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出門還貼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葉希在房間裏氣得直跺腳。
她發誓,她跟這個臭男人就是氣場不和,什麽都不和。
每一次他都能夠輕易地挑起她的怒火!
葉希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回了房間,靜待結果。
既然時泾州回來了,他一定會找到喬知意的。
此時,葉希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會信任她一向沒看上的時泾州。
……
時泾州很累,他給喬知意打電話怎麽也打不通,心裏沒底,把那邊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回來了。
“别太緊張了,也就三天而已,她不會出什麽事的。”阿鬼勸着他。
這一路回來,能夠感覺到他一直緊繃着的情緒,從來都沒有放松過。
能理解他爲什麽這麽着急,畢竟他們已經有快兩個月沒有聯系了。
“我媽一天太閑了。”時泾州聲音很冷冽。
“阿姨她還是很顧及蘭婷的。”阿鬼說:“阿姨對蘭婷比對你還要好。其實當初你幫嫂子送蘭婷進去,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隻是我們沒想到的是,嫂子先回來了。”
其實他們算着時間的,想着喬知意不可能那麽早就回國,所以根本就沒有擔心時夫人會對喬知意怎麽樣,手再長也伸不到那裏去。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知道情況突變,喬知意先回了呢。
得知這個消息後,時泾州就緊張了。
畢竟,喬知意一個人回了江市,就如同小白兔進了大灰狼的窩。
時夫人早就想找人替時蘭婷出氣,要不是喬知意出國了,又怎麽可能會等到現在?
“她最好沒對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時泾州緊握着拳頭。
阿鬼也希望如此。
到了伯雅郡府,時夫人和時父正在吃飯。
看到他們直接開門進來,時夫人整個人愣住,看向時泾州的眼神瞬間就蓄起了淚花。
“泾州,你終于回來了!”時夫人紅着眼眶走過去,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最後緊緊地抱着他,“我還以爲,你又要離開很久都不會回來。”
時父也是歎息,“回來了就好。都沒吃飯吧,趕緊過來吃飯。周媽,添兩副碗筷。”
“媽,喬知意呢?”時泾州輕輕推開時夫人,很冷靜地問她。
時夫人一怔,“誰?”
“喬知意。”時泾州直視她的雙眼,“你把她藏在哪裏了?”
時夫人抹了一下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你怎麽也來問我?之前警察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說清楚了。那天我是請人去叫她來跟我說了幾句話,後來我就讓人送她回去了。再之後,她朋友也來找我說人不見了,還報了警。”
“她是個成年人,再說又不是我女兒,她去哪裏了我應該知道嗎?”時夫人不太高興,“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幾個月不着家,一回來不說想媽媽,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時泾州承認自己對家裏人的關心是少了,但是這也不能成爲他可以任由家人傷害喬知意。
“媽,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時泾州的态度也很強硬,“我這次回來,是爲了她回來的。還有,她是我的妻子。”
時夫人和時父都很詫異。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時父問。
“那隻是哄她開心辦的假離婚證。我這副模樣能有人嫁給我,不牢牢抓在手上,怎麽可能離?”時泾州直勾勾地盯着時夫人,“媽,那是我老婆,隻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就算隻是個影子,我也知道那是不是她。”
時夫人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
“您騙别人能騙到,但是騙我,還差一點。”時泾州很直白,“她在哪裏?”
時夫人胸口有一團悶氣,她眼神裏沒有慈愛了,恨恨地盯着時泾州,“真離也好,假離也罷,總之,我不允許你跟她在一起。”
時夫人态度堅決。
時泾州的眼神也陰沉了下來,“她是我娶的女人,您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哼,你是我兒子,哪怕是結婚生子,七老八十,隻要我還活着,你都得聽我的!”時夫人那股強勢的勁兒也完全顯露出來了。
時父在一旁看着聽着,五官也皺了起來。
他去拉了一下時夫人的手,“你好好說話。”
“你别管!”時夫人甩開丈夫的手,語氣很沖,“外面的事我不管,家裏的事你别摻和。”
時父擰眉,“兒子已經是個大人了,你不能像管小孩兒一樣管他。”
“除非我死了,他才能是大人。”時夫人盯着時泾州,“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跟和喬知意那個女人在一起。”
時泾州已經逐漸失去了耐性,“小時候您都對我不聞不問,從不約束。長大了,您倒是想起了您是我媽,我是您兒子,該管了。”
時夫人因爲他這話,身體都輕顫了一下。
時父臉色微變,“泾州,你好好說話。”
“有些話我是想好好說,但是您看媽,她是希望我好好說的樣子嗎?”時泾州陰沉着臉,“我知道您爲什麽會對付喬知意,您覺得是她讓時蘭婷進了監獄。”
時夫人很生氣,微微揚起下颚。
态度十分的強硬,根本就不打算反駁。
時泾州冷聲說:“提交給法院的證據是我給的。
時蘭婷是因爲我的那份證據才被定了罪,判了刑。”
時夫人的臉色終于崩了。
她震驚,不敢相信。
時父也是擰緊了眉頭,“你說什麽?”
“那個時候喬知意都已經出國了,她哪裏有本事能夠找到定時蘭婷罪的證據?是我親自出國尋找的。
”時泾州根本不在意他們的心情了,“時蘭婷做了錯事,害人性命,理當爲她的行爲付出代價。”
“她之所以這麽無法無天,罔顧人命,都是你們慣出來的。她是你們的女兒,可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她應該慶幸自己出生在法制社會,要不然,她隻會以命賠命。”
時泾州的态度和言語非常生冷,完全不像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該有态度。
“你……”時夫人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時父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妻子,扶着愛妻,沉着臉說時泾州,“你這是什麽态度?她是你媽!你爲了個女人,這麽不顧你親生母親的情緒?”
“她做得對,我敬着愛着。她做錯了事,我也要裝作不知道嗎?”時泾州完全沒有一點妥協,“你把喬知意帶到哪裏去了?”
時夫人捂着胸口,腿都是軟的。
時父扶着她,撫着她的後背,順着她的氣,他也不願意兒子和妻子鬧成了敵人,壓低了聲音勸着她,“雯麗,人是不是你弄走藏起來的?是的話就把人放出來。你别知法犯法。”
時夫人瞪着時父,“就連你,也要排擠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