,明明她們母子都是跟愉貴妃站在一條船上的人了,愉貴妃下起手來仍舊是如此的陰險毒辣。
背着她買通了她身邊的宮女,故意陷害她撞上皇後……
芸莺出事,愉貴妃便借助她的手咬下皇後一塊肉。
芸莺無事,愉貴妃也能自我保全,隔岸觀火……
待劉仁妃把心裏的事情算計明白後,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老血出來。
範清遙是真的感歎,皇後娘娘的寶刀未老。
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就是點醒了劉仁妃。
愉貴妃面對劉仁妃的僵硬,并沒有半分的心虛,反倒是開口又道,“劉仁妃當真是好脾氣,竟能容許旁人如此紅口白牙的污蔑。”
劉仁妃,“……”
要不是我脾氣好,第一個被我大卸八塊的就是你!
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劉仁妃當真能跟愉貴妃翻臉嗎?
她不能。
她的兒子還系在三皇子那裏。
思及此,劉仁妃便是看向範清遙道,“我不知太子妃在說什麽,剛剛我也并未曾察覺到有人撞我,皇後娘娘砸向屏風的時候,我也是心驚肉跳,吓都是吓傻了,又怎麽可能再去撞皇後娘娘?”
甄昔皇後知道劉仁妃不聰明,但沒想到蠢到這個地步。
愉貴妃那邊她不敢招惹,但她家的兒媳婦兒也從來不是軟柿子。
範清遙自然不是軟柿子,既然劉仁妃甯可當冤大頭幫着愉貴妃助纣爲虐,她當然要一棒子敲她個腦瓜袋嗡嗡作響。
“若是我自己所見,自是難以服衆,但好在剛剛大皇子妃同我一起進門,想必我所看見的正是大皇子親眼所見。”
都是摔得渾身酸痛,哪怕到了現在眼睛還在冒着金星的閻涵柏,聽着範清遙的話,氣得都想起身跟她拼命了。
推她不說,現在還想着拉她落水?
你怎麽那麽美呢!
劉仁妃聽見範清遙要讓自己的兒媳婦作證,偷偷松了口氣。
就算她跟這個兒媳婦關系不是很好,但想來也不會做什麽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愉貴妃聽着這話,卻是微微皺眉。
範清遙明知道大皇子妃是劉仁妃的兒媳,怎麽可能找她作證?
隻是還沒等愉貴妃想明白,潘德妃就是笑出了聲,“太子妃怕不是連夜趕路累糊塗了,不但眼睛不靈光,就連神志都是開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