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泾州的好在喬知意看來,更爲恐怖。
他那才叫真正的溫柔刀。
隻不過,拿刀的人是時蘭婷。
喬知意咬了咬牙,反正都是要被那兄妹倆刀,不如今晚先享受一下。還沒有發生的事,後面再說。
她沒回去,去旁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屏幕很幹淨,沒有想象中的奪命連環Call。
不過那人已經放過狠話了,就等着她乖乖的回去,所以才不會一直給她打電話。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也鐵了心,就是不回去。
肚子有點餓,她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送點宵夜上來。
算着時間,聽到了門鈴響,她才起身去開了門。
“挺悠閑的。”時泾州睨着她,輕輕推開她的肩膀,往裏走。
喬知意整個人是懵的。
他是怎麽找來的?
時泾州坐在沙發上,翹起腿,一副大爺樣子,就差點支煙了。
喬知意心裏是有點打鼓的,不知道他這是幾個意思。
服務員把她點的夜宵送來了,她已經沒有食欲了。
把東西端到裏面,坐在時泾州對面,想笑都笑不出來。
“餓了?”時泾州瞟了眼桌上的食盒,“吃啊。
”
喬知意有點怵。
他現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像極了讓她吃完最後一餐好上路的樣子。
“看我能讓你飽?”時泾州往沙發上一靠,姿态慵懶。
喬知意深呼吸,因爲他的出現确實是影響到了心情,但是肚子餓也是真的。
不管他是來做什麽的,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被他盯着到底還是有些難以下咽,吃了兩口索性不吃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問:“你來做什麽?”
“惹了事就往外面躲,算計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會躲不開呢?”時泾州說得也是夠直白。
喬知意抿了抿唇,“你不怕事你幹嘛跑出來?”
“你給我惹的事你能跑出來,我爲什麽不能跑?
”時泾州眯眸,“喬知意,我第一次發現你有點厚顔無恥。”
“……”喬知意理虧的找不出好反駁的話。
見她一言不發,時泾州開始脫衣服。
喬知意蹙眉,看着他脫了上身脫下身,完全沒有把她當外人。
“你……不回去了?”他現在這樣子,明顯就是要留下來睡覺。
“我說過,老婆在哪裏睡,我就在哪裏睡。”時泾州這一回,拉着喬知意的手往浴室去。
門一關,将她抵在牆上。
花灑一開,水瞬間在喬知意的頭頂散開。
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剛開的水有一點點冷,從頭淋下,她冷得哆嗦了一下。
很快,浴袍濕透了。
她站在水中,眼裏有幾分不安,“你想做什麽?
”
“在酒店開房,你說想做什麽?”時泾州伸手去脫她的浴袍,“你既然這麽有情趣,我自然要配合。
”
喬知意吓得緊緊抓着浴袍,“你别亂來!”
“亂來?”時泾州也沒再去扯她的衣服,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眼神淩厲,“你扪心自問一下,到底是誰亂來?”
喬知意咬了咬嘴唇,她幫時蘭婷是爲了自己,時蘭婷是個狠人,她真的怕時蘭婷會對她下毒手的。
再者,她又不愛他,爲什麽不能自私一點?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時泾州居然見招拆招,還拆得這麽厲害,完全将她夾在中間,腹背受敵。
“那你想怎麽樣?”喬知意知道自己做錯了,也把自己陷進了一個不好走出來的局面。如今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你怎麽請來的,就怎麽送走。要不然,你别想好過。”時泾州拉開她,站在花灑下,“提醒你一句。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時蘭婷就不一樣了。她真的有可能……弄死你。”
喬知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爲身上沾了水有些冷,還是因爲時泾州的話。
原本想躲在這裏睡個好覺的,結果根本就睡不好。
時泾州倒是躺在一邊睡得很香,完全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可不是嘛,他是香饽饽,怎麽會睡不着?
不像她,她兩頭讨不到好,随時都提心吊膽地生怕被他或者時蘭婷下套了。
嫁給了時泾州,這日子就沒有一天是舒心的。
都叫什麽事?
越想越睡不着,直接坐起來,看了眼旁邊熟睡的男人,她都産生了一種陰暗的想法。
都是他惹出來的事,隻要他不存在了,這些糟心事自然就沒了。
盯着那張臉,越想越來氣。
她惡毒地伸出了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知道這樣弄不死他,但就是想出口惡氣。
臉都變成了這樣,還到處招些桃花,要是這張臉沒毀,不知道一天還有多少鬧心事。
越捏越來勁兒,想把前些時候在他那裏受到的氣全都在這一刻給發洩出來。
原本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陰森可怖,吓得她立刻縮回了手,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想謀殺親夫?”時泾州沙啞的聲音冰冷異常。
喬知意是真的吓到了。
她咽着口水,沒有之前下手時那種無畏的心态了。
“你睡覺打呼,聽說捏鼻子就不會。”喬知意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
時泾州長臂一伸就将她拉過來,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擡手捏着她的下巴,“你當我傻?”
喬知意眼神閃躲,她懷疑他是假裝睡着的。
真要是裝睡,幹嘛被她捏了那麽久之後才醒了?
有意思嗎?
“我突然發現,你還挺多小動作的。”時泾州手指輕撫着她的臉,“你是不是故意在引起我對你的關注?”
喬知意必須反駁,“沒有。”
她不需要他的關注,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找到她。
“呵,嘴硬。”時泾州的手已經摸到她的脖子處,玉頸似雪,漂亮修長、她的身體他是感受過的,隻是那一次的失敗多少還是有點打擊他的。
他沒想跟她證明什麽,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在他這裏,并非能夠随便的。
不過,真要跟她做點成年人之間的事,他也不反感。
目光落在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那裏的春色正在往外洩露出來。
美人在懷,自然反應很快就起來了。
喬知意感覺到他的變化,心髒跳得更快,在胸腔一陣又一陣地鼓動。
此時此刻,本不該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上,可偏偏一切都準備就緒,時間也是剛剛好。
夜裏,酒店,男女……什麽都不再需要,就已經到達了最好的氣氛了。
時泾州喉嚨輕微滾動,嗓音裏帶着的那絲欲望毫不掩飾,問她,“喬知意,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