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泾州扣着扣子轉過身,看她還低着頭,慢慢靠過去,“想看就大膽看,我是你男人,不收費。”
喬知意想罵他不要臉。
她才沒有想看他,那麽多廣告男模的好身材随處可見,她不差他這一個。
時泾州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一輩子這麽長,你要适應。就算不愛,有些事情也是需要的。”
喬知意今天不知道怎麽這麽聰明,瞬間就懂他在說什麽。
她想說,她不需要。
“男人是有需求的。我一直沒要你,不代表我是個君子,不會強人所難。”時泾州手指輕撫過她的嘴唇,無視她眼裏的不安,“你是我老婆,我一旦有需求,隻能是你幫我解決。正常的,懂?”
喬知意現在真的沒有理由去跟他唱反調。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她欠他太多,他要的是一個妻子,似乎現在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擺脫了。
如果一輩子注意是跟他度過,她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了。
“嗯。”
時泾州意外她這一次沒有跳腳,居然如此幹脆地應下了。
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微挑着眉梢,“老公要出門,是不是要親一個?”
他的眼神裏沒有期待,而是調侃。他倒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麽地步。
喬知意看着他的嘴唇,輕輕踮起後腳跟,閉上眼睛吻了上去。
溫熱柔軟的嘴唇碰到他冰冷的唇瓣,她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蜻蜓點水,而是貼在上面,沒動。
不需要再躲了。
就這樣吧。
喬知意想通了,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時泾州的手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主動給糖的女人。
攬在她腰間的手臂用了勁,讓她貼得更緊了。
喬知意緊閉着眼睛,任由他在她唇上肆意掠奪,腰間的手如同一塊烙紅的鐵,隔着衣服燙着她腰間的敏感地方。
她沒經曆過這種事,以前也就跟葉希躲在被窩裏看過那種口袋書,就是文字描寫,也讓她們兩個小姑娘面紅耳赤。
說起來,她的初吻都是給了時泾州的。
以前總覺得自己的初吻,第一次,都會交給心愛的男人。沒想到,一切都違背了最初的意願。
“在想什麽?”時泾州已經停下來了。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粗重了些,性感的喉結随着他咽口水的動作上下動了動。
手指拂過她飽滿紅潤的嘴唇,眸子裏是藏不住的火,要不是感覺到她走了神,他覺得他又要去洗一回澡。
喬知意是沒走心,隻是稍微有點喘。
她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扒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身子完全貼合在一起。
這個天大家穿得都不厚,薄薄的衣衫隻是用以蔽體,真正靠在一起,身體上的那些凹的凸的都能察覺得到。
喬知意的腰部突然就僵直了,一動不敢動。
臉也瞬間變得又紅又燙。
時泾州盯着她,眼神火熱,手指摸過她的臉,來到她的耳邊,指尖拂過她的耳珠,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輕顫,手指穿過她的長發。
喬知意屏住呼吸,她渾身發麻,有一種被電穿過的感覺。
心裏産生了反抗,她強迫自己不要動。
就算是發生了,那也是合理合法。
時泾州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把她抱得更緊了。
“怕嗎?”略帶着沙啞的嗓音讓喬知意心頭一震。
她的心髒在胸膛發出重而有力的回響,即便心中有不安,她還是說:“不怕。”
走出了這一步,就好了。
時泾州眼睛像老虎遇到了獵物,泛着貪婪的光芒。
錯開位,唇拂過她的耳廓。
喬知意閉上了眼睛,身體狠狠在戰栗。
時泾州在她耳邊輕笑一聲,“我真要了你,你會哭的。”
喬知意臉更加的燙了。
時泾州輕輕地推開她,眼裏的火一點點在散去,“早點休息。”
喬知意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時泾州笑着拿上外套,出門了。
喬知意整個人軟下來跌坐在沙發上,她摸了自己的臉,就這溫度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有多紅。
緩了很久才平複下來。
她看了眼時間,有兩個同學就在這座城市,之前既然都來了,她想趁這個機會約他們出來見個面,好好謝謝人家。
喬知意先到了約定的酒吧,往裏走去竟然看到坐在卡座裏的時泾州。
他戴着口罩,桌子上什麽都沒有,安安靜靜地坐着,像是在等人,又不像。
喬知意沒有過去打招呼,她和幾個朋友到了另一邊坐下。
跟朋友交談,眼神還是會不自覺地去看他。
他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做,就已經是一道風景線了。
不少女人都在往他那邊看,終于有個金發碧眼大波的妹子扭着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努力的在他面前挺胸,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喬知意微微蹙眉,等着下文。
也不知道時泾州跟那女人說了什麽,那女人氣得站起來,突然伸手去摘掉時泾州的口罩。
時泾州的臉就那樣暴露出來了。
酒吧的人不少,本來就有很多人在盯着時泾州。
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時泾州,有些女人還驚叫起來。
那個搭讪時泾州的女人吓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說了一句:“ugly person!”
不少人從害怕到指着時泾州嘲笑,那嘈雜的聲音就算是喬知意聽得不太清楚,但偶爾有一些不好的詞語會鑽進喬知意的耳朵裏。
時泾州一個人孤傲地坐在那裏,不知道爲什麽,此時在喬知意眼裏,他不可憐,但是很孤獨。
那個女人和她的另外幾個朋友也都圍在時泾州旁邊,聲情并茂地對時泾州指手畫腳。
忽然,有人沖過來推開她們,然後擋在時泾州面前。
“你們是有病嗎?你們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們什麽是禮貌嗎?自以爲長得很好看是不是?去照照鏡子,看看你們現在的嘴臉,有多惡心,多醜陋不堪!”
喬知意沖着她們大罵。
在M國待了好幾年,語言很流利,就算罵人,那也是不帶一點卡殼的。
時泾州很意外喬知意會出現在這裏,更意外她會跑出來擋在他面前,替她罵這幫人。
看着她纖瘦的背影,時泾州伸手拉住她的手。
喬知意回頭,沖他吼:“你沒長嘴嗎?她們罵你你不知道罵回去?”
時泾州第一次看到她這麽火爆,很兇,很驚訝。
她平時柔柔弱弱的,說話聲音都不大的人,居然還有這麽剛的一面。
喬知意甩開時泾州的手,對着那些還在用異樣眼神打量他們的人,她瞪他們,“看什麽看?沒見過男人,非要盯着我老公看?”
衆人一聽驚呆了。
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是這個醜男人的妻子,太神奇了吧。
時泾州聞言後嘴角輕揚,眼裏都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