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副别人欠他幾個億的樣子,完全欠打。”
阿鬼知道葉希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時泾州關系鐵,還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說這種話,這怕是想他幫忙傳遞吧。
喬知意示意葉希别說了。
葉希閉了嘴,喬知意才接聽了電話。
沒說兩句,就挂了。
“他說一會兒來接我。”喬知意說:“他媽……
要帶我們去看她朋友的孫子。”
葉希眯眸,“這是什麽意思?變相的催生?”
喬知意也這麽想。
“呵,真是有意思。我告訴你,如果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他強迫你,那是違法行爲。”葉希叮囑她,“隻要不對勁,立刻報警。就算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也要讓他們知道你喬知意不是好惹的。”
“他要真是非對你用強的,你就直接讓他斷了傳宗接代的功能。”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阿鬼的心提了起來,兩腿間突然又隐隐有了那晚的疼痛感。
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也沒錯。
難怪小人和女子是齊名的。
喬知意去看阿鬼,阿鬼神色未變,似乎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麽。
“我知道的。”喬知意有些擔心,“我走了,你怎麽辦?”
葉希瞥了眼阿鬼,“放心,我這麽大個人,會保護自己的。”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如果我有事,你知道該找誰。
”
話已經很明确了。
反正她出了事,找阿鬼準沒錯。
喬知意知道阿鬼是時泾州的朋友,但是時泾州她都不了解,更何況是阿鬼。現在隻能借着時泾州老婆這個身份,提醒阿鬼,“阿鬼,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
“什麽叫交給他?”葉希不喜歡聽這種話,“行了,趕緊去吧。”
“嫂子,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在我這裏,沒問題。”阿鬼也不管葉希言語裏的歧義,不跟女人計較,這是作爲男人的格局。
“去吧去吧。”葉希攆她。
喬知意剛走出店外,時泾州的車就停好了。
她上車,時泾州看了眼店門,“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陪小希來的。”
時泾州蹙眉,“她來做什麽?”那女人,可不是個善茬。
喬知意說:“照顧阿鬼生意。”
“……”
時泾州管不了那麽多,讓周正開車往伯雅郡府去。
時夫人見到喬知意就滿心歡喜地拉着她的手,然後讓周媽把禮物拿上來。
“這是送給你的,你趕緊上樓去換上。一會兒我們就出發。”
“少夫人,我幫您拿上樓吧。”周媽笑容和藹。
喬知意看着周媽手捧的盒子,猜測得到裏面是什麽。
她自知是沒有辦法躲開的,便上了樓。
“吳家添了丁,兒媳婦剛回家就迫不及待地通知我們這些人去看孩子。她這小心思我也懂,不就是想跟大家夥炫耀嘛。我也不是想爲難你們倆,但是你們也給我争口氣,早早懷上孩子,堵住那幫人的嘴。”
時夫人在喬知意上樓後,語重心長地跟時泾州說:“小意肯定還是介意你的長相。那也沒有辦法,她已經是我時家的兒媳婦了。這生孩子是遲早的事。咱們是不好一直催,所以我借着這次去吳家讓那幫人給她增加點壓力。”
“媽,沒必要。”時泾州淡淡地說了一句。
“怎麽就沒必要了?你出事後就沒在外人面前露過臉,好多人都在背地裏說你找不着媳婦,以後我們時家就在你這裏斷了根。這種話,我聽着怎麽不氣?
”
時夫人因爲激動,臉都有些紅了。
“要不是白月那個丫頭臨時嫁了别人,我們時家也不至于成爲别人的談資。哼,這一次,我就是要他們好好睜開狗眼看看,我的兒子不管變成什麽樣,依舊能夠找個貌美如花的老婆。”
不管是什麽樣的家庭,攀比心和虛榮心從來都不少。
時夫人也是想出一口氣,帶着喬知意讓那些人好好看看,她的兒子不管變成什麽樣子,都能娶到不比他們家兒媳婦差的。
時泾州也懶得管她到底要幹什麽,隻是說:“既然是兒媳婦,就别讓她在外面受别人的欺負。”
“當然。”時夫人提着一口氣,想着就要打那些人的臉,就控制不住的激動。
喬知意換好衣服下來,時泾州是背對着樓梯處的,隻是看到母親綻放的眼神,仿佛見到了什麽珍世珠寶那般放着光芒,他才回了頭。
一頭長發自然披肩,精緻的五官未施粉黛,隻有漂亮的嘴唇淺淺地塗了一層薄薄的潤唇膏就足矣。
酒紅色的禮服襯托得她氣質溫婉柔美,白色精緻的喇叭袖又透着一絲甜美俏皮,腰間的蝴蝶結把她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優雅,甜美。
她無疑是很美的。
那種美,似天上雲卷雲舒,大氣,自然,就是看一眼,便記憶深刻,念念不忘。
“好美!”時夫人驚歎地走過去,抓着喬知意的手,滿眼歡喜,“我們家小意,真漂亮。”
喬知意被他們母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時夫人非常滿意,她又讓周媽去拿了一套首飾。
一對珍珠耳環,一條珍珠項鏈。
她招呼着時泾州,“快過來給你媳婦戴上。”
“阿姨,不用了吧。”喬知意一看那珍珠的成色就知道不是凡品,她不想碰。
時夫人笑着說:“這套首飾就是用來配這件禮服的。快點,泾州。”
時泾州走過來,站在喬知意面前。
他拿起耳環,撩開她的長發,準确無誤地戴進去了。
喬知意全程都屏息以待,面對他,依舊不能做到平心靜氣。
時泾州又拿起珍珠項鏈,雙手從前面繞到她的脖子,向前一步,看起來他倆似在擁抱。
喬知意聞到他身上淡淡好聞的清香味,心都亂了。
“你很美。”時泾州在耳邊輕聲說。
喬知意的心髒更是狂跳了一下,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在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上不來的時候,時泾州已經放開她了。
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挂在她如天鵝般修長的玉頸上,怎麽看都好看。
“我就說珍珠最配了,複古又優雅。”時夫人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歡喜。
喬知意拒絕不了,隻有接受,“謝謝阿姨。”
“你是我的兒媳婦,時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時夫人打量着喬知意,真是怎麽看都喜歡。
這樣的話,要是換成了别人,或許會很歡喜。
但這話對于喬知意來說,就是無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時泾州把喬知意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他抓起她的手,輕撫着她無名指上的文身,墨眸凝視着她不安的眼睛,“媽說得對,時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