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可能隻是希望以一個健康的身體來見證我們的婚禮吧。”喬知意不想把時父想得那麽壞。
畢竟,不管是時家還是他們,都經曆了太多了。
再說了,真不準備他們在一起,一句話就成了,用不着彎彎繞繞說些别的。
葉希說:“最好是這樣。”
喬知意笑了笑。
“你呀,自己上點心。現在時泾州可是時氏集團的總裁,臉好看,身材也好。不得不承認他的外在條件很優秀,就跟個長得漂亮的花孔雀,誰見了都想拔兩根毛。”
這形容逗樂了喬知意。
“你别笑,我認真的。”葉希很正經,“男人自己不撩,不代表别人不會撩。”
“他之前都以END管理的身份在時氏集團上過班,他心裏有數。”喬知意還是相信時泾州的。
“哼。那個時候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外派的管理,哪像現在是實實在在時家的話事人。這身份還是有區别的,好嗎?”葉希也不想這麽危言聳聽,但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喬知意點頭,“我知道啦。放心吧,我會盯着他的。要是他真的在外面亂搞,我就……”她的手指張開,然後用力一握。
葉希笑了。
“要是别人撩他,我這個正牌怕什麽?”喬知意擺擺手,“我對他有信心。”
“也是,你倆要是再能出點毛病,那我真的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了。”葉希雖然有時候跟時泾州不對付,但還是很磕時泾州和喬知意的。
喬知意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就不能自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嗎?”
“算了吧。”葉希搖搖頭,“想想都害怕。”
喬知意也不再提阿鬼了。
有些人,不提或許才能心欠欠的。
“你們醫院到底怎麽回事?現在怎麽辦?”葉希問到了正事上,“以你的本事去哪家醫院應該都沒有問題的。”
“我還見不到院長。也問過主任,主任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先等等看,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不着急。”
“也好。”葉希點頭,“你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要不,我也休個長假,咱倆出去旅遊?”
喬知意瞥了她一眼,“你可是葉氏的接班人,不好好搞事業,玩什麽玩?不想被左右了你的婚事和未來,就得靠自己努力當個有話語權的人。”
“小意,你怎麽說話這麽老成了?我就不能趁着年輕開心一點嗎?”葉希就怕别人耳提面命地跟她說她現在該承擔起什麽責任。
“沒辦法啊,你現在就是不能再跟以前一樣那麽沒心沒肺了。你得好好努力做大做強,萬一哪天我沒飯吃了,還得依靠你養活呢。”
葉希直翻白眼,“你男人是時泾州,你還輪得到我來養?”
“女人得靠女人。”喬知意哄着她,“我覺得你才是最靠譜的。”
葉希心裏樂開了花,表情也豐富了很多,“這話沒錯。有眼光。”
兩個人說着話,葉父打來了電話。
葉希一見父親的電話臉就垮下來了,很無奈地看了眼喬知意,才接聽了電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喬知意看到葉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一定要嗎?”葉希問完之後,她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葉希的情緒十分低落。
“怎麽了?”喬知意擔心,怕是出了什麽事。
葉希深呼吸,“我爸說有個世家的兒子從國外回來了,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
喬知意微微蹙眉,“什麽意思?”
“說是吃飯,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嗎?”葉希煩躁。
“相親?”
“說是不逼我,我看他就是怕嫁不出去。”葉希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喬知意能理解葉希的心情,但是沒有辦法幫她。
“既然沒有明說,那就當是去見個老友。”喬知意說:“萬一你把人家看上了呢?”
葉希直翻白眼,“我沒興趣。”
“實在不行,你又像以前那樣,去做個文身,穿得誇張一點,讓對方對你沒興趣?”喬知意給她出着馊主意。
葉希眼睛突然亮了,“我怎麽沒有想到?”
“那……準備怎麽幹?”
“文身!”
“找阿鬼吧。”
“……”
喬知意見她又遲疑了,“你怎麽回事?你跟阿鬼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怎麽就怕提他呢?還是說,你對阿鬼已經心術不正了?”
“瞎說!”葉希像是爲了争這一口氣,“就去找阿鬼。熟人熟事,他還能給我打個折。”
喬知意笑出了聲,“我說姐妹,你能再搞笑一點嗎?”
“不能了。”
“……”
葉希去找阿鬼了。
其實她不想來的,但就是一鼓作氣,也不知道是什麽氣讓她跑來了。
阿鬼無所事事地坐在門口抽煙,那樣子有幾分痞,但又很男人。
路過的異性都會忍不住停下來看他兩眼,大概是看到他那麽大塊頭,再加上他裸露的手臂上有文身被吓到了,所以不敢上前。
葉希從車上下來,阿鬼看到她就把手上的煙給掐熄了。
“你怎麽來了?”阿鬼站起來問她。
葉希見到阿鬼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目光觸及到他脖子上的項鏈時,她的心沒由來地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怎麽會把她的項鏈戴着!
阿鬼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把項鏈拿出來,“我這個東西戴在手上不方便,但又不能随便亂放,所以你的項鏈正好用上了派場。”
葉希覺得這個解釋也不是不通,但那是一條女式的項鏈,他就這麽戴着,會不會……不合适?最重要的是,那是她戴過的呀。
“你,介意?”阿鬼問她。
葉希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在意這件事,她微微揚起下巴,“我有什麽好介意的。這東西給你就是你的,你想怎麽處理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在乎。”
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是真的不在乎,她還很用力地搖頭了。
阿鬼點頭,“那就好。”
葉希見他又把項鏈放回衣服裏面,她心亂了。
即便她能理解爲他那天要她的項鏈是爲了挂他那枚戒指,但是這種放進衣服裏的行爲,真的讓人很上頭。
“你來找我有事?”阿鬼問她。
葉希見他真的是坦坦蕩蕩,絲毫不覺得他的行爲有什麽不妥之處,她也不再糾結,淡定地說:“嗯,我想做個文身。”
阿鬼蹙眉,“又做?”
“嗯。”
“反複做對身體不太好。”阿鬼提醒她。
葉希當然知道,“所以我想問你,不是有那種假的嗎?就是不用紮針,直接貼在皮膚上的那種。”
阿鬼盯着她,“你準備幹什麽?”
“你别問,就說是不是可以用那種貼的?”葉希不想說她是爲了避免相親。
“是有。”
“那你給我弄。”葉希來勁了,扯了扯衣領,“就能看得到的。”
“誇張的?”
“就是能夠吓到人的。讓别人一眼覺得我不是好女孩。”
阿鬼帶着她往店裏走,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是要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