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爲男人,喬知昀也知道長得别說醜了,就是不好看,也不會被漂亮的女孩喜歡。
他姐姐的長相那是可以去當女明星的,就外表條件來說,時泾州真的配不上他姐姐。
時泾州好不容易讨了個媳婦,他肯定是要把人捧在手心上的,哪裏敢對她不好?
“姐,你愛他嗎?”喬知昀問喬知意同樣的問題。
隻要她說不愛,他不管多困難,也要把人帶走。
他必須知道嬸嬸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時泾州也望着她。
想知道她到底能虛僞到什麽程度。
喬知意根本就無路可退,自己的坑,自己填。
“愛。”喬知意重重地點頭。
時泾州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了一下。
看得出來,她這個弟弟比誰都重要。
重要到她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喬知昀一直在暗暗觀察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他們表現出來的是恩愛夫妻,可總有些地方看起來很違和。
“别人的話我都不信,我隻信你們的。隻要你們是真正的相愛,日子過得很幸福,我就放心。”喬知昀總算是松了口。
喬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氣,隻要能讓他信,那一切都好說。
“這一次我來都來了,所以暫時可能會在這裏打擾你們幾天。姐,姐夫,你們不介意吧。”喬知昀問。
喬知意那口氣又提了上來,“你不用回學校嗎?
”
“不用。我跟教授請假了,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必須留校。再說了,你要上班,又要去看媽。太辛苦了。所以,我留幾天在這裏,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喬知昀也沒有完全被表象迷惑住。
喬知意又慌了。
是她太天真了,還真以爲忽悠過去了。
“你想留多久就多久。就算是長住也沒有關系。
”時泾州立刻叫來祥叔,“祥叔,給小昀收拾一間卧室。”
“好的,少爺。”
喬知意淡定不了了。
喬知昀留下來的話,那她怎麽跟時泾州分房睡?
真正相愛的夫妻,會分房睡嗎?
房子裏的人,除了喬知意心慌意亂,其他人都很淡然。
吃了飯,祥叔就帶喬知昀上樓看卧室裏還需要什麽東西。
樓下,喬知意神色不安。
“既然是做戲,那就做好一點。”時泾州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喬知意深呼吸,“謝謝你。”
時泾州冷笑,“需要的時候放低姿勢的哀求。不需要的時候恨不得我永遠消失。跟你在一起,我的命都是懸着的。活了小半輩子,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麽無情無義,虛僞善變的人。”
喬知意的臉瞬間發燙。
她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确實很下頭,但是沒有辦法。
爲了弟弟安心學習,她隻有求時泾州幫忙。
“對不起。”這一次确實是利用。
時泾州面向她,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夜深了,該睡覺了。”
喬知意全身僵硬。
她知道這話的意思。
是她對他許下的承諾,隻要他幫她,她報答他。
似乎,就這破身子有點吸引力。
喬知意站起來,“我先回房了。”
她上樓,錯過二樓,直接上了三樓的卧室。
那是他的房間。
喬知昀站在門口,他目睹喬知意上了三樓,在時泾州起身上樓的時候,他才收身回房,把門關上。
……
喬知意在他的浴室裏,沖着澡。
她很認真很仔細地洗着每一寸肌膚,就像是在精心挑選了一份禮物,然後要用精美的包裝美化一下。
今晚,是跑不掉了。
嫁了人,就該有嫁人的覺悟。
有些東西,強留是留不住的。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反正人一輩子,總不能一直都是順心順意的。
想明白了,就沒有那麽痛苦了。
在裏面洗了半個小時,她把頭發擦幹了才裹着浴巾出去了。
時泾州坐在窗前的單人椅上,手上拿着打火機玩着,目光如冷冰冰的機器一樣把她從頭到腳地掃視。
在他面前,喬知意就是一件待拆的禮物,不知道是會被厭棄,還是會被喜歡。
這會兒,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都不想發生。
隻是必須如此,她決定不回頭,就隻剩下往前沖了。
“你去洗澡吧。”喬知意聲音很輕,“我等你。
”
說罷,她掀開被子一角,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平靜而釋然。
“啪。”
打火機又亮了。
時泾州點了一支煙,薄唇含着煙嘴吸了一口,非常慵懶地吞雲吐霧,幽深的眸子看着床上寂靜安分的女人。
喬知意平靜地看着他,沒有要逃的意思。
等着時泾州抽完了一支煙,她的心髒突然狂跳了起來。
做好了準備,在事情要發生之前,還是會緊張。
時泾州站起來走向她,“你是易受孕體質嗎?”
喬知意一愣,這是什麽問題?
她又沒跟别人做過,她哪裏知道自己是不是易受孕體質?
“怕懷孕嗎?”時泾州又問了一句。
喬知意震驚。
這會兒她明白他之前那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了。
他這是想……最緊實無縫的親密接觸。
如此直白雷人的問題,喬知意沒有辦法跟他一樣張嘴就來。
她真沒有想過會懷他的孩子。
如果有了孩子,那麽他們這一生就會糾纏在一起了。
那是躲哪裏都躲不掉,抹不去的存在。
到現在,哪怕是發生了關系,她也覺得将來會離開他。
他們之間,不會有愛,更别提什麽天長地久,共度此生了。
所以,她怕懷孕。
她不想将來分開後,他們之間還有關系存在。
“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喬知意必須表明自己的意願。
時泾州已經坐到床邊,彎腰俯視她。
喬知意屏息,在他暗沉的眼睛裏看到了她自己沒由來的緊張。
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個深不可見的漩渦,會把人往裏拽。
掉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喬知意,有件事你必須明白。我不愛你,但你必須和我在一起。若我愛你,下輩子我們也要在一起。”時泾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懂?”
喬知意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真的太可怕了。
輕而易舉就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他霸道得可怕。
如此強勢的控制欲,讓她心生恐懼。
也更加的讓她明白,這個婚,不好離。
時泾州站起來,背對着她脫衣服,後背上的傷還在,不知道是誰幫他拆的線。
他是真的把她當妻子,在她面前毫不避忌。
“爲什麽?”喬知意不是第一次問他原因了,這個問題就似一根刺紮在她的心上。
時泾州脫着褲子,反問她,“你想聽什麽答案?
”