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的功夫,各個皇子妃最爲值錢的添箱就是都被下人擡進了前廳。
在西涼,所謂的添箱自是越多越大也就越好的。
所以當在場的皇子妃們将自己帶來的箱子紛紛打開,一時間韓家的前廳可謂是珠光璀璨,金銀滿室。
當然,沒有會真的仔細去數其中的數目,反應看上去也都是相差無幾的。
範清遙作爲一年以後才會成婚的太子妃,就算現在沒有添箱也是情理之中的。
隻是閻涵柏卻醉翁之意不在酒,“聽聞太子妃跟六皇子妃一直關系匪淺,既太子妃的添箱我們看不見,有幸見見太子妃給六皇子妃的添箱也是好的。”
韓婧辰早就是想到了閻涵柏會如此說,轉頭看向清水道,“去将我房間裏那口鑲嵌着珠石的箱子搬過來即可。”
那口箱子當然不是範清遙送來的,但好在其中的東西她看過,倒是可以應急。
反正在場的人根本就沒人知道範清遙送了什麽。
潘雨露當先笑着道,“既是太子妃出手,自是要震驚我們眼球的才是。”
閻涵柏冷笑着點了點頭,“聽聞軍中的軍饷都是太子妃在支撐着,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添箱罷了,又如何能難得了太子妃?”
花家早就是風頭不勝當年了。
就是今年的軍饷,怕都是租憑鋪子湊出來的。
如此明晃晃的捧殺,其他兩個皇子妃如何聽不出來?
而面
對一舉踩在她們頭頂上當了太子妃的範清遙,她們說不嫉妒又怎麽可能。
眼下既是有大皇子妃和三皇子妃主動爲難,她們自是了不得要等着看笑話的。
韓婧辰給了範清遙一個别慌的眼神。
就算這些人想要看笑話,也要看她給不給……
還沒等韓婧辰把心裏的話想完,就是見清水進了門。
隻是看着此刻被清水捧在手裏的小盒子,韓婧辰真的是驚愣的連表情都沒有了。
早就是已經等到迫不及待的皇子妃們,看着那跟巴掌差不多大小的盒子,都是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音的。
就這麽個盒子,又是能裝多少東西?
潘雨露以手帕遮唇,似笑非笑,“皇子妃的添箱,果然是足夠精緻啊。”
閻涵柏看着清水道,“既拿都拿來了,就打開讓我們開開眼吧。”
清水不去看自家小姐的神色,将盒子放在了桌子的中央。
後知後覺回過神的韓婧辰,抱歉地看向範清遙。
都是她的錯,是她沒想到自己的身邊竟是出了耗子……
不過還沒等範清遙做什麽反應,正廳裏忽就是響起了陣陣到抽氣的聲音。
韓婧辰是真的怒了,猛然起身都是要直接送客出門了。
隻是就在她的視線不經意擦過桌子上的東西時,也是驚訝的愣住了。
其貌不揚的小盒子早就是已經被打開了,其内正安靜地擺放着一串紅珊瑚手串。
遠遠望去,其光澤豔麗,溫潤可人。
近看之下,美一顆珠
子的紋理都略有不同,卻又相互輝映。
千年珊瑚萬年紅,每二十年長一寸,三百年長一公斤。
所謂藏中極品也不爲過。
在場的衆人不要說是驚呆了,是真的被驚豔到了。
别看就這麽一串小小的手串,卻也是有市無價的。
韓婧辰并不曾打開看過,如今見竟如此名貴,都是不知該說什麽了。
二皇子妃和八皇子妃都是吓傻了。
這太子妃是要多有錢,連這種極品都是說送就送的?
閻涵柏的臉色陣陣發青,已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剛巧此時,閻涵柏的丫鬟去而複返,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
“這是太子妃身邊嬷嬷讓奴婢交給太子妃的。”丫鬟說着,就是将耳墜遞了過去。
範清遙接過連看都是沒看,就是又轉交給了韓婧辰。
雖然剛剛韓婧辰是爲了給她開脫,但一副耳墜她還是送得起的。
隻是等韓婧辰打開盒子,在場的人就又是都愣住了。
玉钗銀珠,光彩奪目。
無論是玉钗的雕刻精美,還是那顆圓潤珍珠的色澤,足以說明其的價值不菲。
範清遙身邊養着的人,沒有一個是吃閑飯的。
顧隻要閻涵柏的丫鬟一現身,她們就都是明白該如何做了。
而正是這份的默契,讓屋子裏的人又是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之中。
自然而然的,每個人的神色也就是更加不自在了。
人家太子妃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真品……
再是看看她們這一箱箱的金銀,除了
俗怕就隻剩下俗了。
好在潘雨露還算是反應快的,壓着心裏的不甘酸溜溜地道,“沒想到太子妃竟如此的有實力,倒是給我們在場的姊妹們解惑,皇上爲何要獨獨賜婚太子妃了。”
很明顯就是皇上給朝廷找的錢袋子而已麽。
可就算再有錢又能如何,結果還不是被太子嗤之以鼻。
其他的兩個皇子妃聽着這話,心裏也是舒服了不少的。
範清遙的身世在主城并非是什麽秘密。
想當年範府跟花家鬧和離的陣勢之大,可謂是人盡皆知。
就算是事後過去許久,仍舊是主城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後來範清遙就算是名正言順地回到了花家又怎樣?
花家還不是說倒就倒下了。
說白了,範清遙這清平郡主看着風光無限,不過就是個空殼的沒爹野種罷了。
皇上将範清遙擺上了太子妃的位置,除了因爲每年的軍饷還能因爲什麽?
而在場的她們卻是不同的。
大家閨秀,名門淑女,自不是範清遙那種人可以比拟的。
範清遙淡淡一笑,“不管是爲什麽,被賜婚成太子妃的人都是我。”
這話就……
太誅心了!
潘雨露氣得臉都是青了。
沒當場去世都是因爲年輕體盛。
閻涵柏咬牙道,“三皇子妃說的隻是事實,太子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範清遙輕聲一笑,甚至是連看都是不再看閻涵柏一眼,就更不要提回答了。
韓婧辰自是爲範清遙打抱不平的。
隻是還沒等
她開口,範清遙就是搖了搖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既已是手下敗将,真的就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至于她們如何想根本無所謂的。
在範清遙的眼裏,這些人都是不值一提的,更何況是她們的想法了。
面對範清遙的灑脫,真的是又讓韓婧辰深深地佩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