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喬知意被她盯得渾身難受,總想反彈怼回去。
時泾州抓緊她的手,咄咄逼人,“剛才他那麽猖狂,難道不是你給他的底氣嗎?”
喬知意到底還是鎮壓不住他的氣場,她咬唇,小聲辯解,“是你先嘴上不饒人的。”
“你這是在幫他了?”
“這是事實。”
“喬知意!”時泾州怒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
喬知意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蠻不講理的脾氣,忍無可忍地質問他,“什麽叫我忘記了身份?你跟白月上床,我有說過什麽嗎?”
真的是要氣死了。
憑什麽隻許州官放火?
真當她是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什麽叫我跟她上床了?你要是不走,她能有機可乘?”
“你要不是給了她希望,她能用這種方法接近你?”
“我已經把她趕走了。”
“那是你不行!”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喬知意胸口起伏着,心跳很快,一陣後怕讓她後背冒冷汗。
她被時泾州陰戾的眼睛盯得渾身如萬蟲噬心般窒息,她趕緊甩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
沖動真的是魔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算是打斷了腰杆也得硬撐着。
“你說什麽?”
喬知意瞬間覺得房間裏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她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那雙眼睛要噴火了,喬知意往後退。
理智突然就回來了。
幹嘛要跟他争吵呢?跟他吵,有理也會變成無理。惹毛了他,對誰都沒有好處。現在更害怕他會報複到韓零身上。
她低下了頭,調整好了情緒之後問他,“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餓了。”時泾州一團怒火在胸口亂竄。
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别人說他無能,不行。
這件事就事關男人面子,很重要。
做不做是一回事,但是被她拿出來這麽說,就似兩耳光打在他的臉上那麽響。
喬知意稍微松了一口氣,“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趕緊逃離這地獄深淵,她怕再耽擱一會兒,就會被碎屍萬段。
“你過來,我告訴你。”時泾州的聲音突然就虛弱了。
喬知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湊近了一些。
也就刹那間的事,時泾州把喬知意按在床上,拔掉了手背上的針,撕扯她的衣服。
“你幹嘛?放開我!這是醫院!”喬知意掙紮。
昨晚的事,跟此時無縫連接。
時泾州已經氣得腦子裏沒有别的想法了,一心隻想把她就地正法,看她還敢說他不行。
喬知意的衣服被撕開,她的臉都掙紅了。
使出吃奶的勁反抗,他就算是個病人,那力氣也是她不能敵的。
喬知意想再去摸床頭,可是什麽也沒有。
她哭着亂動,掙紮到渾身都沒有力氣,“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可以,誰可以?韓零嗎?”
時泾州的手按在她的腰間,雙眼猩紅可怕,“你們相識六年,在國外又一起排解孤獨,是不是跟他睡過了?”
啪!
喬知意紅着眼睛咬着嘴唇,惡狠狠地盯着時泾州。
時泾州的臉被打得偏過了頭,他用舌尖抵了抵被她打麻的半邊臉,目光幽暗,冷冽陰沉的氣息散發出來,放在喬知意腰間的手已經開始動作。
他必須要讓這個女人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喬知意已經無力反抗,剛才那一巴掌是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滿眼的痛苦和厭惡,“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就跟發情的畜生一樣,沒有人性可言。你可以用手段來滿足你可笑的尊嚴和虛榮心,但你永遠都不會有人真心對你。我這身體你要拿去就拿去,不過是一具軀殼,就當命不好。”
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她每一次的反抗都越來越無力,也深知這樣的事情早晚會發生。
她累了。
跟一個不愛的人,偏偏用盡手段要把她留在身邊的人,她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不了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這世間,總有一些命不好的人。
她,隻是不幸中的一個。
喬知意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時泾州看到她眼角劃過一滴又一滴的淚,他胸口被堵得要爆炸了。
這都多少次了,每一次她都是這副鬼樣子。
要是換成韓零,她還會這麽激動嗎?
不就是想跟他離婚,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嗎?
想都不要想。
他就算是一輩子不碰她,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已經完全沒了欲望,他捏着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以爲我真的會碰你?呵,我不愛你,你求我我也不會碰你。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背着我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所在乎的人,都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喬知意想過他會這麽警告自己,反正被警告被威脅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習慣了。
她毫不在意,啞着嗓子問:“确定不要了嗎?”
她不想下一次又經曆這種事情。
時泾州眯起了眼睛,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煩。
掀開被子下床,戴上口罩,穿着病号服就甩門出去了。
喬知意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整個人才緩了過來。
擦掉眼淚,她坐起來把衣服扣好,腰間被他掐紅了一片。
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他這種發瘋似的行爲了,情緒也比之前要平複得快一些。
手還有點疼,那一巴掌是打他的出口不遜,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除了眼睛紅紅的,倒也還好。
她走出病房,正好遇上時蘭婷。
時蘭婷看到她的模樣微微眯眸,“我哥呢?”
喬知意不想看到時家人,沒理她。
時蘭婷倒也沒阻止她,推開病房的門,裏面空無一人。
她趕緊找出手機點開錄像,看完之後她的眼皮微跳。
呵,白月徹底踢出局了。
至于喬知意……也用不了多久了。
時蘭婷收好手機,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走出了病房。
……
喬知意沒管時泾州,本來想去葉希那裏,又怕她擔心,就去開了間房,洗了個澡,睡到了天亮。
這一晚上,她做了很多夢,沒有一個夢是能想得起來的。可是知道夢裏有時泾州兇狠的樣子。
她吃了早飯就打車去了初禾醫院,院長把她叫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