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才把車開走了。
喬知意的心情極好,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再加上她昨天下班穿得那麽漂亮,難免讓人猜測。
有膽子大一點的護士就來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喜事,滿面春風的。
“沒有。”喬知意笑着說:“趕緊做事吧。”
“喬醫生現在是紅光滿面,美眸含春,是因爲夫妻生活很和諧吧。”護士調侃着。
喬知意嬌嗔地睨了她一眼,“别瞎說。”然後走了。
她不說别人也能猜測,反正都覺得她現在比之前的狀态要好很多,整個人也更加的明媚起來。
原本中午是準備等着時泾州來接她去吃飯的,結果臨時有個産婦大出血,她得去幫忙。
在進手術室前給時泾州發了信息,才把手機放到儲物櫃裏,去做準備工作。
孕婦懷的是雙胞胎,一場手術下來簡直是要了老命。
喬知意揉着肩膀從手術室出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泾州回複了她信息。
她看過内容便走出醫院,看到了那輛顯眼的車。
衣服也沒有換,頭發也是绾着的,那張臉因爲太累面有些倦意,但是神采飛揚。
她敲了車窗,然後拉開了車門坐進去。
“等很久了?”
“嗯。”時泾州看她這一身着裝,微微蹙眉,“換身衣服去吃飯。”
喬知意搖頭,往後躺,閉上了眼睛,“太累了,吃不下。先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時泾州看到她眉宇間的疲憊了,也沒有強求。
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瞥了眼她纖纖手指,素淨如蔥白,很好看。
從口袋裏摸出那枚放了很久的戒指,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套進了她左手無名指上。
“想偷偷摸摸地搞事情,也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呀。”喬知意睜開眼睛,舉起手,看着那綻放着聖潔光芒的戒指,幾個小時的疲憊一掃而空。
時泾州坐回去,眉宇沒有半分溫柔,淡淡地平視着前面,冷聲說:“既然戴上了,别弄丢了。”
“除非你摘下來,不然我不會丢的。”喬知意側過身子,美眸含情,“時泾州,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其實,你很有魅力的。”
時泾州冷哼,“你腦子進水了。”
“沒有。”喬知意又湊近了一點,還沒說話臉就已經泛起了嬌紅,“之前我确實是圖你對我好,才慢慢接受你是我丈夫這個身份的。”
“現在呢?”時泾州看她那不正常的臉紅,眯了眯眸。
喬知意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說:“我……喜歡跟你上床的感覺。”
大白天的跟他在車子裏說不正經的事,她的臉皮還是薄了點。
不過成年人,不就得會聊這些成年話題嗎?
男女之前既然已經過了看臉的那個階段,後面的自然是生活在碰撞。
男歡女愛是否和諧在婚姻關系裏也是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她這麽表達也是間接在誇他的能力強,難道他有什麽不高興的?
時泾州側着身子,打量着喬知意,那張臉浮上了嬌俏的粉紅,眼神和他觸碰了一下就閃開了,故作鎮定地閉上了眼睛。
沒有打擾她,就讓她睡。
耳邊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的眼神再一次定格在她的臉上。
回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驚恐不安的樣子,再到現在她兩眼綻放着光的模樣,這個過程他是能夠感覺到的。
他沒想過有一喜歡他了。
這張臉,她真的不嫌棄了。
目光落在她左手無名指上,越來越深沉。
半個小時後,喬知意終于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我有點餓了。”喬知意摸了一下肚子,那裏發出咕咕叫聲。
時泾州說:“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穿成這樣,不好吧。”她衣服都沒有換。
“那你在這裏等我。”時泾州推開車門,走了。
喬知意注視他的背影,心裏有點泛甜。
就算他心裏有秦夢莎也沒有關系,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完全能夠把他的心給奪過來。
遠遠的,時泾州擰着一個袋子回來了。
他上車就把東西給她,“給你買了點吃的。”
“謝謝老公。”喬知意接過來,聲音嬌軟甜美。
以前時泾州是逼她喊他老公,那個時候她是極其不情願。
隻是現在她這麽叫他,他聽着莫名的有點壓力。
裏面是一份精美的套餐,四個肥美的蝦,西蘭花,雞肉絲,還有番茄牛肉湯。
“能不能幫我剝蝦?”喬知意把餐盒遞過去,眼巴巴地望着他。
時泾州擰起了眉頭,喬知意以爲他會拒絕,結果他從儲物箱裏拿出濕紙巾,擦了手,才拿起一隻蝦,認真剝。
喬知意則夾起了肉絲,喂到他的嘴邊。
時泾州抿着薄唇,不想張嘴。
喬知意的勺子已經碰到他的嘴唇,“張嘴,啊。
”
“……”
時泾州偏過頭,沉聲說:“你好好吃飯。”
“你不也沒有吃嗎?我們一人吃一半。”喬知意現在就跟個副良爲娼的惡霸一樣,強勢得很。
她也沒有被偏愛,不過就是仗着他不會跟她離婚才有恃無恐。
時泾州拗不過她,張嘴吃掉她遞來的肉,然後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餐盒裏。
“你應該喂我。”喬知意略有些不滿意他的做法。
“哪來那麽多要求?”時泾州瞪她。
喬知意噘嘴,“這不是要求,這是矯情,作。”
“……”
這認知,還真是精準。
喬知意讓他剝蝦,她吃一口就給他喂一口,從一開始的不依,到後面習慣性的接受,這一餐飯吃得那上非常的“恩愛”。
不管時泾州怎麽想的,反正她是覺得恩愛的。
“我去上班了。”喬知意擦了嘴,拎着袋子,“我下班你來接我吧。”
時泾州打開了車窗,裏面全是食物的味道。
他漫不經心地點了一下頭。
“對了,你回去也把戒指戴上了吧。”喬知意盯着他修長的手指,以前他還會戴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摘下來的。
婚戒是已婚的象征,戴上是提醒别人,也是提醒自己。
喬知意突然又搖頭,“算了。還是别戴。”
時泾州能理解她讓他戴的意圖,讓他别戴就有點理解不了了。
她不是很在意嗎?
“我走了。”喬知意推開車門,又停了下來。
時泾州都要習慣她這臨下車的戲碼了。
正以爲她又要過來抱着他來個吻别時,她也隻是牽起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指,然後果斷的下車。
時泾州:“……”沒有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