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經得起折騰?再來一遍,她怕自己會死。
終究還是妥協了。
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麽癖好,非要跟她回味。
時泾州聲情并茂地說起了第一次的感覺,他是真的記憶深刻,每一個細節都很清楚。
特别是當他說感覺到了阻礙的時候,喬知意的老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隻是這僅僅是開始,後面的描述更是讓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時泾州講了很多。
喬知意感覺這時間過得好慢好慢,一分一秒比一天都還要漫長。
從他的叙述中得知,她就是個淫娃蕩婦,很老套,不像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得有多離譜,還好不夠清醒,要不然真的會恨不得當場去世算了。
“你這身體不宜走動,今天再在這裏住一晚。”
時泾州終于回味結束了。
喬知意臉上的那股熱浪終于不再持續上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那種樣子。
可以說,是她一直纏着他的。
而他,反倒是個受害者。
喬知意不想說話,沒臉,也沒有力氣。
她閉上眼睛,索性裝死。
時泾州睡了幾個小時之後精神就回過來了,他直接掀開被子,在喬知意震驚的瞳孔裏下床,“你全身酸痛,又出了很多汗,需要泡個澡。”
不等喬知意拒絕,他已經将她抱起來。
喬知意臉上還沒有褪去的熱潮又一次湧出來。
他們都沒有穿衣服!
時泾州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釋放得如此徹底,心情極好,看她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
眼神不經意看向床單,白色的床單除了有些褶皺,還是白白淨淨的。
眸光微斂,卻沒有說什麽,抱着喬知意進了浴室。
清醒地和他坦誠相見,肉肉相貼,喬知意還是很難爲情。
她全程都不敢亂看,也不敢亂動。
時泾州把她放到熱水裏,那一刻确實有緩解到身體的酸痛。
隻是時泾州就站在旁邊看着,還一絲不挂,她自己在水中也是如此。
這畫面,這情景,真的沒眼看。
她索性閉上眼睛,哄着自己看不見,他也看不見。
旁邊的水有了聲音,她還沒有睜開眼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浴缸很大,時泾州托着她的背,從後面坐下,将她靠在自己胸前。
喬知意現在是後背貼着他的前胸,兩條腿也在他的兩條腿中間,身體裏那些器官都感受得一清二楚,和他緊貼的那些地方如同火石落在身上,燙得不行。
她不喜歡現在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自在。
“喬知意,你是第一次嗎?”時泾州雙臂從後面環在她的腰間,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啞。
這句話把喬知意的那點不自在全都給掃幹淨了,換來的是憤怒,“你什麽意思?”
他怎麽好意思問出這種話?
都被他吃得那麽徹底,他現在懷疑她的清白了?
“你不用激動。”時泾州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會很大,抱着她的手臂稍微用了點力,不讓她動彈,“是和不是對我來說,都沒有那麽重要。都是二十幾歲的人,有點感情經曆很正常。”
喬知意越聽越冒火,她氣得臉紅,這人明顯就是一副吃幹抹淨還嫌棄味道不好。
他怎麽能這麽無恥!
嘴上說着不重要,其實心裏早就對她産生了懷疑。
要真是不重要,根本就不會提這件事。
如果她真的在之前跟别的男人有過性行爲,那她認了。
他現在這種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她!
“時泾州,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我是不會跟你發生關系的。”喬知意也來了脾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要你負責。如果可以,隻要你提離婚,我依舊可以什麽也不要的淨身出戶。”
她嘶啞的聲音帶着倔強和憤怒。
時泾州擰起了眉頭,“你又在提離婚?”
“是你先羞辱我的,在你的潛意識裏,你是看不起我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委曲求全?”喬知意深呼吸,“麻煩你松開我。”
時泾州眯眸,他松開她,從水裏站起來,随手撈過架子上的浴巾圍在腰間,居高臨下地睨着臉色難看的女人,“我什麽時候羞辱你了?喬知意,我允許你有性格有脾氣,但是你不能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喬知意也來了火,“我怎麽無理取鬧了?難道不是你嗎?你把我……現在還反咬一口說我,到底是誰無理取鬧了?我告訴你時泾州,要不是因爲我現在是已婚人士,我說什麽都不會跟你發生關系的!”
她要氣死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長了一張嘴,就是不會說人話。
喬知意越想越氣,整個人就跟吃了炮仗似的。
時泾州的眼神越來越陰冷,“現在終于說真話了?你是巴不得跟韓零睡,對吧。你之前喜歡他那麽多年,就沒想過跟他發生點關系?還是說,你們已經發生了?”
“你……”喬知意要氣哭了。
“昨晚你在那種情況下,他又先把你帶到酒店的,那麽久了他才打電話給我,說不定就是把吃剩下了的留給我,還裝模作樣一副君子之态。”
時泾州一想到她昨晚那種媚态早就被韓零看過,又想到他一碰她就貼上來的畫面,指不定對韓零也這麽熱情過,這胸口就悶得慌。
喬知意終于忍不住了,惱羞成怒,怒火攻心,雙眼通紅,委屈瞬間上來了,眼淚克制不住地流出來,“時泾州,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
喬知意說話嗓子疼,因爲哭,現在嗓子更疼。
她深呼吸,“你既然都這麽想了,我說什麽都沒用。就這樣吧。”
真的很累。
不僅僅隻是身體上的累,心也累。
從她嫁給時泾州開始,她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原本以爲兩個人能夠将就着過一天算一天,哪知道糟心事越來越多。
事實證明,強扭的瓜是不甜。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就這樣?”時泾州看不慣她現在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你這意思是不是承認你跟韓零有過一腿?”
喬知意咬緊牙關,很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眼淚控制不住。
羞辱的字眼讓她的心如同刀絞。
她再一次深刻體會到言語如利刃般帶來的傷害和痛苦了。
“我承不承認在你心裏又有什麽區别?反正你已經認定了,我不承認在你心裏就成了狡辯。還有,我不是非要你信,但我還是要爲自己辯解一句,我沒有過婚前性行爲。”
“這不是件多大的事,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你信與不信,我都無所謂。”喬知意不想再跟他多說半個字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